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年套上牛車帶他們去衛生院,看著牛車上這一個一個的,周大年愁眉不展,吳德覺得這事丟人。
剛趕上牛車,吳德和周大年說話。
吳德:“二爺,送了衛生院怎麼說啊!這又不是病,公家給出錢治嗎?”
周大年:“公家給出錢我沒臉要,一個個的,可氣死我了…”
吳德:“不如先讓二板牙看看呢!送衛生院太丟人了,傳出去以後怎麼在桂陽混啊!”
周大年:“也行,你去二板牙家給他叫出來,我給牛車停到磨盤處去…”
周大年氣壞了,在磨盤處吧嗒著煙,瞪著牛車上這幾個。
白陸:“二爺…”
周大年:“二爺什麼二爺,沒出息的東西,一個個,就應該皮鞭子沾涼水打你們一頓。”
四個女士也哭,看這四個的樣子是真虛了,可給她們四個嚇壞了,平常比牛還壯實的男人現在一點勁都沒有。
周深試了試握手,不行,手好像是握著棉花呢。
上官淺:“周深,你怎麼樣…”
周深:“我沒事…”
嚴燕:“趙景泰,彆閉眼,彆睡覺…”
趙景泰:“我也沒事…小燕彆哭…”
康蓉:“胡軍,你不能有事啊!你手怎麼這麼軟…”
那梔子:“李秋,醒醒…嗚嗚,我還不得成寡婦啊!”
周大年:“哭哭哭,你們四個現在就知道哭,你們就不知道拒絕啊!掏空了男人的身子可不就成了活寡婦了嘛!啊!”
女同誌:“他們不聽…好像變了一個人…”
周大年:“氣死我了…”
吳德把二板牙叫過來,二板牙離遠一看這幾個人的狀態就覺得不對勁,湊近來一看看咱們個個嘴唇發白,一副虛透了的樣子。還有兩個沒醒的二板牙趕快給他們號脈看看。
周大年:“板牙,你給好好看看,這幫沒出息的人…”
二板牙:“我的媽呀,這都不要命了是不是。這一點沒閒著啊!這怎麼回事啊!”
周大年:“氣死我了,她們說,昨天有人往他們院子裡扔春宮圖,他們看了就這樣了…”
二板牙:“不光是春宮圖,他們被下藥了,被下了春藥了,淫羊藿,不小計量的淫羊藿。那春宮圖你們都摸了是不是。”
周深:“是…摸了個遍…”
二板牙:“哎呀,肯定是春宮圖上抹了淫羊藿了,二哥快給他們帶回去,我給他們配藥去,解解毒,調養調養就好了…”
周大年:“本來是打算送衛生院的,去了衛生院多丟人啊!哎呀呀,我的老臉都被你們丟光了…”
二板牙:“沒大事,就是掏空了,這幾個還年輕呢,回家等著我,我配好就給你拿過去。”
周大年:“行,我回家給你取錢…氣死我了…”
周大年趕著牛車往家走,怎麼想怎麼不對,誰會給他們下春藥呢!
快到家門口,不遠處走來一個老道打扮的人,那老道走到知青點門口就念經。
吳德看一眼,立馬想起來楊翠紅昨天說的那個江湖騙子。
吳德:“二爺,好像是江湖騙子…我去給他逮住。”
周大年:“穩住,今天周日,周軍在家,你從後門走去周軍家給周軍叫過來,彆聲張啊。你們四個,打起精神來,江湖騙子來了。”
吳德:“知道了…給他們卸下去我就去。”
那梔子:“哪呢,我打死他去…”
周大年:“你們聽二爺的,不能讓他跑了,還得讓派出所的周軍有證據抓他,咱們拖延一下時間。配合二爺啊!你們四個繼續哭…”
那梔子:“嗚嗚,李秋,李秋你醒醒啊!嗚嗚嗚…”
白陸:“二爺我難受…”
周大年:“白陸等二爺給你報仇,你老實在家躺著。”
周大年趕著牛車快到家了,江湖騙子也沒動,閉著眼睛在門口繼續念經,看見周大年過來了聲音大了點。
哥嫂在周大年家等著呢,看見周大年趕著牛車回來了。
周奶心疼孫子剛要出來說話,周大年給她們使眼色院內幾人往知青門口看,楊翠紅也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江湖騙子。
周大年給她使眼色,楊翠紅立馬抱著周桐回屋躲著去了,周爺周奶把周深扶下來。
周大年裝作若無其事的給他們幾個卸下來,一群大小夥子東倒西歪的擺滿了一個院子。
等周大年把牛車停好之後,這個江湖騙子還在知青點門口念經周大年走過去看看他乾什麼。
周大年:“你乾嘛的,在我家門口乾什麼呢!”
金超:“無量天尊,老道看你這院子怨氣衝天,有妖精出沒,我給你破破…”
周大年:“你老是哪個山上下來的…”
金超:“雲遊四海,金超道人正是鄙人名號。”
周大年:“我這院子怎麼了…”
金超:“你這院子有妖精,而且不少啊!”
周大年:“胡說,我這院子住的都是知青,而且都是新結婚的,大喜衝著呢,怎麼可能有妖精…”
金超:“量你也不信,我讓你看看我的本事。”
周大年看著金超道人擺弄幾下手裡的浮塵,臭死了。
這個混蛋道士,穿著黃色的破道袍,帽子破破爛爛的,浮塵也打了縷,麵容消瘦站都站不穩,還敢來周大年家門口裝神弄鬼。
這老道可是差點害了徐躍進一家,周大年現在恨不得撕碎了他,這老道擺弄幾下浮塵之後,立馬一副原來是這樣的表情,搖搖腦袋又捋捋胡子。
金超道人麵朝周大年站定,十分緊張得說。周大年倒要看看他能有些什麼說辭。
金超:“你們這些知青是不是都是些壯漢,特彆疼媳婦的人。”
周大年:“對,疼媳婦怎麼了…”
金超:“這就對了,這些漢子被狐狸精迷住了,她們娶回來的女子全是狐狸精轉世…掏他們身子的。”
周大年:“狐狸精?這可不是小事啊…道長先來我家喝口茶吧!”
金超:“無量天尊…”
周大年裝作信了的模樣,作勢要給金超道人請進院子喝茶,金超道人拂塵一甩,就和周大年進了院子。
進了院子,幾個大老爺們都在院子裡七倒八歪的通風,四個女士瞪著他,周爺周奶瞪著他,金超道人朝著四個女士大念。
金超:“妖孽深重啊!妖孽深重啊!”
那梔子:“你管誰叫妖孽呢!”
那梔子作勢要從月台上跳下來要打,上官淺拉住她,有周大年呢,她們不能壞了周大年的籌劃。
周大年讓金超道人先坐下,金超道人坐定,閉上眼睛裝神弄鬼念經。
周爺周奶湊過來。金超道人打量一下院子裡的菜和豬和雞,眼珠轉了又轉。
周大年:“道長有何見解,但說無妨。”
金超道人:“你老婆孩子怎麼沒在家呢!”
周大年:“我老婆回娘家了,孩子在外麵當兵呢!”
金超:“你是這個村的隊長吧!”
周大年:“道長果然神仙啊!哥嫂,這是解咱們家困境的神仙啊!道長快喝水…”
周大年給金超道人捧的要上天,周奶給他倒水,尖瘦的下巴兜不住幾口水,茶水都順著白胡子流走了。
周大年繼續看著金超道人說。
周大年:“道長,你發發慈悲,這些孩子不知道怎麼的,早上就這樣了,你看看能不能救過來。”
本來這個金超道人是看見下春藥的計謀奏效了,周大年拉著孩子們走了,打算誆騙在家的周爺周奶,畢竟歲數大人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