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央劍眉微挑,眼底染了死戾氣“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時然這才怯怯地抬起眸子對視著黎央“我叫時然”
“乖孩子。”黎央獎勵般地吻了吻時然的唇角。
時然簡單洗漱過後,看著桌子上琳琅滿目的糕點吃食,有些傻眼了。
這些東西他有的見都沒見過。
“喜歡吃哪個便自己夾。”黎央撐著頭看向時然,語氣中染上絲絲笑意。
時然捏著筷子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裡下口,他猶豫地看著菜係,最後還是端了一碗肉粥。
“莫不是想讓為夫為你?”黎央勾著嘴唇,他執起筷子夾了個蝦子包“當真是個嬌嬌。”
遞到時然的唇邊,時然麵色通紅地張嘴咬了下去。
他吃東西是腮邊一鼓一鼓的,像極了小動物在進食,可愛至極。
黎央就這樣看著時然一點點將一碗粥喝進肚子裡。
似乎因為吃的太過滿足,時然竟然有些得意忘形起來。
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眯著眼睛露出滿足的笑容。
黎央輕笑一聲,這才喚回了時然的神智。
他連忙收斂起動作,羞赧的頰邊飛起紅暈。
“夫君,我抱歉”
時然小心翼翼地道著歉,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怒了這個殺人如麻的家夥。
誰知黎央卻滿眼笑意,仿佛發現了什麼新奇的東西。
他捏了捏時然的臉頰語氣低沉悅耳“有趣,本王這個嬌嬌,當真是有趣極了。”
似乎從那過後,時然就得到了黎央獨一無二的寵愛。
黎央每天晚上都會留宿在他這裡,數不儘的奇珍異寶也被儘數搬進了自己的寢殿內。
可唯一有一點,黎央從不許他出去。
哪怕走出這個小院子,都不可以。
時然生性乖巧軟糯,一直將黎央的話牢記在心裡,替長姐時蘭嫁過來的這一個月裡,從未踏出小院子一步。
可時然替嫁後非但沒死反而倍受寵愛的消息終究還是被傳回了本家。
他們飛鴿傳書強迫時然想辦法拿出黎央書房內的機密地圖。
也就是那一次,時然不得不走出那個小院子。
和自己接頭的是一個男人,男人一身仆役的打扮,小心翼翼地將一塊令牌遞給自己。
時然還不等接過來,便被一道陰冷的聲音打斷。
“你們在做什麼?”
時然心下一驚,他睜著杏圓的眸子看向不遠處的黎央,眼底是從未有過的慌亂。
怎麼辦夫君會不會怪他?
可是,他也不想這樣的,他是不是做錯事了?
時然想個無助的孩子般站在一旁,雙手攪弄在一起,又緊張又害怕。
“拖下去處理了吧。”黎央懶散地抬了抬手,似乎懶得再去看那個男人。
他目光轉向時然,語氣中帶著怒意和戾氣。
“本王的嬌嬌可否解釋一下,為何會出了院子?”
時然的眼淚大顆大顆落下來,他抹著眼淚,可是卻越抹越多。
“嗚嗚嗚,我對不起我不出去了”
時然打著哭嗝,眼眶哭的通紅,鼻尖也透著紅色,眼底瀲灩著霧氣,格外憐人。
黎央歎了口氣,走過去把人打橫抱起。
“記住,這是最後一次。這次,便不罰你了。”
怎麼可能呢?
黎央這樣在心底說著。
時間已經過去小半年,時然一直被黎央溫養著。
他麵色紅潤瑩白,整個人是不可多得的嬌氣靈動。
時然的五官已經出落的越發雌雄莫辨,那種美,跨越了性彆,獨一無二。
黎央帶著他去參加了一年一度的國宴。
終於可以踏出小院子,這讓時然整個人更加快活起來。
他乖巧地拉著黎央的手緊緊跟在他的身旁,直到大宴開始,黎央不得不去應酬寒暄,時然才悄悄跑去茅房。
他和本家的聯係早就被黎央暗中掐斷,隻是他沒想到,時蘭會親自來找他。
“你現在拿走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時然,你憑什麼?”
掐在自己自己脖子上的手在微微收緊,時然的心中卻湧起怒火。
什麼是她的?代她去死的是他,怎麼現在夫君寵他愛她,卻又成了她的?!
隻是時然的憤怒還不等發泄,時蘭的心口處便被劍尖戳了個對穿。
“本王的嬌嬌,螻蟻豈可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