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不得不承認,她方才那一套說辭,是最佳選擇。
“罷了。”永靖侯坐下,攤開一張紙,提筆“路引我讓人辦理,婚書,我給你寫。”
林晚按住他的手“侯爺,咱們不興假公濟私。”
彆想在婚書上坑她。
“放心,你未點頭,我不會勉強你。”
林晚這才放開手“那就有勞侯爺了。”
永靖侯略作思考,很快提筆便寫,沒多一會兒,婚書就寫成了。
林晚敲敲上麵未婚夫的名字“方才說甚?”
靳蒼?連自己的名字都寫進去了,還說不勉強?還說不假公濟私?
永靖侯敲敲年庚,“放心,此靳蒼乃十六歲郎君。”
他隻不願她的名字與彆的男人名字並排在婚書上。
哪怕是假的。
“是啊。”林晚輕哼一聲“與我正當配。”
永靖侯膝蓋中了一箭。
他今年二十五了,比林晚要大十歲。
他望著她問“此前可是因此拒我?”
林晚側頭看他“我若說是,你會退嗎?”
永靖侯毫不猶豫的說“不退。”
抱過,親過,摸過,還退個甚?
“那不就得了。”林晚笑了。
永靖侯鬆了一口氣。
婚書寫好,隻等墨跡乾燥。
林晚道“看在你那麼大方的份上,我便告知你永州府那個衛所尚且忠於朝廷。”
“請講。”
“屯溪千戶所。”
永靖侯腦海裡立馬出現西南道軍事布局圖,這屯溪乃是永州府下一個村,當地的確是有一個千戶所。
永州府下還有另外一個千戶所,乃是白山千戶所,與屯溪千戶所一南一北,拱衛永州,兩千戶所下麵還在州縣設置百戶所。
離此地約有百裡距離。
“好。”永靖侯點頭“我知道了。”
林晚見他不曾提出懷疑,心情就更加愉悅了。
“阿嚏。”林晚打了個噴嚏。
永靖侯立馬道“你且先回房休息吧,明日一早,定會將你需要的東西儘皆準備好。”
“也好。”林晚點頭。
反正她都要走了,就不摻和西南這邊的用兵安排了。
她相信自己的能力,同樣的,她也相信永靖侯的能力。
那就沒有必要非要橫插一手,顯示自己有多厲害。
林晚連婚書都沒拿,乾脆利落的回房,喝下藥便睡下了。
她病情還沒有徹底痊愈,休息也是很重要的。
永靖侯待林晚離開,目光在婚書上停留一瞬,而後收起來,將外麵眾人喚進來議事,直至深夜方才將事情安排妥當。
待眾人退散,又將陳北留下,命他去準備林晚離開所需物品。
陳北領命而去。
眾人幾乎一夜無眠,為即將到來的戰事做準備。
倒是林晚一夜酣睡,次日一早起來,外麵已然天光大亮,一套月色素衣已擺在她床尾。
林晚一看便知道是永靖侯放的,不免嘀咕一聲他太過放肆,但也知曉他怕還是不放心她的病症,方才進來查看。
林晚也懶得計較這些細枝末節了,將素衣換上,又挽了發,略掃了峨眉,便出來了。
“林林姑娘。”外麵的守衛咋見林晚,幾疑仙女下凡,話都說不清楚了,眼睛更是不敢盯著林晚瞧。
“侯爺呢?”林晚問。
“在會客室。”守衛道。
林晚便去會客室,“我要的東西俱都已經準備好了嗎?”
永靖侯聞聲抬頭看去,眼裡閃過驚豔。
他知曉林晚生得好看,林煙畫技不錯,將她的美麗全然描繪出來,且她與寧王妃幾乎生得一模一樣,寧王妃年輕時曾是京城第一美人,到如今已是祖母,卻依舊風華絕代,他曾有幸見過,自是知曉林晚美貌。
可親眼目睹,卻仍覺得震撼,驚豔。
而後他又發現,雖是一樣的眉眼,林晚卻與寧王妃以及畫像中的女子不同。
寧王妃和畫像中的女子偏於柔媚,而她卻更多了幾分英氣,幾分清冷,皎皎如明月。
正如她的人。
林晚伸手在他麵前揮揮“回神了。”
永靖侯目光動了動“你醒了?可有不適?”
“感覺神清氣爽,病症全消。”林晚笑道。
不笑時清冷至極,笑時又明豔灼人。
永靖侯忍不住問她“你便打算這般打扮?”
“不行?”
“太招人了。”永靖侯道“遮一遮吧。”
我怕你被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