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鐵棒”欒廷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孫立,他甚至還眨了眨眼睛,判斷一下自己有沒有看錯,是不是眼睛出了幻覺了?
可是,眼睛是正常的,正是他闊彆了多年的同門師兄弟,“病尉遲”孫立。
可是,他深知自己這位同門師兄弟的脾氣秉性,那是最忠心於朝廷的,當初自己因為貪圖富貴而到祝家莊當了護莊教師的時候,也叫他是好一頓譏諷。
而現在,他怎麼會出現在梁山賊寇的隊伍裡麵呢?
“對麵的可是孫立師兄?”
欒廷玉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孫立此時此刻與同門師兄弟欒廷玉戰場相見,他隻覺得有些尷尬,於是隻是略微點了點頭。
“孫立師兄,你這是……落草梁山了?”
欒廷玉有些不敢置信。
“正是……”
孫立原本想解釋解釋一下自己是如何上梁山的,但是,他仔細一想,自己既然已經上了梁山了,那麼既然已經上了梁山,那麼因為什麼上去的,還重要嗎?
因為,他也清楚自己這個同門師兄弟欒廷玉的脾氣,他雖然有點貪圖富貴,但是他很痛恨賊寇。
此刻得知自己已經上了梁山落草,隻怕是他欒廷玉根本就不會聽自己解釋了……
“啊!孫立!你豈敢如此!”
欒廷玉在馬上手提鐵棒直指孫立,他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清高之徒,但是他討厭山賊草寇。
“師弟……如今說什麼也沒用了,祝家莊勢必敗亡,還是與我一同去梁山入夥吧,尚能換來一條生路。”
孫立的勸告,欒廷玉是一句話都沒聽進去,欒廷玉啐了一口,“孫立,誰是你師弟?今日你既然已經投降了賊寇,那我們便不再是師兄弟了!今日我便與你割袍斷義!”
欒廷玉說罷,一手扯住身後戰袍,雙臂一發力,就把那大紅戰袍給撕下來一個角。
孫立眼看著欒廷玉那破損的袍子,不由得一口氣歎息了出來。
“孫立,你少惺惺作態了!進招吧!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欒廷玉抓緊了鐵棍,準備和孫立交戰。
“師弟,我不願與你動手啊……”
孫立抓緊了手中金槍,昔日同師學藝,今日兵戎相見,他的心裡麵不是滋味啊!
“少廢話!你不來打我,我還要殺你呢!”
說罷,那欒廷玉便毫不留情麵,催動了坐下的戰馬,手中的鐵棒照著孫立的頂門就狠狠砸了下來。
孫立心說這一棍子要是擋不住,隻怕是頭破血流,腦漿迸裂而亡啊!
欒廷玉是真不留手,儘管孫立是不想無情無義,但是他也隻能被動防禦了。
孫立舉起手中金槍一架,鐵棒正打在槍杆上,叫孫立擋了下來。
欒廷玉抬手又是一棍,直擊孫立右腿膝蓋。
這是同門師兄弟才知道的事情,當初孫立與欒廷玉學藝的時候,右腿膝蓋上孫立曾經受過傷,而這也導致了孫立身體右側的身法比較慢。
這個弱點,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人就能知道的。
要不是欒廷玉與孫立同師學藝,還真不一定知道。
孫立眼見欒廷玉攻擊向自己腿上的弱點,心說這果然是同門師兄弟,知根知底啊!自己的弱點他欒廷玉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欒廷玉是毫不留情啊!
於是,孫立便提前腕上虎眼鋼鞭,擋住了那鐵棒,使出鞭槍聯合技來。
想當年孫立自幼跟隨恩師譚正芳學藝兩年,武藝略有所成的他下山後也投軍去了,不過他隻是駐防的軍士,由於他身手不凡而且為人機警,一年多後也當上了千總。
孫立由於愛模仿尉遲恭,除了槍法出眾外,他的一條虎眼鋼鞭更是勇猛過人,這也是他師父傳他的絕技。
後來,孫立在偶然的機會下碰到了周侗,孫立的嚴謹與出眾的武藝,再加上是譚正芳的徒弟,周侗便對他格外照顧。
周侗將絕學“提神槍”傳給了他,在鋼鞭技巧上也給了很多的指導,一段時間下來也讓孫立的武藝迅速得到了提升,本來就有不錯的身手此時更加出色了。
後來周侗將他推薦到了宗澤帳下,宗澤也是出自譚正芳門下,很快就將能力出眾的孫立調到了登州當上了兵馬提轄。
後來,孫立更是創出了這套鞭槍聯合技,這個絕學,不是孫立與欒廷玉兩人的師父譚正芳所傳授,乃是他自創,欒廷玉一時沒見過這招,吃了一驚。
但見孫立手裡麵是金槍斜斜的挑向了欒廷玉額角,正是周侗指點的“提神槍”中的“金槍抹額”式。
欒廷玉用手中鐵棒抵擋,沒想到孫立還有後招,左手中虎眼鋼鞭一鞭掃向欒廷玉腰腹。
欒廷玉隻顧得了上麵的金槍,卻忽略了孫立的鋼鞭,急忙躲閃之時,卻被鋼鞭鞭梢劃中肚腹,隻覺得這腹內猶如火燒一般。
孫立趁機右手金槍一挑,將欒廷玉手上鐵棒挑飛出去,然後再脊梁上一虎眼鋼鞭,把欒廷玉打落馬下!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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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祝龍、祝虎、祝彪三兄弟見欒廷玉負傷落馬,一齊來救,卻被那“行者”武鬆攔住廝殺。
他們那裡三個人,三樣兵器,武二郎一個人兩口戒刀,全力施展,竟然鬥了個不勝不敗!
且說那“病尉遲”孫立生擒了“鐵棒”欒廷玉,按說他們兩人同師學藝,武功本在伯仲之間,那欒廷玉還能與林衝走上不短時間,為何被孫立如此輕易就擊敗了?
隻因二人同師學藝,原本學的都是一般的本事,互相知根知底,而孫立的“提神槍”絕技乃是周侗指點,而他又自創鞭槍聯合技,叫欒廷玉不知根底,因而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