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掰彎那個黑化反派!
時然隻是扭著他的小腦袋,似乎對江乾北的話有些不解。
“難道還可以加菜嗎?那我想吃粉蒸肉!”
原來隻聽奶奶說特彆好吃,但是時然從來沒吃過,現在小哥哥說可以許願,那他就要天天都吃飽飽的!
江乾北忽然低聲笑了起來,聲音從胸腔開始震動,時然貼著他的胸膛,酥酥麻麻的,撩人極了。
時然看著江乾北的臉,忽然看得癡了。
“乖崽乖乖待在孤的身邊,孤定然每天都將你喂得飽飽的。”江乾北撓著時然的下巴,對著那張小嘴兒啄了一口。
他的美玉,再等等過些日子他會被自己養的更加精致。
門外的暗衛聽見屋裡的笑聲,烏壓壓地倒了一片,大家帶著麵具,你看我我看你。
啥情況啊?主子笑了?莫不是什麼新的暗號?主子是不是有危險?!
堯垣蹲在樹上的底盤穩如泰山。
慌個雞兒?小殿下在裡麵,主上不笑就有鬼了。
作為一把手的首席暗衛,堯垣淡定得如同一個村支書一般,擺了擺手。
“蹲你們的,現在進去,一會就得被大家夥給你抬出來,嚴重點頭就得蓋上白布。”
屋頂的暗衛們頓時滅了燈,一個個選擇裝死。
他們還要為主子效力,他們不能死。
時然縮在江乾北的懷裡,似乎又有些困了。
他語氣軟糯乖順,圓潤的下巴在江乾北露出的小片胸膛上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後,輕輕道“然然要陪著小哥哥,小哥哥要開心哦,然然可是個混吃混喝來的。”
江乾北摸著時然的軟發,小家夥身上的甜香讓他原本因為他被擄而暴虐繃緊的神經得到了緩解。
“那,乖崽可要記得自己今天說過得話。”
他語氣很沉,目光中蒙上近乎病態的執拗,比起外麵烏雲遮月的灰暗來的更加壓抑。
在德妃眼裡,他是她爭寵的工具,因為得不到皇帝的寵愛而成為棄子。
於皇帝來講,他出生時命中帶煞,隻會折損他所謂的龍氣,令他根基不穩江山失壁,所以在戰亂時他一個棄子,發揮出自己最後的作用,作為質子,遣送敵國。
沒有人告訴過他怎麼愛一個人,更不會有人告訴他應該愛自己,應該開心。
對於江乾北來說,愛就是占有,是掠奪。
如果時然不能成為他的,那麼折斷他的羽翼剃光他的羽毛,即便是強硬的屈辱,他也要把人鎖在身邊。
生在充滿瘴氣的荒地中的惡鬼,一旦遇到了陽光,哪怕渾身會被灼傷到潰爛,也會忍不住去擁有。
時然的心思敏感,即便半夢半醒見,他也可以感受到江乾北擁著自己的胳膊用了勁,可他卻控製了力道。
他問著霸天,語氣有些遲疑。
“霸天叔叔,小哥哥現在是不開心嗎?”
是啊,他現在情緒不太穩定,然然可以安慰一下他哦。
霸天是唯一知道反派身世來龍去脈的,可他不能說。
時然伸出自己熱乎乎的小手,反握住江乾北的。
屋子裡一片昏暗,唯有隱隱綽綽的月光打在床頭,小家夥的眼睛亮的不可思議,像是壁畫中粉雕玉琢童子一般。
“然然下次一定會保護好自己,不離開小哥哥的,小哥哥可不可以開心一點?”
江乾北眼神忽然停頓了一瞬。
他這十幾年的人生,皆是在權力和血淋淋的荊棘路上踩著屍體前行,從未有人這樣和他承諾過,從未。
“好。”
手中的小手軟若無骨,卻炙的灼人,他緩緩捏緊,看著身旁小家夥笑意吟吟的臉和那甜的醉人的酒窩,奶香味順著鼻翼一直傳入腦子裡,最後連著心臟都開始快速跳動起來。
這個世界是假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是隻有他的乖崽是真的。
心尖的暖意讓江乾北逐漸趨於平靜,他環住時然的腰,下巴抵著他的肩膀,呼吸清淺。
時然以為江乾北睡著了,他悄悄伸出另外一隻手,學著奶奶哄自己睡覺時的樣子,輕輕摸著江乾北的頭發。
最後,他聲音很小很小地偷偷許了個願。
“希望小哥哥能開心,如果沒有人願意愛他,那然然來愛。”
其實時然是知道的,即便朦朧,可他還是清楚。
拯救反派,是因為反派不幸福呀。
剛剛記事時爸爸媽媽無休止的爭吵,時然是記得的。
他不希望再有人不幸福了。
困意襲來,時然縮成一團,和江乾北依偎在一起,貼在江乾北的耳邊,時然笑聲道“小哥哥,一定要幸福。”
最後,時然沉沉睡了過去。
江乾北緩緩睜開雙眼,心臟跳動的速度比他曾經任何一次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