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低頭道:“原來舒桐白乃前輩的假名,那敢問前輩真名是?”
“小人”挺起胸膛:“本人真名白舒桐。”
“原來是傀儡師白舒桐,久仰久仰。”許硯雙手作揖。心中卻道,前輩啊,不是我寒磣你,可你這真名我也沒聽說過啊。當然,心中這句話,打死許硯也不會說出來。
白舒桐催動體內源氣,隻見那地上的傀儡自己爬起來,他脊柱上的拉鏈很快合上。接著,他一會變得圓滾滾,一會又變成根長長的竹竿,不過無論怎麼變,他看上去依然有手有腳。
許硯止不住地點頭,傀儡師,果然名不虛傳。
白舒桐雙手叉腰,瀟灑地道:“怎麼樣,現在相信我出得去了吧。那些平威獄的傻帽,光給你戴著玄天箍,卻怎麼料得到,我白舒桐才是真正使用源氣的高手。”
許硯附和:“對,他們疏忽了最關鍵的環節。”
白舒桐收起傀儡,然後靠在牆壁上:“許硯,你應該慶幸我昨天沒有獨自開溜。今天,等到夜色稍晚,我便可以帶你一起離開平威獄,我也會將你的玄天箍、手銬腳鐐什麼的統統解開。不過,你得滿足我一個要求。”
許硯急忙道:“前輩有什麼要求,請告知許硯。”
白舒桐不緊不慢地說:“我白舒桐是個賊,我不喜歡做虧本的買賣。雖然我覺得你這個少年挺不錯,但不代表我會無條件幫你。我們見過幾次了,我未曾從你身上偷過東西。但我早就知道,你身上有寶貝。這樣吧,我們交換。你送件寶貝給我,我便帶你出去。”
平心而論,白舒桐的這個要求不過分。那麼,我將什麼寶貝給他呢?脖子上的固源寒晶,腰間的緋光百尺,兜裡的牛皮丸子,還是……
這時白舒桐道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許硯,你也彆糾結了,你把你腰上彆著的那塊墨色徽章給我即可。”
墨色徽章!這玩意許硯可得考慮一下了。他澀澀地問道:“前輩,墨色徽章對我來說很重要,這樣吧,我把那三個牛皮丸子交換給你可好?”
白舒桐不高興了:“什麼牛皮丸子,我不稀罕!你把那墨色徽章拿來,我問你,到底是命重要還是墨色徽章重要?”
許硯無奈,隻得萬分不舍地將墨色徽章遞過去。白舒桐頓時眉開眼笑,他撫摸著墨色徽章,連聲道:“寶貝啊,真乃寶貝。”
一旁的許硯難過得搖直頭,心中有苦道不出來。這個做賊的白舒桐,實在也太識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