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晉同樣雙手作揖:“不客氣,還請神風盾秉公斷案,為我班上那死去的學生討回公道。”
賊喊捉賊,許硯心裡不屑地道。向晉雙手伸出的時候,許硯赫然發現,他的左手隻有三根指頭,大拇指、食指和中指,少了小指和無名指這兩根指頭。許硯雖然不熟悉向晉,但他之前也曾有過和向晉謀麵的經曆,印象中,向晉的左手好像不是這樣的。
莫非,昨晚他的這兩個指頭中了冷焰的冷火,所以才不得不將之切下來?
正疑惑時,向青嵐悄悄對許硯說道:“事已至此,導師也彆無他法,你就跟著他們回神風盾吧,也許用不了多久,事情的真相就會浮出水麵。”
許硯點點頭,堅毅地對向青嵐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還請導師明斷。”
向青嵐輕輕按住許硯的肩膀:“導師明白,導師信得過你,相信卓宗院也信得過你。”
梅有醉一直默默地站在旁邊,待許硯和向青嵐說完後,他才拿出一副枷鎖,準備給許硯帶上。許硯無奈地笑道:“可否不戴這個東西?我許硯在此保證,今日神風衛梅有醉在同州府抓住本人,本人就將和梅有醉一道回神風盾,中途絕不起逃脫之心。”
猶豫片刻,梅有醉將那副枷鎖丟給身後的同伴,然後大手在許硯背上推了下:“好,我今日便答應你的要求。咱們走吧,神風盾離這個地方,還有段不小的距離了。”
許硯和向青嵐告彆,側眼看那向晉,表麵不動聲色,其實心裡恨得牙癢癢。呸,卓宗院的敗類,我許硯必會將你誅殺,以慰冷焰和計穎的在天之靈。
梅有醉,再加其餘八名神風衛,押著許硯走在大街上,過往行人,紛紛對許硯指指點點。這樣一個英俊少年,怎麼會成了神風衛的獵物呢?有“知情人”對身旁的朋友說,他啊,殺了自己卓宗院裡的同學,還有一個無辜的女孩,實在罪有應得。
聽到“知情人”的說法,那些過往路人,大多對許硯嗤之以鼻,隻有小部分人在口中喃喃念叨:“可惜了,可惜了。”
這一路,許硯都是精神恍惚的狀態,他不知自己是怎麼進入同州府的神風盾。直至他和梅有醉等人到了神風盾的大堂裡,才漸漸清醒過來。
話說,這並非許硯第一次身處同州府神風盾的大堂,上一回他來到此處,是同鄧拙成一道,他扛著C級通緝犯葛斌的大刀,鄧拙成則扛著葛斌的屍首,半夜來此領賞。
不清楚此刻鄧拙成和景朗身在何處,他們是否已經逃出包圍圈,是否已經遠離了同州府?兩位兄弟啊,希望你們能逃得越遠越好,至於其他的事情,真的隻能從長計議了。
正在暗自思量,這時有位醫生模樣的人從內院走了進來,許硯記得他的臉,於是淡然說道:“醫生,我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