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府前線。
今天徐徽言排擺酒宴,為遠道而來的東正王張庸接風,此人已經被請到了前敵助陣。
人家好歹也是宋朝的異性王爵,所以徐徽言帶著大小人等在轅門迎接。
這位東正王張庸其貌不揚,七尺出頭的身材,瘦身板,手裡提著一杆銀槍,看著並沒有什麼特殊的。
“東正王前來,在下不勝歡喜,請入內一敘!”
徐徽言立刻迎了上去,非常客氣的相迎,是給足了東正王張庸的麵子。
“將軍客氣,為國征戰沙場,是我輩之本色!請!”
這位東正王張庸從言語之間,也看得出此人是個忠良。
“承襲祖上爵位,有何光輝可言?”
此時傳來的這些不堪入耳之言,則是從監軍太監閻寶口中傳來的。
他自詡身為那童貫親自派來的監軍,自視甚高並不願意前來迎接東正王張庸。
在他看來,張庸不過是承襲了張光遠的爵位,有什麼可好炫耀和迎接的。
張庸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凝固了,作為習武之人,他的耳力很好,幾乎是瞬間就在人群裡鎖定了他閻寶的位置,然後徑直走過去,死盯著那閻寶。
“這位大人是何人?官居幾品啊?”
“啊!這位是監軍閻寶大人,童樞密門下!”
眼看著情況不對勁的徐徽言連忙出言找補了起來,而張庸顯然是並沒有因此而罷休,而是點了點頭,用一聽就壓著火的聲音繼續問道,“幾品啊?”
“這……”
閻寶雖然說是童貫門下的監軍太監,但是品階並不高,此時也並不想說。
“看看,我身上的是什麼?”
張庸指了指自己的身上,他身上穿的赫然就是蟒袍玉帶。
宋朝文武官員服飾主要有朝服、祭服、公服、常服、賜服等。蟒袍是一種皇帝的賜服,穿蟒袍要戴玉帶。
蟒袍與皇帝所穿的龍袞服相似,本不在官服之列,到了明朝內使監宦官、宰輔蒙恩特賞的賜服。獲得這類賜服被認為是極大的榮寵,而皇子、親王的蟒袍為九蟒,五爪,金黃色。
而張庸的這蟒袍玉帶則是異性王爵的,按理說文物官員見了要見禮的。
“蟒,蟒袍!”
雖然那閻寶依舊嘴硬,但是囂張的氣焰明顯是小了不少。
“幾爪?”
“五爪!你還知道是五爪!”
張庸一邊說,一邊發作,手中的銀槍一槍杆抽在了閻寶腿上,直接給他抽得是跪在地上。
“你一個六根不全的閹人,仗了誰的勢來!在我異姓王爵麵前狺狺狂吠,不見禮也就算了,還振振有詞,你好大膽!”
張庸彆看著表麵上客客氣氣,但人家那是真真正正的異姓王爵,就是童貫在這裡也得恭恭敬敬稱一聲“東正王”,他閻寶狗仗人勢也不分個人。
眾人都被這位東正王的舉動給嚇傻了,實話實說,他們對於這位監軍太監閻寶早就厭惡至極,殺他的心思都有了。
隻是因為他是童貫的門下,投鼠忌器,就沒有動他。
沒想到這位東正王張庸這麼生猛!
彆人不知道,但是王岩保是知道的,他和東正王張庸拜的是同一個師父,都是少林寺的門下,對於自己這位師兄弟,王岩保非常清楚他的脾氣。
他們兩個學的都是在少林寺以棍法的基礎上,吸收各家各槍之精華,融會貫通,創出以槍為主,兼用棍法,槍棍合一,剛柔兼施,創出的風格獨特的少林槍法。
想當年這位東正王張庸和王岩保同事學藝在少林寺,後來崇寧元年,宋徽宗采納大臣鄧洵武“紹述先誌”的建議,命王厚為洮西安撫使,童貫為監軍,率領大宋西北禁軍再度出兵河湟,收複失地,當時他們兩個就都在軍中。
蔡京當國後,於二年六月,宋兵分兩路從河州、蘭州出發,向湟水流域挺進。主力自安鄉渡口過黃河趨巴金嶺,遇吐蕃首領多羅巴部頑強抵抗。
後會師湟州。因遭主溪賒羅撒率諸部在宗哥城以東及河南等地阻擊,遲遲不能前進。十月,除留少數將士守湟州外,餘軍撤回熙州,當時這位張庸就是以王爵從軍,主動率領兵馬斷後。
三年三月,宋徽宗複命王厚、童貫、高永年率部依次自河州、蘭州到湟州集結,向青唐進軍,宋軍分南、北、中三路並發,王厚率領大軍進駐湟州,命令高永年帶領左軍沿宗水北上,彆將張誡帶右軍出宗穀往南,他自己則帶中軍前往綏遠,計劃在宗哥川會合。
羌人則將軍隊布置在瀕臨宗水、倚靠北山、宗哥城東101novel.com裡的葛陂湯地方,溪賒羅撒築黃屋,樹大旗,在高處指揮軍隊進攻。
四月上旬,宋軍趕到,敵人望見王厚中軍的旗號,遂爭相攻來,當時張庸自告奮勇,帶領王厚麾下的遊騎登山攻擊敵人的背後,他自己親自率領手持強弩的弓箭手從正麵迎擊敵人,最後羌人大敗而逃。
而右軍渡水攻擊,當時大風從東南方麵刮來,吹起的沙粒遮住了敵人的眼睛,敵人看不見,又大敗而逃,在這場戰鬥中,右軍斬敵首四千三百多,俘獲三千餘人,張庸一戰斬殺敵人四十餘人,當居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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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宋軍攻克宗哥城,溪賒羅撒僅一個人騎馬逃脫投奔西夏,他的母親龜茲公主與各敵首領打開鄯州城(今西寧)投降。
王厚和張庸估計羅撒必定會逃到青唐,打算連夜追趕,童貫認為來不及了,於是停止了追趕。等後來軍隊到達青唐後,才知羅撒在青唐城留宿了一個晚上才走,為此王厚後悔不已,而張庸覺得他童貫禍國殃民,痛罵了童貫一頓之後,不要賞賜,憤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