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梁山水軍到來之後,那在碼頭老漁翁家棲身的“雙斧將”孟邦傑與“鐵塔”焦德亮便聽說了情況,一心想要與他們取得聯係。
但是,這城門出不去,射箭書又沒有弓箭,業射不了那麼遠,該怎麼和八位水軍頭領取得聯係呢?
這倆人就蹲在碼頭邊上冥思苦想,然後突然發現,順著這河水,有人在這河水上順水放了一些紙船,上麵還放著蠟燭。
“老丈,這東西是什麼?花燈嗎?”
“雙斧將”孟邦傑問道。
那漁夫老頭回了句,“這後生胡說,你見哪家的花燈是白的,這是有的人,家裡麵的人死在了水上,拿這東西祭奠引魂的!”
老頭說完這句話,“鐵塔”焦德亮突然伸出他那大巴掌一拍腦門道,“我想出辦法來了!”
“什麼辦法?”
“雙斧將”孟邦傑吃了一驚,自己腦子可比焦德亮好用多了,自己想不出來,他還有辦法了?
“哥哥,你說這水是順流向那入海口,若是我們也在河上漂一個東西,你說水軍的哥哥們能否見到?”
“雙斧將”孟邦傑一想,也是啊,梁山水軍如今在出海口,這水上要是順流飄過去個東西,按理說也是能夠發現的。
關鍵是,用什麼東西才能夠引起他們的注意呢,畢竟從水上漂個東西過去,這也是沒什麼大不了的,沒準他們還當是什麼垃圾呢。
孟邦傑想了一會兒,決定要去找一個葫蘆來,把上麵雕刻出來花紋,再塗成紅色,就和他的火葫蘆一樣,把這水門的防務和情況畫好密封在裡麵,順水扔出去。
梁山從上到下,沒有沒見過他那火葫蘆的,所以隻要這東西漂在水上,顏色顯眼,他們看著又眼熟,必然會去打撈。
想定主意後,“雙斧將”孟邦傑立刻弄來了一個大小相似他那火葫蘆的大葫蘆,開始雕刻,雖說這手是玩板斧的,但斧子和木匠活好歹也是不分家,不是有那麼句,叫“班門弄斧”嗎?
孟邦傑還真有兩下子,還真把兩個葫蘆弄得一模一樣的雕刻,然後就是顏色了,他先是塗上一層生漆在葫蘆上,再用朱砂染紅,把信件塞進葫蘆裡,用蜜蠟封住葫蘆口,就差扔出去了。
這倆人又到了那城牆水門旁邊,雖然城牆上有著兵丁把守站崗,但也是難不倒他們二人,那“鐵塔”焦德亮的臂力過人,隔著一道城牆,愣是一下子,越過了城牆,把那葫蘆給扔進水裡去了。
這葫蘆便是順水往入海口去,自是不表。
“唉!”
正當此刻,這二人扔完了葫蘆想要回去時,隻聽得後麵有人叫他們,著實是把這兩個人嚇了一跳。
那“鐵塔”焦德亮隻道是來兵丁抓他們的,尋思身上沒有兵刃,便一把把旁邊一顆茶杯口一般粗的小蔥撅蔥一般的扭斷了,抓在手裡,惡狠狠轉過身去一看,卻也不是外人。
這喊他們的人是誰呢?正是“錦袍將”嶽真,“出林龍”鄒淵,“獨角龍”鄒潤,還有那“鐵角兕”寧章。
“咦?哥哥,你們怎麼在此?”
見是嶽真幾個,孟邦傑與焦德亮是快步上前,算是碰了麵了。
“你們兩個到底是跑進來了,真是說什麼也不聽啊!”
“錦袍將”嶽真手指著他們二人,氣得手指頭都抖了起來,這兩個家夥,真是太混了!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換個地方再說,二位英雄,在下‘鐵角兕’寧章,是鄒潤兄的同門。”
“鐵角兕”寧章這一邊提醒,一邊不忘了介紹一下自己。
“雙斧將”孟邦傑便將眾人引到了那老頭的船上去說話,“錦袍將”嶽真雖然惱怒這兩人不聽號令,擅自跟來,但是要在城內裡應外合,他們兩個倒也是多了兩個幫手,便未曾責怪。
尤其是“鐵塔”焦德亮,他的作用可是最大了,到時候他一個人就能夠把千斤閘給弄起來,屆時嶽真他們就可以兵分兩路,用那麻沸散麻倒水門和其中一門的軍士,然後叫“鐵角兕”寧章尋來的那一二十人去開一門,焦德亮自己開一門,就可以讓水陸兩軍齊進!
隻是現在的問題就是,陸上卞祥的兵馬還沒到位,而且水路那邊雖然扔了那麼一個葫蘆,可是也不保準他們那邊能不能看得見。
而且,就算是看見了,城內給他們傳遞信息容易,他們的信息怎麼傳遞進來,這可是一個大問題。
就在眾人愁眉不展之時,但聽見了桅杆上有一聲貓叫,眾人抬頭一看,心中吃驚,說這貓都是怕水的,怎的好端端竟然跑到這水上船上來了。
但是,定睛一看,卻發現是一個人,正是那“鼓上蚤”時遷!
“啊?時遷兄弟,快快下來!”
見到了“鼓上蚤”時遷,眾人是又驚又喜,時遷當即施展了輕功提縱術,從那桅杆上一躍而下,穩穩的落在了甲板之上。
“你不是在探聽宋江一夥人的消息呢?怎的來了此處?”
“鼓上蚤”時遷剛剛一落地,就叫眾人圍在了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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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鼓上蚤”時遷“嘿嘿”一笑道,“諸位哥哥莫急,小弟趁夜翻進城牆,肚子中沒了香火,但有吃食,先給我一口。”
“兄弟,去樊老頭那裡買些酒肉來,讓他吃飽了說話。”
“獨角龍”鄒潤掏出銀子來吩咐那“鐵角兕”寧章,叫他去買酒肉。
“彆忘了買隻雞來!”
“鼓上蚤”時遷喊道。(眾所周知,“病關索”楊雄,“拚命三郎”石秀,“鼓上蚤”時遷三人酷愛吃雞。)
“先彆說雞了,你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