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乾什麼?”我將手中的短刀貼進了瑞卡爾的喉嚨幾分,威脅道,“離我遠點!”
瑞卡爾並沒有因為我的動作而退後,反而更湊近了幾分,他的臉緩緩的從陰影中露出,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癡迷。
我心中犯嘀咕,莫不是他真有個和我長得像還失蹤的戀人。但他此刻無禮的行徑更令我生氣。
眼見他離我越來越近,手也要貼到我的臉上,我一轉短刀的方向,朝著他的手背劃了一刀,又屈膝朝著他的胃狠狠的一頂,抬腿將他踹倒。
瑞卡爾吃痛,捂著肚子蜷縮在一旁。
我坐起來用降落傘擦擦短刀上的血,冷冷的對瑞卡爾道:“下次你再敢靠近我,我就把你的手砍下來。”
瑞卡尓跪伏在沙灘上,再一次將臉藏在陰影裡。
我將短刀在掌間轉了一個圈,走到火堆的另一邊躺下。
被瑞卡尓這樣一弄,我睡意全無了,偏頭看了看瑞卡尓,見他還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在火光葳蕤中,他的背在顫抖,肩膀在聳動。
他……是哭了?
斬殺敵人是一回事,但把彆人弄哭又是另一回事,而且還是個大男人。
我撐起上半身試探的問:“喂,你在哭嗎?”
瑞卡尓沒有回答,隻是顫抖的幅度似乎更大了。
不是吧。
我在心裡鄙夷,把彆人打哭倒是有過,但把彆人弄哭倒是第一次,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愧疚和憐憫,但是我怎麼去哄一個陌生人呀,而且還是敵國的陌生人。
“喂,你彆給我裝,小心我揍你!”我冷冷的嘲諷他,打算躺下繼續休息。
可過了良久身後都沒有聲音,心中漸漸浮起一股莫名的感覺,讓我對這個人沒來由的心軟和愧疚。我回頭看去,那人宛如化身為了石雕,保持著剛剛的姿勢,一動不動,好像連呼吸都沒了。
我抿抿嘴,在原地躊躇片刻,猶猶豫豫的從沙灘上爬起來,小步走到瑞卡尓麵前站定。
但見他還是沒動靜便道:“喂,我不吃這套,大男人受點委屈你哭什麼?”
瑞卡尓肩膀動了動,可還是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