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周景明跟著跑了幾步。
林晚撩開車簾探頭出去“表哥,二舅舅他們發燒了,雖吃了藥,但也得儘快送到鎮上延醫,我們先走一步,你帶著大家夥儘快趕上來。”
周景明心揪緊,也顧不得兒女私情了,忙應下“好。”
林晚放下車簾問武山“車內可備有酒?”
武山呆怔的看她,林晚見狀乾脆不問了,直接找,最後找到了一小壇酒,找了個碗,用水一比一兌開。
林晚又找出兩塊乾淨的巾子,俱都沾了酒水,一塊扔給武山“用它來給你家公子擦拭額頭,脖子,以及腋窩。一炷香一次。”
武山呆呆的接過巾子“這是——”
“可以降溫。”林晚道“擦完了你家主子,順便給你自己也擦擦。”
“哦哦哦。”武山這才活過來,忙按照林晚說的給魏衡擦拭。
林晚則是先給周複禮擦拭。
發燒跟風寒不一樣,風寒主要是那三個部位,發燒則是腹股溝以及手心腳心都要擦拭。
武山小心翼翼的給魏衡擦拭完,回頭見林晚正在扒拉男人的衣服,頓時唬了一跳,忙說道“林小姐,屬下來吧。”
這可是太子妃,哪能隨便碰彆的男人的身體?
林晚頭也不抬“你自己擦了嗎?”
還沒。
武山撓撓頭“屬下很容易的。”
林晚淡聲道“你照顧好自己和你家主子便可。”
這些都是周家人,是她的親人,自是她親來照顧更好。
武山無法反駁。
好在旭日破曉的時候,他們終於到了城鎮。
林晚直接吩咐“去客棧。”
韓江無異議,交了入城的銅錢便直接將馬車行到客棧前,此時客棧尚未開門,韓江上前拍門“店家。”
未幾便有打著哈欠的小二來開門“何人?”
“投店。”韓江道。
店小二一聽有客人,瞬間精神了,“來啦。”
又朝內喊了一聲“掌櫃的,有客人來投店了。”
“來了。”
未幾,掌櫃的就匆匆穿好衣服來了“幾位客人?”
韓江問“還有多少房間?”
掌櫃眼睛一亮,忙道“還有一間上房,三間中房,此外還有一間通鋪。”
“全要了。”韓江道。
掌櫃聞言又打量了韓江一眼,韓江生得牛高馬大十分強壯,身上又包紮著傷口,看上去非常精悍,掌櫃小心翼翼的說“客官,上房每間是二百文一天,中等房是一百二十文一天,通鋪則是每人十文一天,一間通鋪能住十人,您要是全都要的話,一天總計是660文。”
這個價格在城鎮裡已經算是極高的了,但這個鎮子距離縣城頗近,騎馬隻需要半日功夫便到,因而也有想要省錢的商人在這裡投宿,因而稍微貴一些。
韓江直接掏了一枚約有三四兩重的銀子的扔給掌櫃,掌櫃瞬間眉開眼笑“客官稍等,這就給您辦理入住。”
韓江道“車上有幾位傷患,你們過來幫忙將人送到房間裡去。”
掌櫃和小二聞言忙唬了一跳,“可是遇到賊匪了?”
“是。”林晚從車上下來“我們昨晚本是宿在野外,未料遭遇賊匪,傷亡甚重。因起了高燒,是以我等先將傷患送來,後邊還有十幾人隨後便到。如今隻得勞煩掌櫃的先幫我們把傷患送到客房,再延請大夫,順便將鎮長請來。”
掌櫃聞言再不敢怠慢,忙和小二一起上前幫忙,將周複禮等人分彆送人中房,魏衡則是被送到上房,而後小二又匆忙去將鎮上的大夫和鎮長一起請來。
林晚親自招待鎮長,將昨晚之事告知,最後道“相公雖然因為犯了錯,被廢了太子之位,流放西南,本是罪身,便是死於路途,也是我們的命,無可怨懟。可此次卻是有人故意趁著我們夜宿郊外,派遣殺手前來刺殺,欲至我們於死地。我夫婦倆本罪該萬死,死不足惜,可皇上聖明仁慈,又惦念父子情分,饒了我夫婦一命,隻令我夫婦流放西南,盼著我等能早日認識到自己的錯處。如此拳拳君心,隆隆皇恩,未想竟有人公然違抗聖命,挑釁皇權,此乃何等悖逆之徒?!夫君思及暗處竟有如此狂悖之徒,窺伺皇權,伺機謀逆,便憂心如焚,竟至病倒!”
鎮長已經搖搖欲墜不,要病倒的不是你們,是我!
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一大早就遇到這樣的事?
韓江和武山目瞪口呆不是,他們公子什麼時候竟是因為擔憂皇帝病倒?做夢呢?
林晚擦了擦眼淚“鎮長,請您速速前往縣衙,將此事告知縣令大人,我等不求大人將幕後黑手抓出,也不怕再被謀害,隻擔心父皇安危,隻求縣令大人速速將此事上報朝廷,上報父皇,請父皇千萬小心,莫要中了那悖逆之徒的算計,隻要父皇平安無事,我夫婦便心願足矣。”
鎮長還能說什麼?
“夫人放心,草民這才去安排。”
鎮長匆匆奔出,一邊招呼人手前往案發現場,一邊命人速速往縣衙送信。
這都扯到謀反去了,他哪裡還敢有半分懈怠?
作者有話要說五皇子我不是,我沒有,彆瞎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