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係女配拿了王者劇本(快穿)!
林晚握拳低笑了一下,她估摸著,要不是許則同的身份不允許,他絕對是要說送去派出所或者革委會。
許則同聽到身後的笑聲,身體忽的僵硬住了,耳後也紅得滴血。
許則同這會兒才算是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到底是做了什麼,整個人無措又懊惱。
因為身份的問題,小時候他挨了不少欺負,長大後也受了無數白眼,這也導致了他孤傲沉默的性情,平時如無必要,他是不喊人,彆人喊他也不理會的。
他也從來都不愛表現,不愛多管閒事。
因為表現,多管閒事,就意味著出風頭,出風頭就意味著存在感強,存在感強對於他們這樣的身份的人來說,絕不是好事。
可以說,上次救林晚已經是他這些年來出的最大一次風頭了,可他沒想到,時隔兩個月後,他竟然又為林晚出頭!
他這到底是乾嘛?
瘋了吧?
莫名的失控讓許則同心裡微微發慌,好在他很快就為自己找到了理由林晚是妹妹的好朋友,也是妹妹的啟蒙老師,他身為妹妹的哥哥,看到她的好友她的老師被人耍流氓,出手維護也是理所應當。
可許則同潛意識裡又知道,肖京洲並不是真的要對林晚耍流氓,林晚也並不如他想象中的那般孱弱,相反,她甚至可能比他還要強大。
她根本就不需要他的保護。
所以許則同雖然用這借口暫時糊弄住了自己,但身體還是僵硬得不行,好在他向來麵無表情,所以隻有林晚靠得近又敏銳才感覺到,在他前麵的肖京洲是感覺不到的。
肖京洲感覺到嘴邊一陣腥甜,吐了一口血,仰頭看到許則同用保護者的姿態立在林晚麵前,一時間怒火中燒“艸,誰耍流氓了?我是林晚的哥哥!我跟她說話關你屁事?!你不要以為自己救過她,就有資格管她的事,你一個地主家的狗崽子,你連給她提鞋你都不配!”
肖京洲那一句“不配”讓許則同聽得極為刺耳,他心裡燒起一把莫名的火,叫捏起拳頭就想繼續揍肖京洲,林晚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
許則同瞬間又渾身僵硬了,一動也不敢動。
林晚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鬆開手,而後看向肖京洲,眼裡嘲諷“哥哥?肖京洲,你語文已經退化到幼兒園程度了嗎?不知道什麼叫做恩斷義絕嗎?”
肖京洲望著林晚那張絕豔無雙的臉,回想起她曾經在自己身前身後叫京洲哥哥,她那雙嫵媚的眼睛裡儘是情意,而現在,那雙眼裡隻剩下了寒意,這種落差讓他更加清醒的知道,他是真的失去了林晚,失去了那個至愛他的人。
也更加清醒的知道,他內心深處,對林晚的愛。
他站起來,痛苦的望著林晚“對不起,林晚,我愛你。我明白得太晚了,可我是愛你的。”
林晚真的是被惡心吐了,許則同的拳頭又硬了。
肖京洲絲毫沒感覺到林晚的嫌棄,他陷入自我的痛苦和愧疚甚至是感動中,“可是我們已經回不了頭了,晚晚,你就算是再恨我,你也不能這樣糟踐自己啊!”
肖京洲指著許則同,仇恨嫉妒,痛心疾首“他就是地主家的狗崽子,窮光蛋不說,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做人,你要是跟他在一起,你這一輩子就毀掉了!”
許則同原本挺生氣的,聽到這裡心情忽地低落起來,忍不住自嘲。
說的也是,他什麼樣的家世,她什麼樣的家世,就因為她不想其他人一樣瞧不起他,就因為她對他們好了一點點,他竟然就生出不該有的癡心妄想來,真是不知所謂。
林晚瞬間感覺到身後的青年連呼吸頻率都變了,她本來想直接一腳將肖京洲一腳踹飛的,乾脆就收回了腳,回頭看了許則同一眼,點點頭“你說得對,他就是地主家的狗崽子,家徒四壁,要什麼沒什麼,誰要是嫁給了他,那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林晚看到剛剛還帶著幾分自卑的狗崽子瞬間變成了凶狠的大狼狗,許則同捏緊拳頭死死的瞪著林晚“林晚——”
林晚抬手按住他的唇,展顏一笑“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我就喜歡這樣又凶又狠的狗崽子!因為,他忠誠,護主!他愛上了我,就永遠都不會背叛我!”
許則同一張臉瞬間紅了,手足無措。
肖京洲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你你你——”
“你個屁啊!”林晚瞬間變臉,一腳將肖京洲踹翻“肖京洲,你這惡心玩意兒,你要是再敢跑我麵前惡心我,我就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滾!”
肖京洲想也不想就連滾帶爬的走了。
等到了山腳下,肖京洲這才回過神來,一方麵為自己剛剛的表現感覺丟人,一方麵又怨恨林晚這樣絕情絕義。
他明明都已經跟她道歉,並且承認他愛她了,她到底還想怎麼樣?
竟然拿地主家的狗崽子來羞辱他,還踹他,實在是太過分了!
“自甘墮落!”肖京洲臉色難看的低聲咒罵,可氣呼呼的走了幾步,他最終還是不甘心“林晚,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你就這樣墮落下去,將自己毀掉,既然你聽不進去我說的話,那我就找能勸得住你的人。”
肖京洲心裡有了決定,可回頭看著山上,想到林晚會像從前愛慕自己一樣愛慕其他人,心裡焦灼得恨不能死,他咬咬牙,回家寫了一封信就去找大隊長請假寄信去了。
肖京洲一心惦念著林晚的事情,沒有注意到他離開之後,羅玉珍站在他原來站立的位置,看看肖京洲消失的方向,又回頭看向山上,眼睛儘是怨毒。
林晚,你真是好樣的。
都恩斷義絕了,反而讓肖京洲愛上了你,無視我的存在,那就彆怪我心狠手辣,要徹底的毀掉你!
羅玉珍離開,很快,林晚跟許則同談對象的事情就悄悄的在村子裡和知青院流傳。
林晚在肖京洲滾走後並沒有立馬回身看許則同,而是看向不遠處的灌木叢,沒一會兒,羅玉珍的身影便往山下去了。
許則同的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幕,他目光一閃,抬步便要追過去,林晚抓住他“彆追了。”
許則同不讚成“她看到了。”
“嗯,她還會說出去,傳得滿村子和所有的知青都知道。”林晚點頭。
“那你還——”許則同不明白。
“因為你阻止不了一個被嫉妒蒙蔽了眼睛的女人。”林晚輕笑“更何況,語言是多麼魅力的一種藝術,你就算是現在逼著她保密,難道她就不能用其他方式將這件事傳出去嗎?”
“那怎麼辦?”許則同眉頭深深擰起,染上了焦慮,好一會兒,才抿著唇說“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林晚回頭看他。
許則同麵對她的目光,感覺十分狼狽“總之對不起,如果出了事,我會扛著,不會連累你的。”
許則同說完看都不敢多看林晚一眼,轉身跑了。
林晚看著他逃竄的身影,不由得笑了,清脆輕靈如鈴鐺。
許則同聽到她的笑聲,臉越發的燥熱,埋頭一口氣跑進了深山裡,直到四下無人,他才撐著樹木喘息,而後頭抵著樹木無聲的笑。
她說又凶又狠的狗崽子,忠誠,護主。
她說狗崽子一旦愛上了,就不會背叛。
他摸摸滾燙的心,心情變得明媚起來。
不過想想兩人之間的差距,許則同眼裡的光漸漸熄滅。
雖然被肖京洲和羅玉珍惡心了一把,不過許則同讓林晚的心情變得愉悅起來。
她發現這狗崽子還蠻有意思的。
接下來幾天,林晚照舊上山割豬草,看書,除了身邊少了個小尾巴,暗裡明裡多了些探究的目光,跟往日並沒有什麼不同,就是許則同這兩天都沒有出現在她麵前,不知道是害羞了,還是回去想一想,覺得自己的身份配不上她,所以又退縮回去了。
林晚對此並不是很在意。
她喜歡順其自然的感情。
第四天一早,林晚去了牛棚給廖老檢查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