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服勁?”
穿著黑白色差人服飾的年輕人,一臉氣憤的看著白世維和鄭介民,兩個眼睛瞪得像是牛鈴一樣。
他抬起腳,狠狠地踩在了地上散落一地的袁大頭上。
&n不吃這一套!”
“彆以為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
“這裡是北平,我管你是南洋來的,還是上海來的,在這,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得給我臥著!”
不同於其他兩位差人,這個家夥更加年輕,也更加健壯,身上散發著一股朝氣,看起來就像是剛入職不久一樣。
“老板,您站我後邊……”
見情況不對,白世維輕輕的將鄭介民撥到身後,站在門前,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年輕差人,身上衣衫輕輕震動,手臂上的青筋若隱若現。
白世維已經準備好動手了!
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們也是萬萬沒有想到,在這世道混亂的日子裡,還能出現這麼一個回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的狠家夥。
做人坦蕩,做事公正,這是好事兒。
但是眼下……
四目相對,空氣當中的火藥味兒越發濃鬱了。
“你想動手麼?”
“我告訴你,如果你敢動手,你就是襲差,我可以立即將你就地正法。”
“你想好了在動手,現在我和我的同事要進入你的房間進行搜查。”
“這是搜查令,你要麼給我滾開,讓我進去搜查,要麼我拿槍指著你跟我回局裡去,讓你在好好的反省!”
“賄賂一位差人,這夠你在監獄蹲個幾年了。”
年輕的差人站在門前,以和白世維近乎於臉貼著臉低聲嘶吼著。
“張玉玨,彆胡鬨。”
“這兒是六國飯店,你彆找事兒,出了事,八爺都不一定能保的了你!”
見到情況不對勁,另外兩個差人連忙上前,似乎是想將張玉玨摁住,六國飯店第四層的老板們非富即貴,要麼是朝中修行之人,要麼一方巨商,都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能夠管的。
&n知道這個家夥跟個瘋狗一樣,咬住鄭介民不放了?!
拿了紅包美滋滋的去八大胡同瀟灑一下不行麼?非要在這裡搞事情!
砰~
槍響了!
張玉玨左手拿著短槍,高高的舉過頭頂,濃鬱的硝煙味兒在空氣當中傳遞。
“我說了,裡麵很有可能就嫌疑人!”
“奔哥,旺哥,你們還要包庇這些人多久?”
“為了一點點錢,難道就要出賣我們最基本的道德麼?我們穿著身上這層皮,難道就隻是為了收保護費的嗎?”
“那這樣我們和那些混混,和那些作奸犯科的垃圾,還有什麼區彆?!”
情至深處,不由自己,張玉玨將短槍緩緩放下,朝著鄭介民瞄了過去。
“這裡是北平,是龍你給我臥著,是虎你給我……”
吧嗒~
不等他的話說完,就看到一道黑影閃過,白世維的拳已經打了出去。
左手托住張玉玨手腕,右手直接朝著對方肘心處砸了過去,一個狠力打下去,直接讓張玉玨左手的槍掉在了地上。
他拿槍指著鄭介民,白世維再不出手,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悍然出手,占了先機之後白世維不敢停手,一腳將短槍踢到一邊去,然後左右手便朝著張玉玨小腹,麵門去了。
不求致死,隻求讓他在最短時間內喪失行動能力。
帝王一怒,流血漂路。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張玉玨和白世維近乎於臉貼臉的站在一起,如此近的距離,對於一個拳師而言,能做到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三拳之下,便見到張玉玨捂著肚子躺在地上,疼痛不已的哀嚎著。
悍然出手,白世維凶光畢露的看向了另外兩位差人。
翩若驚鴻,婉若遊龍,不過兩個呼吸的功夫,三個差人便都已經躺在在了地上,雖然什麼致命傷,但是卻也失去了行動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