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書記正在聽取施南自治州秦書記的工作彙報,看到趙隱謙麵色凝重,就打斷了秦書記的彙報,問道“什麼事?”
趙隱謙小步快跑來到餘書記身邊,用微小的聲音和餘書記說道“省反貪局限製了小劉的外出活動。”
餘書記聽完之後,對趙隱謙揮了揮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後繼續聽取秦書記的工作彙報,隻是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秦書記也是一個挑眉通眼的人物,虎頭蛇尾了一番,在餘書記下逐客令之前匆匆結束了彙報,起身告辭。
隨著秦書記的離開,趙隱謙再次回到餘書記麵前,等候著他的決斷。
“小趙啊,你把後麵的日程挪一挪,再聯係下方檢察長,讓他過來省委解釋下,為什麼調查一位省委委員,居然連我這個省委書記都要瞞著?”
餘書記很無奈,他是真不想在自己上任之初,就開始大力整頓乾部隊伍的。
可是,眼下已經到了不動不行的關口了。
再不動一動,某些人是真不知道楚天省委姓什麼了。
殺雞儆猴就算了吧,餘書記沒有這個閒工夫;那就直接把猴子殺了吧。
餘書記在這一刻終於轉變了自己的工作作風,從他引以為傲的‘潤物細無聲’,突然轉變成為‘暴雨驚雷’。
於是,方檢察長遇到了一個嚴肅的餘書記,非常嚴肅。
儘管方檢察長也是副部長級,並且肩負著監督維護地方政府司法公正的重責。
可謂位高權重到了極點。
畢竟檢察院有兩把劍,一把插公安,一把插法院,可不是假的,是真的。
但,在真正冒火的省委書記麵前,方檢察長也隻能是噤若寒蟬。
省委書記是有權力向上級要求更換檢察院的檢察長,畢竟,雙重領導的關鍵就在這裡。
任何一個被地方政府要求調離的檢察長,下場隻有一個,準備養老。
這樣的問題乾部,調去彆的省份,彆人也不會用,用不起。
而且,餘書記這一次也確實抓住了檢察院的小辮子,什麼時候反貪局可以這樣肆無忌憚了?
想查誰就查誰?
還講不講辦案程序,還講不講組織程序,那是省委委員,還是在職的市委書記。
什麼時候,反貪局成了某人的錦衣衛?
聽到這裡,方檢察長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可能就這樣善罷甘休了。
他連忙說道“這個事情是我的過錯,我沒有征求您的意見,就倉促地和反貪局的同誌打了招呼。
其實,根本不算是調查,就是了解下情況。
應該是反貪局的同誌立功心切,作風粗暴了一些。
我立刻停止一切對劉廣林同誌的調查。”
餘書記鏡片後麵的眼神立刻變得冷厲,他厲聲喝道“你這是在抗議我乾預你們辦案了?
還是有意曲解我的原意?
我現在問你,檢察機憑什麼對劉廣林同誌立案?立案根據要擺出來,立案程序要擺出來。”
這些東西本來就是私人交情,哪裡可以擺得上台麵來說呢!
所以,方檢察長隻能默默承受著於書記的怒火。
因為,他同樣不可能出賣羅慶全副書記,那樣他的結局會更加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