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狗剩的父親帶著一夥人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坑被那一鏟子石頭和土填了快一半。
哪裡還有自己好大兒的身影。
隻有幾個工人在那裡拿著鐵鍁從坑裡往外搬石頭。
氣的破口大罵,帶著族人直接衝進了坑裡,往外挖石頭。
“狗剩哥進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掉到坑裡去,一定是你們故意把他推下去的。”莊狗剩的一個堂弟罵罵咧咧的衝到季念薇旁邊,指著季念薇破口大罵。
季念薇眯了眯眼睛,冷笑一聲道:“工地自有工地的規矩,他進來之後就想要強·奸·我,拉著我去辦公室,我自然是要逃跑,他追到大坑那裡,沒停住腳步,直接跑進去了,這能怪我麼?”
“要打官司,就打官司,在我們工地上出了事情,我們該賠錢的自然是要賠錢的。”
“不過,他對我動手動腳,要強迫我做那事,這事情我也會把莊狗剩告上法庭的。”
“你問問李老板,他就在這裡,事情做不得假。”
李恩波站在季念薇身後,身子不住地發顫,不敢去看莊狗剩堂弟的眼睛。
“啪……”
季念薇反手抽了李恩波一個耳光,那叫一個響亮。
一臉陰柔的看著李恩波道:“說話。”
李恩波渾身一個哆嗦,心裡的罪惡感竟然被這一個耳光打的消散了許多,深吸一口氣,大聲道:“她說的不錯,事情就是這麼一個事情,我勸你現在還是快點去坑裡把你堂哥挖出來吧,說不定還有救。”
莊狗剩的堂弟……
草泥馬……
那麼多的石頭,混合著泥土,沒有大型設備,隻靠著人手去挖?
挖到明天也夠嗆能挖完,就算是莊狗剩還有一口氣,到時候也早就完蛋了。
想要動手,卻看到李恩波一招手,就有兩個包工頭帶著十幾個工人站在了他們身後,一副要拚命的樣子。
心裡瞬間慫了。
自己畢竟不是莊狗剩那樣的渾人,麵對這些人,心裡還是很害怕的。
憤恨的瞪了一眼季念薇和李恩波,連忙去找到了莊狗剩的父親:“去告狀,去縣委,這事兒沒完。”
莊狗剩父親紅著眼,咬著牙,點了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季念薇:“媽了個巴子的,我去,你們在這裡守著,絕對不能讓他們亂動,把坑給填了。”
說完,莊狗剩父親就從坑裡爬上來,陰森的對著季念薇道:“我死了兒子,你他媽就要在給我生一個,你跑不了。”
說完,咬牙切齒的走了。
季念薇眯了眯眼睛,李恩波連忙對著季念薇勸道:“這些村裡的惡霸,平日裡囂張跋扈慣了,以為好勇鬥狠就能搞定一切,天下第一了。”
“沒見識的東西,根本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讓他去吧,他翻不出來什麼浪花。”
季念薇冷笑一聲,對著李恩波道:“這種人,你不把他完全摧毀,他會糾纏你一輩子的,彆怪我沒提醒你。”
李恩波愣了一下,後背沁出一層冷汗,狠狠咽了一口唾沫,緊張的看著季念薇:“那,那該怎麼辦?”
季念薇聳了聳肩膀:“狠狠反擊回去,讓他身敗名裂。”
“這種村霸,平日裡在村子裡不知道欺負了多少孤兒寡母,往死裡整就是了。”
“若是連這點狠心都沒有,我勸你還是彆做老板了,你不合適。”
李恩波張了張嘴,最終還是苦笑一聲,一臉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自己隻想要好好賺錢發財,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已經出乎了自己的預料。
看著還在大坑裡往外搬石頭的莊狗剩親戚們,李恩波皺了皺眉頭,這樣太耽誤時間了。
應該直接用挖掘機直接挖出來才好。
吸了吸鼻子,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鳴笛聲。
“李老板,是工業園區管委會的陳書記他們來了。”一個工人連忙跑過來,對著李恩波道。
李恩波聽到這話,腦門又沁出一層冷汗,身子一陣發冷,直哆嗦。
心中無比驚恐,就因為自己知道陳誌明的厲害,知道陳誌明的可怕,所以才會驚恐。
特彆是陳誌明經曆於林大師事件的時候,李恩波就在工業園區工作,可以說,對於事件的起始過程結尾非常清楚,當時李恩波就摸著自己的良心,問自己,若是自己麵對這樣的局麵,自己該怎麼辦?
李恩波當時就麻了,隻感覺四周都是無窮儘的黑暗,根本沒有半點翻身的機會。
但是,當得知陳誌明不僅把事兒給平了,還把邪教連窩端了,並且解救出來了很多被拐賣的兒童,立了大功。、
李恩波就知道,自己在陳誌明麵前,簡直猶如一個嬰兒。
現在得知陳誌明到了,李恩波心裡不發慌那是假的。
季念薇見李恩波這個樣子,不屑的皺了皺眉頭:“平日裡看你挺穩重的,怎麼現在這麼慌,多大點事兒。”
“你以為你能隱藏起來當時的所作所為?隻要咬死了我給你說的那幾句話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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