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有第一波人查到鄂爾托木,那肯定很快就會有下一波。這群人寧可殺錯不能放過。幸好我未雨綢繆,提前收集了格蕾絲的指紋做成膜具貼在手指上。
我在賭,賭當局不敢將我的骨骼信息分發給下麵乾事的人。如果議會突然給下麵的人發送的一份神秘的骨骼資料,讓他們地毯式的搜查。若是隻是某個人頒布的單人命令也許不會有什麼疑慮,但若是當局下達的命令那就很耐人尋味了。
如此可疑必然就會有反對當局的人去調查,這份神秘的骨骼數據是來自誰。
我的任何身體信息一旦外露都可能對強化劑的研發造成影響,所以他們不敢冒險。於是就用最常見的指紋錄入來排除,若是有人起疑也可說是人口信息錄入。
我賭對了。
好在我臉毀了,又消瘦到脫相,的確和以前的形象天差地彆。
不過我有一個疑問,他們這般調查,是最近才開始還是已經開始一年了?
若是已經進行了一年,那麼到底是什麼人有能力隱藏我一年,還有能力將我送到鄂爾托木?
若是最近才開始,那是什麼讓他們過了一年後再度起了疑心想要調查我?
不過他們既然有顧慮,那就不能放開手的調查我,我就有機會躲過。
當天晚上我就留下一張字條給格蕾絲,告訴她我已經是癌症晚期了,便趁著夜色離開了這座寧靜的小鎮。
……
金羲自由聯眾國我是絕對不能回,尤諾彌亞政府聯盟離我太遠,並且海關也過不去,我隻能呆在和平地區。海科利是不能待了,隻能去另一個最近的和平地區——艾斯約納加。
但是在去艾斯約納加之前我必須得做一件事。
十二月的寒風吹得我臉生疼,即使穿著厚厚的衣服可我還是感覺自己快凍僵了。
昏暗的巷子裡躺著醉漢和流浪漢,不時有幾隻老鼠跑過臟亂的路麵,我扶住一旁的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艱難的彎下腰扯下一個醉漢的圍巾,不嫌棄的裹在脖子上。凍得通紅的手已經沒有知覺,甚至快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
不行,我的身體越來越差了。
我走到巷子口靠著牆休息,將自己的身形藏在陰影中。我很想跑到對麵藥店裡去吹吹暖氣,可我的腳好像已經凍僵了。
眼前飄過一個身影,我下意識的將圍巾往上拉遮住自己的臉,抬頭一看,隻覺得那身影越看越眼熟,對方帽子裡露出的藍頭發越發讓我確定。
“凱瑟琳。”我出聲喊道。
身影停住,回頭看來,可不就是我的好友凱瑟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