貝闊海咳了一聲,虛張聲勢地說:“你們想怎麼樣?還不趕緊放人。”
聽到這句話,許硯快速在腦海裡盤算,貝闊海號稱貝家大統領,雖然本事不見得有多高,但其地位肯定不會低到哪裡去。依目前形勢,還是不能太欺負這個叫貝闊海的大統領。
略作思考,許硯決定賭一把。他朗聲道:“我相信映水堂的事情發生以後,貝安澤肯定跟你們有所交代。也許你們在同州府驕橫的日子已久,但是,如果我沒有猜錯,至少到目前為止,貝安澤都未曾跟你們說過,允許你們在同州府內動我們幾個兄弟。貝大統領,不如這樣,我現在就將這慈航觀的道人放了,而且,我會在映水堂前台放足兩桌酒菜的錢,這兩桌酒菜,貝大統領隨時可以安排。你覺得,如何?”
貝闊海正騎虎難下,許硯如此提議,正好給他一個台階。貝闊海假裝猶豫,但半分鐘後就高聲說道:“哼,念在慈航觀這位兄弟的份上,今天便這樣算了,以後,你們幾個小心點!”
許硯低眉微笑,然後催動體內源氣,綁在道人身上的緋光百尺忽地躥起,在空中快速收縮,然後乖乖地回到了許硯腰間。那道人身獲自有,便趕緊提著自己的長劍鑽進了對麵的人群中,整個過程,連頭都不敢回。
景朗好奇地問許硯:“你這根腰帶,不就是那緋流幻魂蛟的蛟筋嗎?沒想到蛟筋這麼好使。還有,你剛才用的是什麼招?好炫。”
許硯慵懶地回答:“外化係功法九宮連環的升級版。九宮連環練成後,武器可以在空中折疊變化九次。折疊九次的話,便足以綁住一個人了。”
“原來如此。”鄧拙成點點頭,不過他馬上切換到另一個話題,“許硯,你是否覺得貝安澤那邊的警報,暫時可以解除呢?”
許硯不置可否:“事情總有兩麵性。看來,我們擔心貝安澤,貝安澤也在擔心著我們。依我看,如果矛盾沒有進一步激化,我們和貝安澤之間,應該能夠暫時維持原狀。不過,無論在什麼時候,我們都不可以掉以輕心。也許貝安澤同我們的想法差不多,就比如我們韜光養晦,等待自己變強,等待自己勢力變大;而貝安澤,他等的,隻是一個機會。”
鄧拙成若有所悟:“對,以貝安澤的城府,他等得起。對的吧。”
許硯補充道:“第一次見到貝安澤,我以為他不過是個紈絝子弟而已。現在看來,此人很難對付。就目前已知,他的那些手下,本事暫且不論,但從紀律性方麵來說,堪比軍隊。最開始我和景朗碰見他的手下打人,但被打那人確實有故意損害貝家利益的嫌疑。之後,無論映水堂、穀藏府、禪桑鎮、還是今天,他的手下表現出來的紀律性,絕非簡單的烏合之眾。”
鄧拙成想了想說:“今天被你逮住的那個道人,十有**是因為不符合貝安澤的要求,才會被清除出家丁的隊伍,繼而加入了慈航觀。其實,他身上那套衣服,並非真正慈航觀門派的衣服,也許他隻不過是加入慈航觀在同州府的某個旁支而已。”
景朗嘟囔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慈航觀跟無極門差不多,什麼樣的三教九流都能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