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係女配拿了王者劇本(快穿)!
國公夫人抓緊林晚的手,“一定是皇帝派他來調查牧稷的死因的。你都善後了嗎?會不會讓他們發現?”
林晚拍拍國公夫人的手,神色鎮定“彆擔心,老夫人會應付他們的。”
“什麼?”國公夫人不敢置信“老夫人,她不知道?”
“她當然不知道。”林晚輕笑“我可是在平陽侯府做了五年的當家主母。”
對整個侯府可是有絕對的掌控權。
原劇情裡,原主之所以被害,是因為她從來都沒有懷疑過牧稷,也因為那個時候錚哥兒臉上的傷勢牽動了她所有的心神,這才給了牧稷可趁之機。
至於這輩子牧稷會提前露出獠牙,是因為她毀了喬雪珊的臉,又踹了他的命根子,損了他的麵子,再加上這個時候邊關那邊他們已經得手,林家父子傷亡慘重以及邊關大敗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入京城,他覺得自己勝券在握,覺得可以憑借身為男主人對侯府的絕對權威以及武力可以將林晚困死在侯府,因此不想忍耐。
實際上正是他的得意忘形讓林晚改變主意提前殺了他跟喬雪珊。
原本她並不想這麼快跟他撕破臉皮的。
在她心裡,錚哥兒的傷以及國公府的安危要比收拾他重要多了。
更何況,她來得太倉促,一點兒準備都沒有,也不好動手。
好在原身給力,對侯府的掌控力足夠,再加上徐媽媽他們得力,這才能夠完成反殺。
林晚將牧稷和喬雪珊勾搭成奸,先是對牧晟下殺手,後是對她和錚哥兒下殺手的事情說了。
即使有之前栽贓陷害的事情,國公夫人也還是很氣憤“真是個禽獸不如的畜生啊!”
她也明白了老夫人為什麼會幫林晚遮掩,因為老夫人恨牧稷和喬雪珊。
牧稷雖然是老夫人的長子,是平陽侯府的依靠,深得老夫人的器重,但實際上,老夫人最疼愛的兒子卻不是牧稷,而是牧晟。
因為牧稷是長子,他從小便被接到老侯爺身邊教養,跟老夫人不親近,後來老侯爺死了,丈夫也跟著死了,牧稷年紀輕輕便成了侯爺,成了平陽侯府的支柱,為了保護老夫人和弟弟,為了振興平陽侯府,牧稷從小就刻苦,本來就沉默寡言的人越發的冷峻,自然也就跟老夫人不親近。
而牧晟不一樣,他是幼子,從小就在老夫人身邊長大,又不用擔負重擔,活得自然就輕鬆自在,也更會討好賣乖,因此老夫人最是喜歡他,當初牧晟非要娶喬雪珊,可把老夫人給氣死了,現在牧稷竟然為了喬雪珊把她最心愛的兒子給殺了,老夫人心裡自然是恨極了這兩人。
更何況林晚安排得天衣無縫,她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破綻,她既痛恨牧稷的冷血無情以及無恥,也擔憂牧稷的事情傳揚出去會壞了平陽侯府的名聲,他日死了也沒臉見丈夫和列祖列宗,所以她必須得拚命將這件事遮掩住。
想到這裡,國公夫人鬆了一口氣“你有安排就好。不過老夫人那邊你還是要多關注,免得她心裡藏奸,就等著宮裡人來告狀。”
林晚點頭“娘放心,這些我都有安排的。”
國公夫人看著手中的信“這些東西不能留。”
那些人既然已經存了心要除掉他們國公府,就不會管這是不是真的,逮著了就肯定要先錘死他們,如果沒有人替他們伸冤,他們的冤屈將永沉地下,如果有人幫他們伸冤,上麵那個就會假惺惺的落兩滴鱷魚淚,說自己是被蒙蔽了,然後平反,還爵什麼的,可就算是將所有的財物身份地位還回來,人都已經全部不在了,他們依舊勝利了。
甚至隻要當朝皇帝還在位,就休想翻案,隻能夠扶持新帝上位,讓新帝翻案。
這些惡心的政治把戲國公夫人早就已經看得透透的,所以這些證據不能留。
林晚點頭“我知道,所以其他證據我都已經銷毀了,隻是怕您不信我的話,所以才特地留了這封信,既然您已經看過了,那這封信便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林晚去拿火石,點燃了那封信,母女兩個親眼看著那封信燒成灰,又拿金釵攪拌一下,原本還維持著紙張的灰燼碎成一片片。
林晚和國公夫人整理了一下身上,然後林晚扶著國公夫人一起往外走,走到正房門口的時候,國公夫人將心腹叫過來,跟對方耳語幾句,心腹眼底瞬間露出驚駭,但很快又穩住了,朝國公夫人和林晚福了一下身,便轉身匆匆離開了。
國公夫人拍拍林晚的手“我們出去吧。”
母女倆很快來到靈堂,見到了禦前的李公公,對方三十多歲,中等身材,麵白無須,手裡挽著浮塵,看著慈眉善目的,見到國公夫人忙上前見禮“國公夫人請節哀。”
說完又看向林晚,慈善的眼睛裡帶著審度,“侯夫人也請節哀。”
好在無論是國公夫人還是林晚麵上都無懈可擊,林晚鬆開國公夫人的手,和國公夫人一起回禮,林晚眼睛微紅,聲音也有些啞了“多謝李公公關心。”
國公夫人問李公公“可是皇上派公公過來的?”
“是。”李公公答道“今日早朝罷後,皇上突聞侯爺意外去世,甚是震驚悲痛遺憾,因此派老奴前來給侯爺上柱香,也順便問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李公公說著的時候一直關注著林晚,果然看到林晚臉色微僵,他心裡越發的起了疑心。
林晚也似是有所察覺,抿了抿唇,前方帶路“李公公這邊請。”
林晚帶著李公公進了靈堂,國公夫人怕林晚應付不來忙跟了上去。
林晚親自點燃了三支香雙手遞給李公公,李公公接過香後拜了拜,林晚接過在香爐裡插好,便又帶著他往後麵的棺材出走。
此時棺材還沒有密封,林晚讓人推開棺蓋,李公公上前便看到牧稷頭戴玉冠,身著華衣,一臉安詳的仰躺在棺材裡。
“侯爺哪,您怎麼這麼突然就去了呀!”李公公見了屍體也看不出異常,心裡越發的懷疑,麵上卻露出哀色,抬袖在眼睛上擦了擦,一會兒眼睛就紅了,幾滴貓尿掉下來“真是痛殺灑家呀!”
國公夫人等見狀也跟著抬袖擦眼睛,眼淚長流。
隻有林晚隻紅了紅眼睛,眼淚在眼眶裡打了個轉又收了回去,神色越發的麻木不仁。
李公公見狀心裡越發的奇怪,要說這侯爺是林晚害死的吧,那她不是更應該擺出傷心痛苦的神色來麻痹世人嗎?怎麼反而這麼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好像生怕彆人看不出她心裡有事一般。
李公公擦擦眼淚,回頭問林晚“侯夫人,侯爺到底是因何突然去世?灑家記得昨兒在宮裡見著侯爺還是身康體健的,如何便突然沒了?”
林晚抿了抿唇;“家門不幸。”
說完又似是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忙又說了一句“侯爺是得了急症,不治身亡。”
“是什麼急症?是哪個大夫給看的症?脈案在哪裡?為何沒有傳喚太醫?”李公公一連串問。
國公夫人忍不住了,臉色沉了沉“李公公這是何意?莫不是懷疑什麼?”
李公公一揮浮塵,行了個禮“國公夫人莫怪,老奴也是奉命行事。”
就算是奉命行事也沒有這般的。
國公夫人還要說話,被林晚拉住了衣袖,林晚朝李公公說道“多謝李公公關心。隻是此事我不便與您說明,不如請老夫人與您說明吧?”
李公公聞言不由得挑眉,誰不知道林晚是平陽侯府的當家主母,老夫人向來是被供起來的,現在林晚竟然將事情推給老夫人,難道她就不怕老夫人實話實說對她不利?
亦或者,這事真是個意外?
不過,林晚既然這麼說了,李公公自無不可,林晚比老夫人精明多了,從她嘴裡套話不容易,但從老夫人嘴裡套話卻是很容易的。
當下林晚便帶著李公公去了老夫人的院子,林晚先進去跟老夫人說“母親,皇上身邊的李公公來了,說是想問問您關於侯爺的事情。”
老夫人正躺在床上,聞言不由得握緊了手,她下意識的看向林晚,林晚滿臉麻木,她心裡便是再多的後悔和退縮也說不出口了,當下讓老嬤嬤給她換上衣服,林晚也默默的上前幫了一把,等到老夫人穿戴整齊,這才和老嬤嬤一人一邊扶著老夫人出去。
“老夫人,可還安好?”李公公看到老夫人神色灰敗,整個人精神氣全都被抽光了一般,心裡也是吃驚,上前客套兩句“您可得節哀啊。”
“多謝李公公關心。”老夫人回了一禮,又請李公公坐下,而後自己也在老嬤嬤和林晚的扶持下坐了下來。
林晚等她坐好便撒開手說道“前院眾賓客該到了,兒媳出去招待,便不多陪了。失禮之處,還請包涵。”
林晚又朝李公公行禮。
李公公巴不得林晚離開,當然不會阻攔“侯夫人自便,我與老夫人說幾句便告辭。”
林晚頷首,轉身出了廳堂,離了院子。
李公公看著林晚身影消失,這才轉頭看向老夫人“老夫人,皇上命灑家前來,詢問侯爺死因。不知侯爺昨晚是得了什麼急症去世的?”
老夫人頓時緊張起來,下意識的捏緊了手,“就,就急症。大晚上的,一回來沒多久就沒了。嗚嗚嗚……”
李公公對這個答案怎麼可能滿意,又逼問了幾句,老夫人根本就招架不住,沒多久就露了口風,老夫人即時崩潰“禽獸不如啊,我養了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啊!老侯爺,妾身沒臉見您啊!”
老夫人哭著哭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兩眼一翻暈厥了過去。
老嬤嬤淒厲的叫“老夫人!來人哪,還請大夫啊!”
李公公……我去!
前院裡,國公夫人和林晚得到消息匆匆趕過來,林晚急步上前“母親。大夫呢?快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