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魏衡和林晚依舊麵不改色“是嗎?那挺好的。”
李青心想,這位夫人莫不是氣瘋了吧?
這麼苦的一個地方,居然還說好?
真是不知民生疾苦啊。
魏衡則是問“可有說甚時候送我們前去礦場?”
“言說了,稍後便會有人送你們過去。”李青看了看又道“還有這些馬車,隻怕也不能再帶過去了。”
“這是自然的。”魏衡道“就請李大人幫我們將這些馬車處理了吧。”
馬車不能帶是他們一開始便有的意識,因此從準備啟程過來時,一行人便已經收拾好了行李。
最後除了魏衡這一輛馬車,其餘馬車全部轉手出去了。
畢竟魏衡身體這麼弱,叫他走這麼遠山路前去礦場是不可能的。
所以林晚讓李青幫忙跟押送他們過去的人說好,隻要對方答應讓他們留下馬車,待了到了營地之後,便會將馬車贈送給對方。
負責押送的人答應了。
這一輛馬車可不便宜。
主要是馬匹貴,是以那頭領心動了。
因著那礦場離雲城較遠,且在深山裡,若是深夜行走,怕招惹猛獸,因此便定了次日一早再走。
晚上依舊住在客棧,周家人俱都因為這個去處而惴惴不安,但許是這一路來對林晚的信任,因此並沒有發生騷亂,而是都安安靜靜的聽從安排,這叫魏衡和林晚俱都很滿意。
不管他們是出於什麼,這一份遇事的沉凝就叫他們滿意了。
周複禮和周景文來到魏衡夫婦的房間,韓江和武山在外麵守著。
周複禮低聲問“公子,晚姐兒,現如今咱們是怎麼個章程,真的要去那礦場嗎?”
魏衡淺笑“上麵既然已經點了名讓咱們去,咱們難不成還有得選擇?”
怎麼沒有選擇呢?
他們救了穆家小將軍,完全可以用此來換一個地方。
“你們可是想用恩情來交換?”林晚似是看透他們的心思。
周景文苦笑“晚妹妹莫怪,為兄也知曉這不是好辦法,隻是想到賢哥兒他們這些孩子,心裡總有不忍。”
“有何不忍的?”林晚笑道“這一路走來,對於孩子們來說又何嘗不是曆練?可你見他們現如今還有當初的脆弱嗎?玉不琢不成器啊。”
周景文抓抓頭,這的確是。
“再者說了,”林晚繼續道“當初咱們能將李青他們控製住,難不成還控製不了一個礦場?”
周複禮和周景文恍然大悟;對啊,他們當初都能夠控製住李青等人,那想要控製礦場也輕而易舉,到那時候雖然還是要到礦場乾活,但也絕對不會有想象中的那麼艱苦。
“便是要進礦場挖礦,我也會想出辦法,讓咱們的活計變得更為輕鬆,到那時候,礦場便不是煉獄,而是我們的秘密基地,我們完全可以在哪裡休養生息。”
還能再做圖謀。
周複禮和周景文眼睛一亮,明白了“是我們多慮了。”
而後兩人又去安撫其餘眾人,大家本來就相信林晚,周複禮和周景文雖然沒明說,但大家都徹底的安下心來了。
連押解他們的差役都能被他們拿下,一個礦場而已,沒問題的。
房間裡,魏衡笑向林晚“你倒是會忽悠人。”
林晚睨他一眼“你又怎知我是在忽悠他們?”
她心裡早就已經定下了注意,如若穆家毫無動作,那她就會用手段將礦場拿下來。
次日一早,魏衡等人一行人便往礦場去。
因為隻留了一輛馬車,一些笨重的行李都放在馬車上,像賢哥兒這樣的小孩子也上去乘坐,倒是周景蘭等人要自行走路,當做是修煉。
他們很快便出了城,往深山裡走,越往裡走越是人跡罕至,但最後的目的地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引路的人將他們送到了一處莊園。
周複禮和周景文不由得對視一眼,這是穆家人的回報來了。
雖然林晚說能將礦場控製在手裡,但礦場艱苦,能不去還是不去的好。
最後周家人被暫時安置在莊園裡,魏衡和林晚卻換了一輛馬車離開了。
目的地,當然是榕城的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