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經年華老去了。”
佩姬·卡特摸了摸自己的銀發,有些感慨地歎息。
“真正的美麗不會因時間而磨損半分。”
洛基誠懇地讚美道。
美人在骨不在皮,這些年在藝術圈和文娛圈混下來,洛基自己的藝術審美也提高了不少,那種純靠外表而無內核的美已經吸引不了他了。
當然,外表上他多少還是有點要求的,佩姬·卡特就算滿頭銀絲也還是能看出年輕時的美麗,歲月並沒有真的奪走她的美,隻是讓明珠的光澤稍稍暗淡。
而旁邊這個家夥就不一樣了,泛著一股子壞水的味兒,長得還醜,洛基看都不想看一眼。
原本尼克·弗瑞還算坐得住,他沒有表明身份,不受重視也是正常的,然而洛基和佩姬·卡特眼看著就開始聊起來了,他還是忍不住咳了咳,提醒正事。
“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
洛基看都不往尼克·弗瑞那邊看一眼,隨意地擺了擺手。
尼克·弗瑞本來就黑的臉頓時更加黑了。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遭到過這樣的對待了,這倒是和什麼政治正確無關,純粹是因為他有足夠強的實力,和足夠黑的心。
雖然目前洛基身邊沒有任何安保力量,但咕咕同樣也不在他身邊,考慮到自己現在拿下對方,可能刺激到如今狀態不明的咕咕,尼克·弗瑞硬是把這股被輕視的怒火壓下了。
曾經咕咕剛丟的時候,他想過要不要把卡羅爾·丹弗斯叫回來,但深思熟慮之後他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
畢竟哪怕把卡羅爾·丹弗斯叫回來,對方在找貓這方麵也幫不上什麼忙,咕咕真的暴走了,卡羅爾·丹弗斯也沒法製止對方——在保住地球的情況下。
既然如此,那麼這張底牌就沒必要無緣無故揭開,尼克·弗瑞開始靠自己尋找咕咕。
因為咕咕的特殊性,尼克·弗瑞不能把這件事交給任何人,一找就是二十多年,這次是他第一次發現線索,絕對不能出問題。
又坐了半個多小時,洛基和佩姬·卡特的話題轉移了幾個領域,從音樂劇聊到舞蹈,又聊到繪畫,直到佩姬·卡特麵前的茶被飲儘,洛基才站起身:
“時間過得真快,我差不多該去趕下一場活動了,讓我們下次再見。”
“洛基先生……”
尼克·弗瑞一下子坐不住了,他這次過來就純旁聽啊,聽的還全都是聽不懂的東西,現在看到洛基要走,一時間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然而他剛站起身,門就被推開,兩名保鏢朝洛基點頭打招呼的同時看向了尼克·弗瑞。
就是這一眼,尼克·弗瑞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無數次出生入死的經曆和訓練中鍛煉出的敏銳感知告訴他,他和死亡隻有一步之遙。
看到尼克·弗瑞站在原地沒有彆的動作,兩名保鏢跟在洛基身後離開了,全程洛基都沒有看一眼尼克·弗瑞。
尼克·弗瑞過了幾秒才從被震懾的狀態中脫出,胸口劇烈起伏著汲取氧氣,甚至肺部都有些發疼。
又是幾秒後,恢複了些狀態的尼克·弗瑞看向佩姬·卡特:
“您剛才應該嘗試著攔一下他的。”
“為什麼要攔?”
佩姬·卡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遞出一張小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