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計穎現在所說的那個人,就是輝月裡麵的內鬼。想當初為了從赤練教教主簡凱口中得到內鬼的消息,卓宗三傑還曾經被葉臻搶去了那次任務的首功。
許硯給計穎的茶杯裡又倒滿一杯茶,待計穎喝完後,許硯冷靜地問:“你確定沒有看錯,他就是打暈你的那個人?”
計穎不假思索地點頭:“對,就是他。十歲那年,我和父親過著隱居式的生活,不料輝月二分部追查到我們,當時,我就記住了他的樣子。”
景朗握緊拳頭:“剿滅赤練教的任務過去這麼久,想不到輝月還沒有將內鬼給揪出來。如今,他竟然還大搖大擺出現在映水堂。不過這樣也好,就讓我們幾個收拾了他。”
說完景朗就欲往外走,鄧拙成也提著鏽魂飲魄笛跟上。這時計穎猛地站起來,搖頭擋住兩人的去路。
鄧拙成疑惑地看著計穎:“那人是輝月的內鬼,那人將你當做籌碼牽製計無猜!而且,他如果知道你在映水堂工作的話,就肯定會殺了你滅口!”
計穎長長歎道:“哎,我不想你們因為我而去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鄧拙成雙目怒睜:“他是輝月的內鬼!他將我們的行蹤和我們的背景全部告知了赤練教,他還想殺了你啊!現在我們要對付他,又何來傷天害理一說?”
見鄧拙成動怒,許硯急忙勸阻,他將鄧拙成和景朗都拉了回來,把他們按在座位上,口中勸道:“不要衝動,我們先商量商量再說。”
景湘瑤有些搞不清狀況,她柔聲問計穎:“到底怎麼呢?外邊那個人到底是誰?”
計穎並未回話,她不知從何說起。許硯則替計穎答道:“他是個徹徹底底的混蛋。同時,他也是輝月的一份子。他陷害過我、景朗、鄧拙成。更重要的是,如果讓他知道計穎在映水堂,恐怕他會痛下殺手。”
景湘瑤驚道:“啊,這樣的惡人,那我們趕緊除了他!”
聞言,景朗和鄧拙成站起身,又準備往外衝。但,他們倆還是被計穎攔住。她把手中的杯子放到桌麵,冷聲道:“惡人自有惡人收。”
看計穎現在的表情,她好像是堅決不想讓大家參合此事了。景湘瑤奇怪地問:“如果不除了他,他可能會殺了你啊。”
鄧拙成補充道:“對,你想想看。你是證人,你可以證明他同赤練教之間有勾結。你想想看,他曾經害得我和許硯、景朗在魔碟鎮裡命懸一線。這樣的惡人,什麼樣的壞事乾不出?這樣的惡人,你不殺他,他自會來殺你。”
計穎抬眼看著鄧拙成:“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但我不想你們陷入不必要的紛爭。”
景朗單手猛地拍向桌子,不過拍到一半又在空中停下來,他忍著脾氣道:“計穎,於我們而言,這絕對不是不必要的紛爭。”
許硯讚同:“對。此人陰險狡詐,修為應該也不差。他可能會躲著我們,但他不會躲著你。你活著的每一天,對他來說都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