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事情太過機密,此時穆勳誰都沒說,便是穆青也沒說,因此他也不知曉。
穆勳又回想起方才看到的魏衡和林晚,心想,祖父還擔心他半路殞命呢,瞧這小日子過得不知道多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出外遊玩的公子呢。
穆青不知道穆勳的心思,“小將軍,您身上的傷——”
穆勳回過神來,搖搖頭“箭矢已經拔出了,血也已經止住了,並無大礙。”
穆勳說著伸手摸了一摸傷口,上麵隻有薄薄一層濕潤,顯然是血已經止住了,隻有一些殘留的血跡。
“他們這金瘡藥倒是挺好用的。”穆勳不由得說道。
其實他們穆家也有傳家的金瘡藥方,畢竟是武將,上了戰場便總是免不了要受傷,金創藥,止血藥等都是正常備份。
但他從沒見過比他們穆家金瘡藥還要好用的。
聽說廢太子的母族乃是曾經鎮守西北的定北將軍府墨家,莫非這是墨家的金瘡藥?
穆勳也就是轉過一念轉過,哪怕人家的再好,那也是人家的,他可不是那種見著人家好就覬覦人家寶貝的人。
不過,她此前為何要先用巾子沾燒酒給他清洗傷口呢?
回想那滋味,真是叫人回味無窮,恨不得以後都不要再遇到。
但他的確也很好奇。
還有這車子為什麼會這麼平穩?
穆勳腦子裡拉拉雜雜想了很多事情,穆青卻沒注意這些,找出傷藥幫穆勳將其餘傷口都處理了,穆勳想起林晚此前用燒酒抹傷口的事情,總覺得這很重要,便囑咐穆青“灑藥粉前先用燒酒擦一擦傷口。”
穆青頓了頓,顯然他方才清理傷口的時候也用了這一招。
穆青低聲道“幫屬下上藥的那位名為武山,他跟屬下說,處理外傷傷口前先用燒酒清洗,可以減少傷口發炎的幾率。如果這是真的話,是不是可以傳授給軍醫?”
每逢戰事,因為傷口發炎死去的士兵並不少,如果用燒酒能救下大家,那可是功德一件,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應該將這法子拿下。
穆勳吃驚“竟有此事?”
“如若果真如此,我便親自去求他們賜方子,若是他們不肯,我便讓祖父來。”穆勳堅定的說道。
他們穆家最寶貴的就是手下的兵了,若是能夠保住手下那些兵,哪怕隻是多一兩成都是好的。
處理完傷口,人也餓了,兩人看向桌上此前韓江告訴他們的方便麵,穆青道“屬下先嘗嘗。”
嘗過之後除了好吃彆無二話。
穆勳拿起那一團麵餅“這明明是麵餅,卻能用熱水泡著吃,乾著吃,如若行軍的時候備上,倒是方便得很。”
隻是他們西南氣候溫潤潮濕,也不知道這方便麵能放幾天。
穆勳又多了一樁心事。
而他在這車廂裡越久,看到的東西越多,就越是驚訝,越是難以放下。
另一邊,魏衡攜著林晚上了馬車,便用乾淨帕子沾了水給她擦拭臉上沾染的血珠。
他動作依舊一如既往的溫柔,但林晚還是覺得他多用了幾分力道。
林晚笑盈盈的望著他;“你吃醋了。”
“我沒有。”魏衡下意識的反駁“我怎麼可能吃醋呢?”
他是那樣的人嗎?
林晚笑而不語。
你是不是那樣的人你不知道嗎?
麵上光風霽月,實際上小氣得很。
每天都要拉著她秀恩愛秀得老起勁兒了。
周景明以及周家那些人從一開始的各種不適應,到現如今都麻木了。
既然被揭穿了,魏衡便承認了。
“你摸了他。”魏衡含酸帶醋的說。
林晚好笑“我那是按壓穴位止血呢。後來我不是讓韓江給他包紮傷口了嗎?”
“哼,難不成你還想親自給他包紮?”魏衡輕哼一聲,執起她的手擦拭她手上的血跡。
林晚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一口“臭男人一個,我才懶得理會。”
魏衡睨著她,眼底波光瀲灩。
“這樣就想把我打發了?”
“要不然呢?”
“起碼得這樣。”
魏衡勾過她,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