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黑瞎子的五帝錢手鏈,一個是張日山的二響環。
丫鬟看著白梔手上的東西,有些拿不準這倆東西的價值。
“小姐還戴嗎?”
白梔看看自己的這一身,又想了一下那隻滿綠手鐲在不經意間露出的美麗,毫不猶豫的將二響環摘了下來,將手鐲帶了上去。
“行了。”
在鏡子前好好的看了看,白梔覺得沒有什麼問題了,但是丫鬟卻覺得不太滿意。
“小姐,還有耳環沒戴呢。”
白梔停下了轉圈的腳步,看著擺了一盤子的耳環,指向了一對紅瑪瑙耳環。
“就這個吧,這一身總不能連一個豔麗的顏色都沒有,小小的紅色正好能中和一下。”
小心的將耳環戴上,丫鬟才將身後的繡花鞋拿出來。
“這雙怎麼樣,纏枝蓮紋的。”
白梔點頭,就被丫鬟拉著坐下,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她們將鞋穿上。
&34;完了,真的比不過,家裡還是太正直了一些。&34;
穿好鞋子,白梔又被丫鬟扶著站起身,再一次看向鏡子。
丫鬟看著覺得沒有花盆底確實沒有那麼對味,巧合地是,白梔也是這麼想的。
皺著眉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白梔不滿意的看了看腳上的鞋子。
“換那雙花盆底。”
這次的丫鬟很明顯的比上一次穿鞋要緊張,圍在白梔身邊的距離不止近了不少,人還多了兩個。
一左一右的被扶著站起來,白梔試探的走了兩步,心裡的緊張也多了幾分。
&34;不行,太可怕了。&34;
白梔真的很想哭,但是看看時間,不可能再有換裝的機會了。
旗裝真的很難穿,旗頭也不是那麼好梳的。
“走吧,沒準多走走就習慣了。”
丫鬟看著白梔有些僵硬的往外走,趕緊攔下。
“小姐,氅衣穿上啊,要不然會著涼的。”
那個氅衣是真的好看,白色的,真皮的,在陽光下更有光澤感,穿上去沒有大氅披風的瀟灑,但是卻比披風暖和很多。
什麼叫做大家閨秀的待遇,看現在的白梔就知道了。
前麵兩個開路的丫鬟,身邊跟著一個貼身的丫鬟扶著她,後麵再緊跟著一個丫鬟給她當摔倒時的墊背的,再跟著四個丫鬟給白梔她們三個圍起來。
浩浩蕩蕩的,白梔覺得風都被她們擋沒了。
夫人和黑瞎子正在聊天,就聽見門口的下人在叫小姐,緊接著門簾被丫鬟掀開,白梔被人“顫顫巍巍”的扶著進來。
眼前一亮說的就是現在的白梔。
“瞎子。”
看見黑瞎子,白梔那股子脆弱勁就上來了。
看著白梔圍著的毛茸茸的圍巾,加上白梔“嬌氣”的聲音,黑瞎子趕緊站起身走到白梔的身邊,扶著白梔。
“怎麼了,是不是還不舒服。”
白梔看著黑瞎子,指著自己腳上的鞋。
“我害怕。”
黑瞎子看著白梔腳上的花盆底,也沒有辦法。
按照白梔的身手,她不可能適應不了這雙鞋,如果白梔真的不適應,那就說明一個問題。
白梔沒有安全感,並且,她先入為主的認為她就是無法駕馭這雙鞋,而她嘗試駕馭這雙鞋的結果在白梔的設想裡也是最慘烈的結果。
“沒事的,我扶著你,咱們慢慢來,實在不行就不穿這個了。”
白梔是有點中外歧視在身上的。
高跟鞋磨腳,直接脫了扔掉,並且疾言厲色的說:“一會讓這個品牌的鞋遠離的我的視線,一雙鞋做成美麗刑具也真是廢物製品了。”
但是,對於這雙花盆底,白梔就展示了她極大的包容性。
輕輕搖頭,帶著頭上的流蘇和那對耳環在空中慢慢搖曳。
“它好看,我覺得可以學一學。”
夫人看著白梔的樣子,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是怎麼把她流浪多年的兒子養的這麼好的。
輕笑聲吸引了白梔的注意力,看向夫人的時候白梔臉和耳朵都紅了,看的黑瞎子有些驚訝。
在黑瞎子的記憶裡,白梔害羞紅臉的次數屈指可數。
除了喝醉酒,就隻有拜天地嫁解雨臣那一次,剩下的,黑瞎子還真的沒有想出來。
“夫人。”
白梔一邊叫著,一邊將自己往黑瞎子的身後藏了藏。
真的不一樣。
白瑪是那種隨和的,夫人不一樣。
她是被權力和金錢養出來的,也被它們束縛。她的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分寸,襯得彆人好像一個“野人”,就連黑瞎子也沒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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