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那一大一小有什麼很嚴重的分歧,那還真的沒有,但是要說他倆的分歧小那倒也不是這樣。
他倆的意見不一致的點心不在於那個人的處理結果上,而是在於觀點上。
這倆人受到的教育不一樣,所以在對待張家的態度上,那是南轅北轍的。
白拂昭委屈的看著白梔,覺得自己真的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犧牲了睡眠時間,看著小孩處理事情,還手把手的教他怎麼做,做哥哥到這個份上,真的,他覺得自己可以了。
結果呢,對麵的這個臭小子還好好聽,還敢對他動手。
“他不聽我的,我把你們教我的跟他說,他不聽。”
白梔不覺得他們教的是什麼壞的,不好的,所以在聽到小少爺“委屈巴巴”的告狀時,心都覺得要碎了。
“不難過,一會兒處理完了,我們就出去玩怎麼樣,中午再一起去二月紅家吃飯。”
“嗯。”
解決完一個,白梔又轉頭去解決另一個。
抱著小的這個,輕輕的拍著,想著一會兒要說的話,白梔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當初扳正張起靈思想時的時候。
閉眼將情緒隱藏,白梔好像變成了一個大人。
“哥哥說的和你在張家聽到的不一樣吧。”
很輕柔,很溫和。
“嗯。”
不在意小孩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白梔繼續著她的話療。
“我們先不去想你們兩個的想法的對錯,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你一會兒要給我一個肯定的答複好不好。”
抬頭去看白梔的表情,但是卻隻看到了白梔的側臉。
不見全貌,卻無端的讓他心頭微顫。
“好。”
白梔抱著小孩,剩下的人不是坐在了他倆的對麵,就是在他倆的身後。
將他倆團團圍住,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你承不承認,有些東西,如果父母不教,那麼學堂和彆人是不會大發慈悲的教你的。”
父母這敏感的詞語,比白梔那個生死的欲望敏感。
這裡的人,有父母的,除了吳邪和霍秀秀,那剩下的,連一對父母都湊不齊。
好像明白了什麼,小孩有些膽怯,但是感受到白梔的等待,小孩在打了一個哆嗦之後,還是說了出來。
“是。”
聽見小孩的回答,白梔臉上的笑也真實了。
“教你的是張家人,他們期盼你,指望你,但是不會愛你擔心你。
那麼他們所教你的,大多數就是讓你損害自己的利益。
可是父母的教育不一樣,他們愛你,所以他們會教你愛護自己。
那個大哥哥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教你的,就是你所缺失的父母教育。
你,真的不想聽一聽試一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