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女人蹦的又一下子直直的從棺材裡跳了出來,而後原地僵直的蹦跳了幾下,最後將麵轉向了黑衣人。
黑衣人這會兒把女屍給看清楚了。
女屍生得確實是漂亮,五官非常的精致漂亮,是他見過的女人裡麵最漂亮的,就連京城那些貴女都沒有她這麼漂亮。
她皮膚白得像雪,會發光一般,但是如今上麵布滿了鞭痕,猙獰又詭豔。
上身穿著大紅色繡牡丹花的肚兜,被她的漆黑長發給遮住了大半,隻在風吹來是隱約露出一點,下麵是白色綾褲,腳上什麼都沒穿。
黑衣人下意識的挪開了目光,而後聽到腳步聲,抬眼看去,隻見那女屍一蹦一蹦的朝他這邊蹦過來。
黑衣人頓時連頭皮都炸了,不會吧?
這女屍要過來找他?
她知道他在這裡?
她會吃掉他還是會將他撕成粉碎?
黑衣人腦子裡頓時閃過無數鬼故事,每一個都能將他嚇哭。
天知道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鬼?
嗚嗚嗚,侯爺,救命啊!
有女鬼啊!
黑衣人看著女屍越來越近,渾身越來越僵硬,緊張得一動都不敢動。
好在女屍差不多蹦到他臉上時,調轉了方向,朝著外麵大路去。
黑衣人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誰知道他剛一弄出點動靜,那女屍就停了腳步,而後那腦袋就僵硬的往他這邊一轉,喉嚨間發出咯咯的聲音。
黑衣人忙捂住口鼻,緊張的一動都不敢動。
女屍像是在傾聽,像是在尋找聲源,黑衣人越發的不敢動,甚至就連看都不敢看女屍,女屍似乎是找不到人,於是又把腦袋調轉了回去,又繼續一蹦一蹦的往前走。
黑衣人看著她頭也不回的走了,這才整個人虛脫的攤在地上。
真是太可怕了。
嗚嗚嗚,娘,我再也不敢出來亂跑了。
“我有那麼可怕嗎?”
耳邊忽地響起女子嬌俏的聲音,黑衣人驚得跳起來,卻被人按住了肩膀,重重的拍了下去,他抓住劍想要往後紮,尖利的刀鋒已經抵在他脖子上,女人輕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彆亂動哦。我這人膽子小得很,你要是把我嚇到了,我這手一抖,可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好事了。”
黑衣人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姑娘,我沒有惡意的,你能不能先把匕首放下,咱們有話好好說,行嗎?”
林晚笑道“當然可以。”
黑衣人剛剛鬆了一口氣,正想著怎麼找機會反擊,誰知後腦一疼,眼前一黑,倒了。
林晚這才將手裡的開信刀收起來。
她雖然有十足的把握,可以順利的從彆院脫身,但也要以防萬一,所以她將梁斌書桌上的開信刀給拿走了。
這不,就用上了嗎?
林晚將黑衣人腰上的繩索取下來,先給黑衣人來了個五花大綁,然後開始摸他身上的東西。
黑衣人身上帶著的東西倒也沒多少,林晚很快就搜羅完了。
一把軍用大刀,一把鋒利匕首,一瓶金創藥,還有幾枚碎銀子,還有一捆繩子已經被她用來捆人了。
嘖嘖,太窮了。
不過,不管是武器,金創藥還是銀子,都正好是她所需要的。
她毫不客氣的將這些東西全都拿走,而後回到棺材邊上,拿起梁斌的外衣穿上,因為沒有腰帶,她將原身本來的外衣撕了一條,當做腰帶綁好,而後又撕了一條,當做是布帶,將頭發猶如男人那樣高高的束起來,而後又將剩下的布撕成兩條,將沒有穿鞋子的雙腳纏起來。
剛剛就這麼光腳蹦躂,真是疼死她了。
纏完之後她拿過剛剛從黑衣人身上拔下來的鞋子套上,勉勉強強卡住了,走路不會脫了。
而後她在亂葬崗上找了一具被野狗啃得隻剩下骨頭的年輕女性屍骨,弄到棺材旁邊,再將外衣撕成碎片撒了一地,還踩了幾腳,做成被野狗啃得屍骨無存的樣子,這才重又回到黑衣人身邊,踢了踢他“醒了。”
黑衣人醒過來,看到眼前的陌生人,大吃了一驚,正想跳起來,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人五花大綁。
“你是誰?你想乾什麼?”黑衣人又驚又恐。
“甭管我是誰,你隻需要記住一點,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林晚淡淡的說“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跟我走。二,我把你殺了,直接扔到亂葬崗。你選吧。”
這不是明擺著嗎?
能活誰想死啊?
更何況等侯爺辦完事情之後,一定會出來這邊找他的,到時候他給侯爺留點線索,侯爺自會來救他。
“我跟你走。”黑衣人說道。
“行,那就起來吧。”林晚等黑衣人起來了,往四周望了望“你可知道附近有什麼地方可以暫時落腳?”
林晚看了黑衣人身上一眼“當然,要人跡罕至的。”
黑衣人心裡忍不住嘀咕,對方竟然讓他帶路,就不怕他把她帶走同夥哪裡去嗎?
不管怎麼樣,這樣的好事他是不會放過的。
“往前再走幾裡路,有一個廢棄的城隍廟。”黑衣人道。
“行,那就去城隍廟。”
“你不怕我有同夥嗎?”黑衣人忍不住問。
林晚回頭朝他微微一笑,明明嬌媚到了極點,卻叫人冷得心頭發顫“隻要你不後悔。”
作者有話要說黑衣人屁滾尿流侯爺,救命,有女鬼!
林晚嗯?
黑衣人瞬間改口不,是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