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係女配拿了王者劇本(快穿)!
楊氏一張臉陣青陣白,像是被人摑了幾個巴掌一般。
好一會兒,她才顫聲“不可能!絕不可能!你撒謊!舒晴不會這樣對我的!”
自從被下獄,侄女就沒來看過他們,楊氏心裡也是發寒。
可他們被發配西南,出京的時候那孩子來了,說是被五皇子給禁足了,出不來,她便信了。
那孩子還給她準備了不少東西,銀票,碎銀,吃的穿的用的,這些藥物便是楊舒晴給他們準備的。
作為流放犯,他們不能像以前那般乘坐馬車前去,隻能靠著自己的雙腳,初初那些日子,甚至還要戴枷,叫他們這些養尊處優的很是吃了一番苦頭,後來她拿著楊舒晴給銀子方才能在白日裡稍稍脫枷。
戴枷的時候難免會傷到皮肉,她想給男人們用,但大家都知道一路艱險,誰不知道前路會發生什麼,因而男人們都沒有用,一個個硬撐著挺過來,直到今晚,她此前方才慶幸此前男人們的先見,這會兒卻又要慶幸男人的先見了嗎?
不不不,她不相信。
那是她一手養大的孩子啊,怎麼會這樣對她?
怎麼能這樣對她?!
“不,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你騙人的!”
“母親!”周景文看到母親這般,心疼不已,起身要去拉她,被溫氏拉住,臉色雪白,渾身顫抖“怎麼辦?夫君方才包紮傷口,便是用的楊舒晴給的金瘡藥,夫君的傷口會不會——”
溫氏越想越害怕。
丈夫本來就傷得不輕,若是傷口再腐爛,豈不是必死無疑?
楊舒晴為什麼這般毒辣?
他們周家哪裡對不住她了,她這樣要他們性命?
甚而溫氏想到,是否楊舒晴早已經知曉今晚會有這一場刺殺?
溫氏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但她此刻更擔心丈夫的安危。
“我夫君也用了!”
“我兒子也用了!”
“怎麼辦哪?!”
魏衡抬手“大家不要驚慌。幸好此事發現得早,趁著如今藥效尚未發作,趕緊清洗掉原來的藥粉,我這邊還有金瘡藥,先用的。”
“是是是。多謝殿下!多謝殿下。”
眾人瞬間有了主心骨,趕緊給傷患重新包紮傷口。
林晚這會兒也給周複禮包紮好腹部的傷口了,讓韓江和方氏等繼續給周複禮處理彆的傷口,她站起身揚聲道“殿下雖有金瘡藥,但數量有限,若是不控製用量,隻怕堅持不了多久,因此我建議傷口嚴重者使用金瘡藥,傷口輕微者則來我處取用止血藥草。”
雖然大家都想用金瘡藥,但也知道林晚所言有理,因此並無異議。
林晚回頭叫周景蘭“蘭姐兒,你過來。”
“晚姐姐。”周景蘭小跑到林晚麵前。
林晚將方才采來的藥草抱過來“這幾樣是止血藥的。這幾樣是治療發燒風寒的,你把它們分離出來。”
“是。”周景蘭認真的記住了,然後開始將藥草分成兩堆。
林晚左右看了看,尋了一塊石板,用水沾了布擦拭乾淨,又尋來一把大刀,將上麵的血跡擦趕緊,拿來給周景蘭“你先將藥草切成幾段,然後用刀把舂碎。”
“嗯。”周景蘭看了林晚示範,表示懂了。
林晚安排好這邊,揚聲跟大家說“止血藥草都在蘭姐兒這邊,你們可以等蘭姐兒舂好取用,也可以自己拿去舂碎。若暫時無事,可過來幫襯蘭姐兒,順便辨認藥草,此後可以多采集一些備用。”
她這麼一說,便有人來找周景蘭,而她自己則是帶著金瘡藥去幫助那些傷勢較為嚴重的傷者處理傷口。
大家同心一力,很快幫助傷者將傷口處理好。
除了周複禮外,還有兩三個傷勢也頗為嚴重,俱都送到馬車上去。
看到他們身上還帶著鐐銬枷鎖,林晚四處搜尋押送差役,卻先看到一具具族人的屍體,以及一張張失去親人的痛苦臉龐。
林晚不由得抿了抿唇,她忽地揚聲“諸位,周家今日無妄之災,乃因林晚而起,林晚今日在此起誓,今日血債,他日林晚必定一筆筆替大家夥討回來。”
眾人皆轉頭看向林晚。
夜風吹起車簾,魏衡側頭,透過飛起的車簾,看到皎皎月色下的少女,瘦弱的身體卻如一柄鋒利的標槍筆挺,眉眼鋒芒畢露,星光落在她清冷的眼眸,折射出刀光劍影,她清冷的聲音被夜寒侵染,“那些鬼祟之徒,妄想滅絕周家,我們便打碎他們的天靈蓋,讓他們徹底夢醒。”
“打碎他們的天靈蓋!”周景蘭率先握拳出聲。
她爹今晚差點兒就沒了,如果不是晚姐姐突然間大發神威,將那些賊人斬殺,隻怕今晚爹爹定然堅持不下來,一旦爹爹倒下,他們這些女眷又哪裡能活下來?
便如晚姐姐所言,那些賊人,分明是打著滅絕他們周家的主意來的!
憑什麼?
此前晚姐姐明明是與二哥是一對,因一場意外不得不嫁給太子,可賜婚的旨意是皇帝下的,結果大婚當日便下旨廢太子,還要將他們周家當做是太子黨抓起來,還害死的大伯父和祖母,又將他們流放,簡直是欲加之罪!
周景蘭對皇帝早就怨氣深重。
被周景蘭這麼一挑撥,其餘人也都義憤填膺。
林晚見大家的精神振奮起來“敵人來勢洶洶,一擊不中,隻怕還會再來,是以我們不能再次多加逗留,我們必須得儘快將死去的族人掩埋,而後連夜往前趕路,到得下一個城鎮,我們便去報官。”
“還要報官嗎?”周景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