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靜候佳音了。”林晚含笑道。
事關重大,趙把總親自帶人跑這一趟,永靖侯則是調兵遣將,在山穀中設置埋伏。
畢竟死了那麼多人,但凡是有點兒心眼的,進了山穀都會很容易發現端倪,是以必須要在山穀中布置好埋伏。
至於林晚,則跟著趙把總一起行動,到時候趙把總帶著人離開,她留下,殺人奪權。
礦場那邊可暫時不理,鑄器工坊這邊就必須得先拿下。
鐵礦山很重要,但打造兵器的工坊更重要!
這些東西要是流出去,那可是要人命的。
“你小心點。”送林晚出發的時候,永靖侯忍不住又叮囑她“若是事不可為,就立馬撤。”
要不是他這身材實在是太高太顯眼了,永靖侯都想親自帶兵過去,讓林晚留守在這邊了。
這邊怎麼說也有幾千人馬,無論如何她都出不了事,但這一次她隻帶了十幾人前去工坊,人數著實是太懸殊了,一不小心就很可能把自己給填那邊了。
既是心知她並非嬌花,而是食人花,永靖侯也不可避免的擔心了。
“放心吧,我肯定會妥妥當當的將工坊拿回來的。”林晚笑道;“侯爺就在家中靜候佳音。”
永靖侯忍不住失笑“如果見到陳北他們,就讓他們幫你。”
陳北他們個頭也高,但他沒這麼誇張。
他也是萬萬沒想到,原本極具優勢的身高和體格,到了這西南,倒是成了劣勢。
怪隻怪這邊的人著實是太矮了。
想到這裡,永靖侯忍不住看了林晚一眼,心裡慶幸。
幸虧寧王夫婦都是北方人,林晚隨了父母,身架不大,個頭卻是不小。
也不知道他慶幸個什麼勁兒。
趙把總和林晚來到工坊,讓楊把總很是驚訝“你怎麼過來了?現如今還不到換防的時候吧?”
趙把總沉著臉“出大事了。”
楊把總嚇了一跳“出什麼大事了?”
又看向林晚“這位是誰?有點兒麵生啊。”
趙把總心道;這位可是閻王爺。
他沒介紹“你趕緊的派人去把工坊的管事叫過來,到時候再一起說,說完了我還要往礦場那邊一趟。”
楊把總聞言隻得按下心裡的疑惑,讓人趕緊去將工坊乾事叫過來。
工坊乾事也對林晚表示了疑惑。
趙把總這才向兩人介紹“這位是布政使大人身邊最器重的白大人的幼子白林。”
白林什麼的,楊把總和乾事都沒見過,但他們都知道布政使身邊的白大人。
林晚將懷裡的兵符掏出來,楊把總和管事查驗過沒有問題,便信了她。
“原來是白公子。”楊把總和管事忙向林晚見禮。
林晚神色間帶了幾分傲慢“兩位不必多禮。兩位多年來在此為大人和王爺效力,大人全都記在心裡。”
“我等為王爺和大人效力,乃是本分。”楊把總是王府的,對布政使大人有敬重卻也不是十分感冒,乾事就不一樣,乾事是布政使大人的人,自然是對布政使大人更為中心。
乾事問“大人派白大人來此,可是出了甚大事?”
林晚臉色沉重,眼神憤怒“想你們也已經得到消息了吧?少爺被那永靖侯給害了,大人得知此事,震怒非常,是以命我父親親自過來,無論如何也要將那囂張跋扈的永靖侯拿下,同時也準備起事,是以今日特地命我等過來請兩位過去一同商議大事。”
“什麼?少爺被永靖侯害了?”管事驚呼出聲,楊把總也變了臉色“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何我等沒有收到消息?”
林晚一臉痛色的說“此乃是七八天之前的事情了。永靖侯那鼠輩,說甚查案,實則是早已發現王爺和大人的謀算,故意來查,大人正是知曉此事重大,是以才派遣少爺前來掩護一二,萬沒想到永靖侯那奸詐小人,竟然提前入永州府,夜探彆院,被少爺發現之後,竟然心狠手辣,直接將少爺給殺害了,又故意待到次日入城,正好接管此案,意圖將此案壓下來,蒙混過關,幸得書墨等人機靈,見勢不妙,早早派人前往永泰府向大人報信,如若不然,隻怕大人此時還被蒙蔽在鼓裡,不知少爺已然遭遇毒手。”
“可惡,簡直是太可惡了!”管事怒。
楊把總憤怒歸憤怒,卻更多的是想到其他“那永靖侯如此囂張,怕是手裡掌握著證據了。”
“正是。”林晚道“少爺在彆院裡的書信和賬本俱都已經落入到永靖侯手裡,是以我們絕對不能夠任由永靖侯以及一行人離開西南道。另外,朝廷既然已經察覺我們的行事,一旦永靖侯死訊傳出,京中必定不會放過,定要發兵,是以大人的意思是,與其等到京中發難,不如我們主動出擊。這一次我父親前來,便是要與蔣大人商議此事。隻是事關重大,也請管事和楊把總李把總一起前往。”
楊把總和管事再沒有懷疑“我等這便去。”
楊把總和管事安排好事情,就去開會了。
不過林晚沒跟著去。
林晚理直氣壯;“父親命我在這邊查看工坊情況。我就不跟你們過去了。”
如此管事便安排了一名心腹招待林晚,自己則是和楊把總趕緊去那邊山穀。
趙把總則是還要去礦場那邊,他臨走前看了林晚一眼,林晚笑眯眯的看著他,趙把總隻能暗暗說佩服,先目送楊把總和管事去了山穀,便轉道去礦場那邊。
楊把總和管事自然是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