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掰彎那個黑化反派!
時然被抬起的小臉有些泛紅,他杏圓的眼睛左顧右盼就是不肯和江乾北對視。
最後,他悄悄抓住江乾北的衣服,小聲說道“小哥哥對然然也好,不過不一樣!”
江乾北來了興致,拇指摩挲著小家夥的下巴“哪裡不一樣?”
“奶奶是親人,所以然然很愛很愛她,但是小哥哥獨一無二,然然最最喜歡你!”
那一刹,江乾北看見了時然眼底迸發出來的神采。
那是隻有在說到自己心愛之人時才會有的神色,滿心滿意的甜蜜,是藏不住的。
江乾北眸光變得晦澀而陳雜,他吻了吻時然的嘴角,用舌尖舔去糕點屑,看著時然的目光宛若旋渦,直直將他卷了進去。
“孤也最愛乖崽。”
他沒有親人,在遇到時然之前,除了報仇,他心中沒有任何依托。
現在有了時然,他唯一得以支撐的意誌就全壓在了時然的身上。
兩個人依偎地坐在一起,把早飯吃完後,時然蹦蹦跳跳地在院子裡玩了起來。
江乾北回到書房繼續處理政務,順便將肖晏修的飛鴿傳書拆開看了一眼,寥寥數筆,卻極其辣眼睛。
蠱將成熟,再過幾日引蠱逼宮。堯垣甚好,切勿掛念。
兩句話的最後,是一幅堪比春宮的圖畫。
江乾北一眼就看出了畫上的人臉是誰,嗤笑一聲用內力將紙震了個粉碎後,他冷笑一聲。
“姓肖的,彆得意,孤和你慢慢玩,日子長著呢。”
不就是先一步開葷麼?走著瞧。
堯垣打了個噴嚏,四處瞅了瞅“是不是你罵我?”
藥房內還在磨藥的肖晏修麵色揶揄“莫不是你思念為夫成疾,故意找了個說辭?”
“去你的吧老王八!你這個破藥磨了一個月了也沒見你做出來,還要捏多久啊?”堯垣麵色一黑,看著肖晏修藥模子裡的藥沫,表情有些嫌惡。
肖晏修笑了笑,好看的嘴唇略略勾起,他舉起島藥的石杵“這藥若是成了,便是活死人肉白骨的聖藥,這材料我尋遍天下,找了整整二十年,你以為我在乾什麼?”
二十年?!
堯垣有些錯愕地看著肖晏修,二十年容貌都為發生任何變化,這家夥到底活了多久了?
“這藥你能煉成嗎?”
堯垣的語氣有些猶疑,這地上的材料已經鋪了一小堆,可肖晏修還在源源不斷地往裡扔著藥材。
“五五開吧。”肖晏修語氣很淡,借著專心地磨藥,過了一會,他抬起頭,哄著堯垣“垣兒若是無聊,就去找羽凝,讓她陪你下下棋,為夫還要磨藥,沒法陪你。”
“你要是不會好好說話,我就幫你把這個舌頭拔下來!”堯垣一聽見肖晏修的語氣,險些吐出來。
他表情有些難以言喻,看著肖晏修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澀意。
“為了這隻有一半成功的機會,搭上二十年,值嗎?”
肖晏修磨藥的手一頓,他沒有看堯垣“我不會死,若是消磨這二十年可以有點事情做,對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成功活著失敗,並不重要。”
那一瞬間,心臟的疼痛細細密密地襲來。
僅僅為了活著而活著,這樣的肖晏修,如何讓人不心疼?
喬羽凝坐在前院的石椅上一聽不下去的表情,她師父也就能忽悠忽悠小侍衛吧,再換個人都不行。
小侍衛要是知道她師父把他倆的春宮圖畫出來送給江乾北了,還不得把房頂掀飛了?!
江鴻景坐在太子府裡,整個人都有些焦慮。
“太子,李宰相被陛下剝了監國宰相的職位,現在已經躺在家中一病不起了,德妃也被充當奴役,發配到了奴役庫裡。”小太監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稟報給江鴻景。
一瞬間,江鴻景隻覺得眼前陣陣發黑,他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宰相好好的怎麼會被剝去官職?!”
“是德妃,他同侍衛私通,消息傳到了皇帝耳朵裡。”
猶豫了半天,小太監隻能硬著頭皮往下說。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孤的計劃全讓她給毀了!”江鴻景眼睛赤紅,他在原地轉著圈,嘴裡不停地說著“不對一切都不對”
夢中他明明記得李宰相一家助他奪到了皇位,直接逼宮殺到養心殿,怎麼會現在就倒台?夢裡的東西都實現了,唯獨宰相這個最關鍵的一步毀在了手裡,究竟差在哪了?
“想辦法把李宰相家裡的密文給我拿出來!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拿出來!”
江鴻景的表情有些嚇人,他咬著自己的指甲,企圖緩解焦慮的心情。
他們全部的計劃包括私下養的私兵都在那張密文裡,若是拿不出來,那才是真的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