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哥兒乃是周景文和溫氏的長子,今年不過兩歲,小小一團人兒這些日子也跟著大人吃了很多苦,沒想到如今也發燒了。
林晚連忙朝楊氏懷裡的人兒看去,隻見賢哥兒雙目緊閉,白皙小臉潮紅一片,顯然是燒得不輕,再看周景文也是如此,當下便道“樓上還有一間中房,舅母,表嫂你們便帶大表哥和賢哥兒他們入住,大夫便在隔壁房間,你們上去後便可叫大夫過去看診。”
林晚叫來店小二,讓其幫忙將周景文扶上樓去,等到楊氏一行走了,林晚才看向剩下的人“可還有人身體不適?”
當即便有幾人報說身體不適。
林晚當即道“現如今隻剩下一間通鋪,委屈你們將就,你們先去安置下,回頭我便讓大夫來給你們看診。”
林晚幫忙拎一些頗有重量的行李,邊帶他們去通鋪,便安撫他們“你們莫要擔心,我已經請韓侍衛幫忙多買一些藥材回來,等大夫給你們看過便可煎藥服下,其餘人若無大礙,也煎上一副預防風寒的服下,以免意外。”
“辛苦你了,難為你想得這般周到。”一位婦人握住林晚的手感激的說。
其餘人也是如此。
“不用擔心,必不會有事的。”
林晚將他們送到通鋪,讓他們自行分配位置,各自安置,安撫一聲便出來,見著店小二忙問飯食可曾做好,得知已然做好便讓他分送到各處房間,店小二忙應下,自去安排。
林晚安排妥當,便要了一小壇酒重又上樓,先去看周景文父子。
大夫已在,林晚便問“大夫,我表哥和侄子如何?可要緊?”
大夫眉頭皺得緊緊的“來勢洶洶,實難預料。且先吃藥吧。”
周景文的用藥可與其他人一致,賢哥兒卻是幼兒,用藥得更為小心,大夫重又給開了一副藥。
林晚接過來一看,這大夫顯然在幼兒這方麵不甚擅長,賢哥兒這張藥方開得很是普通,效果並不會很好,若是照著吃必會耽誤病情,但原身到底並非醫者,因而她並沒有多說,而是將藥方揣起來;“稍後我去抓藥。樓下還有些人也有病症,麻煩大夫也給他們瞧上一瞧,屆時藥方子俱都送到我處,我去給他們抓藥。”
送走大夫,林晚對溫氏和楊氏說“如今擔憂也無用,除了吃藥,我們也得想其餘辦法幫他們將體溫退下來。你們且聽我說,等會兒便如此為他們擦拭。”
林晚將用酒水物理降溫的法子告知,婆媳二人這才多了幾分希望,忙一個給丈夫擦拭,一個給寶貝金孫擦拭。
林晚沒見著周景明,問道“二表哥呢?”
“我們將要進鎮子時,恰好遇到鎮長帶著人外出,見到我們一行人便將我們攔住,詢問昨夜之事,因昨夜你也曾說過要告官,因此便答了,那鎮長便告知我們你們落腳之地,又點了二弟,令他帶路前去案發現場。”溫氏一邊給周景文擦拭要害一邊道。
周景文還強撐著“表妹,你將事情鬨得這般大,可會有事?”
楊氏和溫氏也都擔憂的看向林晚。
林晚走過去低聲道“我們已是這般情形,還能壞到哪裡去?將事情鬨大,即便官府不查,那幕後指使之人,也暫不敢繼續行凶,我們也可以得一些時間養傷,甚至說不定還能買兩輛馬車,到時候即便趕路,傷者也可以得到休養,大家夥也可不比如此前那般辛苦。”
確實是這般道理。
現如今他們是真折騰不起了。
周景文便道“便如表妹所言。”
林晚道“表哥儘管安心養傷,餘事我來安排。”
周景文點頭,再看林晚便多了幾分感慨“辛苦表妹了。”
正好店小二送吃的上來,溫氏問“晚姐兒可用了餐?”
“未曾?”林晚也餓了“我與你們一道用餐。”
林晚吩咐店小二再多送一份上來,而後便直接用了餐,用完之後道“我下去通鋪看看大夫可都看好了,然後去給賢哥兒抓藥回來。”
溫氏忙謝過她,林晚擺擺手出去了,下樓之後她並未直接去通鋪那邊,而是先去上房那邊,用紙墨重新給賢哥兒寫了一張藥方,此後又開了一張藥單,吹乾收好便出去了。
至於魏衡,有武山看著,她也無甚不放心的。
下樓後,大夫已經給眾人看過了,有發燒的也有風寒的,其餘受傷者也差不多,按照此前幾張藥方抓藥服用便可。
如此便隻需要另外給賢哥兒抓藥便可,林晚謝過大夫,問了藥鋪位置,親自去抓藥,半路遇到韓江,停下說了一回話,知曉他已經將事情辦妥,林晚便讓韓江回去將藥分了讓人煎熬喂服,自己去藥鋪拿了賢哥兒的藥,又去彆的藥鋪照著藥單抓了一批藥,這才重回客棧煎藥。
而昨晚他們所遇事情也也悄無聲息的在鎮子上流傳開來,當然,魏衡這個廢太子對於君父的一片孝心自也是傳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