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表明身份後,那女人眉飛色舞地打開了話匣子:“他叫許硯嘛,我認識。他和景朗、林長君,並稱卓宗三傑。這卓宗三傑,時不時地到我們映水堂來玩,尤其是那個林長君,來得更是頻繁。我就想不通了,聽說卓宗院采取封閉教學的方式,他們幾個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到映水堂裡來了呢?除了他們三個,還有一個名叫冷焰的,也是卓宗院的學生,來得也挺勤的。我們這些在映水堂上班人的都知道,林長君和衛穎,哦,林長君和計穎的關係非同一般;冷焰和計穎的關係嘛,也非同一般。沒想到啊,最後事情竟然會弄成這樣,哎~~~~”
話講完後,這青年女性還長長地歎了口氣。這種說話的方式,無疑讓她剛才那番話更加具備殺傷力,圍觀人群紛紛交頭接耳,他們說的話,不斷飄到許硯的耳朵裡。
“原來那個死掉的計穎是這樣的女人啊。”
“就是,我本來還覺得可惜了,年紀輕輕便死了。”
“有什麼可惜的,這樣的女人,燒死她都是便宜她了。”
“那兩個男的也要不得,年紀輕輕就這樣,幸好一個死了,一個捉住了也要死。”
“對,那兩個男的留著也是禍害。”
許硯雙拳捏得哢哢直響,體內源氣好像要炸開了鍋,但玄天箍作祟,許硯體內源氣越是沸騰,就越是讓他感覺頭痛欲裂。許硯齜牙咧嘴,雙手無力地覆在額頭之上,他忍住劇痛,艱難地道出幾個字:“請你們大家尊重死者。”
柳相趁機放聲問道:“許硯,你認罪與否?前天深夜,就是你和景朗、林長君殺死了冷焰、計穎兩人,你們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給林長君出口氣,就是為了給他報奪愛之仇!”
許硯執拗地道:“認你媽的大頭鬼!”
聽聞此言,柳相怒上心頭,手中驚堂木一拍,準備要衙役們大刑伺候。話剛到嘴邊,卻又收了回去。畢竟現在穀天驕和莫若空在場,而且,歸海蘭馨和魚慕飛也正看著他了。
此時,同州府府衙裡人聲喧嘩,衙役們守在許硯身旁,時刻防止許硯暴走;圍觀群眾繼續嘰嘰歪歪地討論著,小聲音彙聚成了大聲浪;魚慕飛感覺渾身吃疼,想要歸海蘭馨幫忙說句話,但歸海蘭馨身為未央國公主,也不能表現得太過偏袒;卓宗院的導師們,心中也些許有點疑慮,難道卓宗三傑,真的知人知麵不知心?
不管怎麼說,這是同州府的府衙,柳相知府是府衙的責任人,最起碼,在這公堂裡,還是應該尊重他的權威。在這形勢一邊倒的情況下,大宗師穀天驕發話了,他對柳相說:“柳知府,關於府衙掌握的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不知府衙還有沒有彆的情況需要說明,如果沒有的話,還請柳知府給點時間,讓我卓宗院的學生辯一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