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明責的死和我沒有關係。”我雖然被怔住,但不是我做的事我堅決不認。不過說來也奇怪,為什麼每個人都把歐陽明責的死和我拉上關係,我的確沒對他做過什麼。
“你!”歐陽秦的悲情化為了憤恨,但終究沒有再說出什麼來。
我不理解他突如其來的悲哀,也不明白他情緒的轉換,但也不敢再與他理論,隻能睜著一雙眼睛又驚悸又倔強的與他對視。
歐陽秦眼底有暗流湧動,嘴角抽了抽,快步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放到我麵前道:“我也不會白拿你家的,這是十年來我能查到的當年可能加害你藍家人的名單,能立即處置的都給你標起來了,你隨意。”
打一巴掌再給顆糖,還是顆我無法拒絕的糖,讓我心甘情願的奉出藍家,歐陽秦用得好計謀。
我顫抖著手拿起文件,可那張薄薄的紙卻似有千斤重,讓我幾次都拿不穩。
歐陽秦負手轉身再次背對著我道:“年末前我會升你的軍銜,這段日子你就安分點,不要挑戰我的耐性,不然下一批殉國名單裡第一個就是你。”
我心中有千般苦楚萬般憤恨,恨不得此刻就以命相搏,大不了魚死網破。可手中的名單,樓下的浮生,自己的性命,藍家的未來都使我不得不向歐陽秦低頭。
“多謝議長閣下。”我扶著椅子搖擺的站起,緩緩朝歐陽秦低下了頭,怨恨的淚水在眼眶打轉,臉上的表情因激動而扭曲,目光恨不得將麵前的歐陽秦盯穿個洞。
歐陽秦背對著我揮揮手,示意我離開。
我胡亂的擦擦臉上冰涼的淚水,扶著椅子撐著自己,蹣跚的走出這間吃人的辦公室。
出了門我卻像泄氣的玩偶再也沒有力氣,靠著牆壁滑坐到了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眼淚再次止不住的湧出,額頭也溢出絲絲冷汗。
我抽泣著把臉埋在手心裡,卻不敢嘶聲痛哭,這裡是國會大廈,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在我哭得幾乎要背過氣去時,忽然有人將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抬頭一看直接浮生疑惑又驚訝的蹲在我麵前。
“阿生……”我輕輕呼喚他,可聲音卻嘶啞得難聽至極。
浮生雖有疑惑,但囁嚅片刻什麼也沒問,隻是將我攔腰抱入懷中,朝著電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