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縉等的不耐煩了,打發雲崖去瞧:“偏殿那邊有什麼動靜?”
雲崖很快回來:“沒什麼動靜。”
婁縉想著既然穗歲給自己準備了禮物,自己也不能空手,總得準備點回禮才好,他起身說道:“走,出去看看。”
出了淮南王府,街道上很是熱鬨,俊男閨秀們前前後後地走在一起,各個都是含羞帶怯,看的婁縉牙根發酸,心裡堵得慌。
“這些人都是閒的無事可做嗎?大白天的在街道上談情說愛?”
雲崖吞了吞口水,一年也就這麼一次不用開鋪子上值,可以卿卿我我的日子,百姓們自然不會虛度這美好的光陰。
見來來往往的很多人的手裡都拿著一對米白色的長方形的薄薄的小木板,上麵還係著紅繩,婁縉疑惑道:“這是什麼東西?”
一個攤主湊到二人麵前說道:“公子,買一對木箋吧?和心愛之人一起將這寫了名字的木箋掛在永定河旁的夢緣樹上,便可白頭偕老,生生世世不分離!”
婁縉轉頭看了過去,果然,遠處那一棵百年老樹附近圍滿了人,樹上掛著不少這樣薄薄的係著紅繩的小木板,隨風飄動,發出好聽的叮叮當當的碰撞的聲音。
婁縉在這小攤販前站定,揚了揚下巴:“雲崖,給錢。”
雲崖從荷包裡掏出銀子遞給商販,拿了兩對木箋。
婁縉瞧著他手裡的東西,詫異道:“為何買了兩對?”
雲崖臉一紅,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屬下……屬下也想要一對。”
婁縉抬手一拍雲崖的腦袋:“你小子,什麼時候開竅了?喜歡上哪個丫頭了,我指給你!”
雲崖嘿嘿一笑:“謝世子,不過屬下還不能說,現在還是單相思,不知道她的心意。”
“等日後屬下確認了她的心意,就來求世子把人賜給屬下。”
雲崖的眼裡滿是憧憬期盼,握緊了手裡的木箋。
……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淮南王府淩雲院偏殿內,穗歲將那些花都侍弄好了,將她用草藥熏好的手帕小心地放在錦盒裡麵裝好。
隨後,她叫來了鬆蓮,讓鬆蓮幫忙把這些東西都拿到鬆風院去。
鬆蓮麵上一喜:“穗歲姐姐,這些都是送給大公子的?”
這是要給大公子示好嗎?穗歲姐姐終於開竅了!大公子一定會很開心!又能見到大公子笑了!
穗歲點點頭:“還請姑娘幫我拿過去,我一個人拿不了。”
說著,二人左右手各抱著兩個花盆,穗歲手裡拿著那個小錦盒到了鬆風院。
鬆風院內,婁鈞正坐在桌旁作畫。
書桌上鋪著一張宣紙,他落筆很快,先是畫了身形,隨後畫了臉龐,最後將眉眼畫好的時候,穗歲如花的麵容躍然紙上。
像是畫了無數遍,他畫的很快線條也很是流暢,那張臉他曾經在腦海中回憶過無數次,她眼角的小痣,濃密的像是小扇子似的睫毛,略顯圓潤的耳垂……他都十分清楚,畫的絲毫不差。
婁鈞放下毛筆,看著畫上的女子笑了。
正看的出神,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婁鈞神色一頓,將畫收起來,收斂了心神和神色,說道:“進來。”
鬆蓮將手裡的幾個花盆放在門口就走了,穗歲一愣,見她跑的這樣快還以為她是有什麼急事,心裡愧疚找她幫忙反倒是讓她誤了自己的差事。
穗歲行了一禮,隨即說道:“大公子,奴婢來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