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神風衛見狀,亦紛紛扔出手中的彎月神風刀,一時間,道道寒光,逼向崖壁上無法防衛的兩個少年!景朗和鄧拙成正在往上攀爬,感覺到破風之聲,兩人均心生恐懼。怎麼辦,回身防守嗎?但這種完全沒有著力點的情況下,防守力量無疑形同虛設。難道,跳下去躲避嗎,可如此一來,不就前功儘棄呢?
“啊!”電光火石之間,許硯狂聲怒喊,盤旋著的緋光百尺,生生往空中飛起數米之高,那一柄柄彎月神風刀,皆被緋光百尺的勁氣攜裹,它們有的被緋紅色的光暈打回,有的被緋紅色的光暈所製,就好像那些外化係發出的武器一樣,在陣陣勁氣形成的漩渦中失去動力,仿若浮萍一般隨波逐流。
景朗和鄧拙成皆非等閒之輩,他們很快便爬上岩壁,到了伴月山之中。放眼看去,周圍全是參天的大樹,沒有任何道路開鑿過的痕跡。
“許硯!許硯!許硯!”景朗跪倒在地,聲嘶力竭地吼著。
鄧拙成上前將景朗的身體拖起,拖著他走了五米遠之後,鄧拙成單膝跪地,揪著景朗的衣領吼道:“看著我!看著我!我叫你看著我!”
在鄧拙成的怒吼中,景朗方才回過神,絕望地看著鄧拙成的異瞳。鄧拙成喝道:“許硯還沒有死,你剛才那般哀嚎像什麼話!我告訴你,我明明確確地告訴你,吉人自有天相,我鄧拙成堅信,許硯何等英雄,他一定死不了!”
景朗癡呆般地喃喃:“對,他死不了。”
鄧拙成嘴唇止不住地顫抖:“現在,我們倆必須逃出去,不然辜負兄弟之義!”
景朗狠狠點頭:“對,先逃出去,再找機會翻盤,卓宗三傑……”
“一條命,一條心!我們就是兄弟,這是我們的原則!”
景朗和鄧拙成同時說道。
爾後,兩人起身,以最快的速度朝前奔去。前方,不知要去哪裡;前方,也不知何時才能同自己的朋友,自己的親人再相見。
而伴月山的岩壁下,許硯再也扛不住,緋光百尺從空中掉落,癱軟在許硯的腳底。所有那些被極道回旋裹住的彎月神風刀,以及外化係的各種武器,皆紛紛從空中掉落,有的落在許硯的腳底,有的被那些主修外化係的神風衛收回。
梅有醉麵色陰鬱:“許硯,你投降吧。”
許硯嘴角閃過冷冷的笑:“你若贏我,我便跟你去神風盾。”
“好,如你所願。”梅有醉彎月神風刀向前,朗聲應道。同時他揮了揮右手,身後一大半的神風衛,繞過許硯,開始在岩壁上攀爬。他們的目標,是逃到伴月山上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