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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孤島之上(1 / 2)

第二天傍晚,安頓好林子茜,林美靜也留下來陪床。林子蘇這才抽了個空,給周瑁遠發了短信,表示想見他。

消息發出去,她又莫名有些忐忑,害怕又被約去公司,那裡太壓迫了,沒法自如地表達心聲。

林子蘇剛想說不去公司,周瑁遠的短信就回過來了,“來公司吧!”

果然!難道還要再上演一遍那夜的“羞辱”嗎?不!

林子蘇當即回複“能不能換個地方?”語氣卻不敢硬氣,到底是有求於人。

很久很久,他都沒回,林子蘇又有些後悔了,猜測他是不是生氣了,會不會不理自己了……

於是準備發消息解釋一番時,周瑁遠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你在怕什麼?”語氣冷峻,聽不出一絲感情。

“沒有,”林子蘇違心地矢口否認。

“那為什麼換地方?”周瑁遠追問,聽得出來,這是審視的口吻。

“那是總裁的地盤,不是男朋友的地方!”林子蘇倔強起來。

“那你想去哪?”周瑁遠笑了。

“隻要不是公司就行!”林子蘇總算鬆了一口氣,語氣也嗔嬌了幾分。

那頭沉默了一會,才道“那來我家,嗯?”似乎他的心情也好了幾分。

不過語氣雖是征詢,卻仍含著不容拒絕的權威。

那還是他的地方,那裡比公司更冷,更逼仄,可是我還能討價還價嗎?

他都已經讓步了,我再“得寸進尺”,萬一又惹惱了他,豈不是得不償失?

咦,不對,“來我家”,難道他就在家裡?

那為什麼還讓去公司,他在試探我嗎?

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相信我?

“好吧!”林子蘇心不甘情不願地答應了。

“你在哪?”

“青年公寓!”

“小郭會去接你!”

看到右手臂上還繃著紗布,有礙觀瞻,林子蘇索性把紗布拆了,隻留了最底層的薄紗布。依舊穿上那件改良旗袍——她隻帶了這一件。

可這是無袖的,無法遮擋傷口,好在自己還帶了披肩,便穿上披肩,化了精致的妝容以遮蓋憔悴麵容,這次不灑香水了,因為她實在用不慣,而且噴了確實太顯刻意。

火眼金睛如他,不想再讓他覺得我在討好他!

時隔兩個多月,再次來到世貿領帝,走時是朝陽,再來是披星戴月。

郭曉釗應該沒少來他家,輕車駕熟,而且周瑁遠很可能給他開了至少是管家級彆的入戶權限,所以能出入自由。

等到電梯升入26層,電梯門打開,郭曉釗就在她身後說了一句“總裁在等您,林小姐進去吧!”

林子蘇步出電梯,再回頭郭曉釗就不見了,還在驚駭中,身邊卻不知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一個女人的聲音“林小姐”,林子蘇這才回過神,聲音正是上次離開時在門廳恭送二人的那個管家劉太太。

林子蘇忍不住打量了她一番,周瑁遠說她51歲,可實際上看起來像四十來歲,媽媽比她年紀小,但她比媽媽保養得要好,看起來也比媽媽年輕。

嗯,穿著簡單大方,也透著點高級和時尚感,連他家的管家太太都這麼高端,這算是近朱者赤嗎?!

“先生在等您,跟我來吧!”劉太太也是少言寡語,和郭曉釗一樣,像是一個爐子裡複刻出來的,都是專注少話。

林子蘇微笑點頭,也不再多言,跟著她入戶。

甫一進入玄關,就聽到了空氣裡彌漫的優美鋼琴音樂,林子蘇先是以為播放的音樂,可走進了才聽出是人彈的,誰在彈琴?他家還有其他人嗎?

林子蘇困惑地看了一眼側前引路的劉太太,她並沒應答,隻是露出標準的職業微笑又不失禮貌地繼續引路。

等到終於離鋼琴聲越來越近,林子蘇甫一抬頭,便看見不遠處有一個空蕩蕩的空間——或許比寬碩的客廳小了些許,卻是一個比客廳更冷清的空間。

巨大的落地窗,能看到窗外的星辰月光,像是一座孤島,懸在人間煙火之上,“孤島”上隻放了一台白色的鋼琴,更顯得空間空蕩蕩。

鋼琴的上方低垂著一束清冷的燈光,琴前赫然坐著那個霸道總裁——哦,不,今夜他是鋼琴王子,帶著幾分憂鬱,這簡直讓林子蘇驚詫萬分,天呐,他居然會彈鋼琴,還彈得這麼好。

林子蘇四歲時在媽媽的啟蒙下,開始練習鋼琴,可是練了一年就沒練了,因為她既不喜歡又沒天賦。

但家裡的鋼琴聲並沒有斷過,因為媽媽會彈鋼琴,子茜和子恪比林子蘇有天分,也都是從四歲開始練鋼琴。所以家裡常年都有鋼琴聲陪伴,也得益於此,雖然鋼琴彈得不好,但彆人彈奏的好壞她是能分辨出來的。

相比較自己家那種小老百姓的自娛自樂,他的鋼琴水平不能說大師級吧,至少也是相當專業的級彆。

媽媽曾經說過,二流的琴技是琴操控人,一流的琴技是人駕馭琴。想必他便是媽媽口中的那種“一流的琴技”。

隻見他十指修長靈動,不看譜,也不找琴鍵,隻閉目聽音,便能指走如飛,輕巧如蝶,從容自如,灑脫如仙,所謂曲不醉人人自醉,便是如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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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穿著白天的藍色商務西裝,雪白的襯衣,領帶已經卸了,散發著莫名高貴的憂鬱氣質。

那一頭卷發仿佛也被憂鬱渲染,如刀刻斧鑿的英俊麵龐,深邃神秘的黑色眼眸,沉醉其中,像一個正被萬眾矚目的鋼琴大師。

這個多麵體,專注安靜起來,簡直就是另一個人,優雅紳士,迷倒眾生,有一種破碎的憂鬱氣質,令人心動又心碎,讓人不自禁就淪陷進他的溫柔琴弦裡……

是的,林子蘇淪陷了,目光再也無法移開,癡癡地望著他,沉醉在他的琴聲裡,怔怔地立在牆側,立在畫下。

仿佛置身在另一個平行世界裡,隻有自己和他,他們心神交彙,這一刻,他不是萬眾仰慕高高在上的總裁,而是可以隨時擁入懷中的愛人。

明知道愛上他,是一場飛蛾撲火的遊戲,可我依舊願意沉淪進入他的溫柔陷阱,天呐,我該拿他怎麼辦……

那個鋼琴王子,仿佛心有靈犀,抬眼看見了她,便也凝視不移,目光中流露著繾綣情深,那是能讓人粉身碎骨也要愛他的力量,他的琴聲也繾綣流淌著……

那琴聲仿佛找到了傾訴的對象,更加柔情似水,憂傷如月,如泣如訴,輕柔蕩漾,摩挲著彼此無依和破碎的靈魂。

兩人都沒說話,四目靜默,癡纏相對,靜謐的時間,靜謐的空間,一切都是靜謐的,但他們卻像有過千言萬語的耳鬢呢喃,纏綿悱惻,此時無聲勝有聲。

琴聲終於落幕,他繼續無聲地看了她一會兒,嘴唇輕抿,然才抬了抬手腕,溫柔召喚她,“來——”。

仿佛他手持魚竿,魚竿上的引線,將那隻癡呆的魚兒直直勾了過去,走到了近前,他握住她的手,鼻子裡發出輕柔一歎。

他沉默著,擁住她,將臉深深埋進她的懷裡,林子蘇的內心一陣激蕩,一陣惶惑,一陣受寵若驚,這個多麵體強人好難得有如此柔軟和溫情的時候,這是怎麼了?……

他的依戀,激起了她的天然母性,也溫柔地擁著他,手指在他的發間輕柔地摩挲著,這是最柔性的力量,也是最強悍的力量。

也是這一刻,她發覺自己不隻是愛上了這個男人,而是再也離不開他了,為他做任何事,她都願意,是的,為他千千萬萬遍。

想到這裡,她情不自禁地吻了一下他的額頭,將他抱得更緊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鬆開了她,起身凝視她,為她撫開發絲,她看到了他眼中的困惑,還有今夜揮之不去的憂鬱,他怎麼了?今晚怎麼這麼不一樣?

林子蘇剛想問,他卻先聲奪人“陪我跳支舞吧”,此時“宮殿”裡很應景地響起抒情音樂——難道這也是智控的嗎?這是怎麼做到的?

慵懶的磁性男聲,迷醉的英文情歌,一下就切換進了午夜浪漫舞場。

林子蘇怔愣間,已經被溫柔地款上了腰肢,他帶著她輕輕柔柔地搖擺了起來……

鋼琴廳——姑且如此稱呼,鋼琴廳的空間足夠寬闊,也足夠舒適,非常適合跳舞,可以儘情揮灑二人世界的情與愛……

難道他的“宮殿”有這麼多空蕩蕩的“留白”,就是為了方便隨時隨地翩翩起舞嗎?

那麼,有多少女伴,曾在這裡與他共舞?多少女人,又在這裡與他你儂我儂,共赴巫山雲雨……

“你沒衣服穿了嗎?”他沒由來一問,頗有不悅。

林子蘇困惑地“額”了一聲,“為什麼總穿這件?”

他的聲音出奇地溫柔,讓林子蘇的心呐情呐,情不自禁地蕩漾起來。

林子蘇與他深情對視,溫柔低語道“沒想到會待這麼久,為了見你才帶的這一件…”

“這麼說,你是專門來看我的?”周瑁遠嘴角輕揚。

“我不確定遠先生是不是想見我?”林子蘇有點小幽怨。

周瑁遠微微一笑,所答非所問道“你早該這樣。”

“你愛我嗎?”這是無數個日日夜夜想問他的問題,沒想到此刻這麼輕易就脫口而出了。

林子蘇望著他,眼中有無限的焦慮和期待,周瑁遠微微怔了一下,但很快就吻了她。

這一吻,再沒那麼纏綿悱惻,讓她直接淪陷……

“這算不算?”周瑁遠停了吻,看著她意猶未儘的迷離眼神,狡黠抿了嘴。

林子蘇臉一紅,竟不知如何作答。

“多做!少想!不說!用身體做選擇,身體不會說謊,但大腦和嘴會。嗯?!”他似乎非常鐘情這套“周氏理論”,也很有洗腦的功效。

是的,林子蘇被洗腦了——她此刻恍然大悟,他不止一次提到“多做少想不說”,直到今天才完全明白,原來是這個意思。

用身體做選擇,他說他想要我,這算是他的身體做的選擇嗎?所以,他也是愛我的,對嗎?!

他不屑於說“我愛你”,卻願意用行動,是的,就像他要求我用行動證明心甘情願一樣!

“你愛我嗎?”周瑁遠反問,看似話趕話,是隨意的脫口,但他的眼睛卻極認真地盯著她,等待著她不容半分猶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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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蘇剛要脫口,突然又想到林美靜的話,把“我愛你”放在心裡,不要說給他聽,誰先說誰就先死。

是啊,你看他多高級,一個吻回應,似是而非,你猜不透,反而更加不能自拔……

好,你有你顧左右言它的“周氏哲學”,我也有樣學樣!

於是,林子蘇也學了他,踮起腳尖,和他長情而吻,他也沒拒絕,甚至還給予了熱烈的回應。

長吻之後,她緊緊抱住他,戀戀之情不言而喻,周瑁遠滿臉疑惑地盯著她,他可沒那麼好糊弄,還在等待答案。

林子蘇邊也狡黠一笑,“遠先生說的,用身體做選擇!”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麼快就能學以致用,周瑁遠不禁啞然失笑。

林子蘇還在洋洋自得,不料腰間突然一緊,他突然將自己騰空抱起,林子蘇啊的一聲驚叫,因為牽動了傷口的神經——

她左手實在無力,雙腿本能地緊緊掛在了他的腰上,用右手死死勾住他的脖子。

四目相對的瞬間,便不約而同以吻奔赴一場可以山崩地裂的愛河……

周瑁遠抱著她,幾個跨步,雙雙就滾落到寬敞的沙發上,林子蘇痛得嗯了一聲,可聽在他的耳裡,卻是強力的催情之聲,激情瞬間點燃這座冰冷的宮殿……

旗袍的開衩處,不安分的雙手開始徐徐上演撒旦之誘……

便要親吻她的小腹時,卻聽到了她肚子裡傳出咕嚕嚕的饑餓抗議聲,兩人都不禁相視一笑。

林子蘇嬌喘未息,低喃了句“我愛你”。

周瑁遠還沒反應過來,發出了“嗯”的疑問,林子蘇這才反應過來,唉,終究還是他棋高一著!

畢竟,沒有他攻不下的城池,也沒有他拿不下的女人!

林子蘇,你太嫩了,哪裡是他的對手?真是不自量力!內心的那個聲音趁機嘲笑她。

他沒聽見!他沒聽見!林子蘇狡辯道。

天底下第一大傻大癡就是你林子蘇!那個刻薄的聲音恨鐵不成鋼。

林子蘇清醒了,再也說不出口了,一臉的嬌羞,隻說“我餓了”。

周瑁遠眼中的迷情還未消散,撥開她淩亂的發絲,嘴角一勾,壞壞道“我可以喂飽你…”頗有些不舍,不舍就這樣放開她…

“怎麼喂?”林子蘇還天真地問,周瑁遠嘴角一勾,便拉著她的手,魅惑地看著她,一邊在耳邊壞笑道“就像那天晚上,好兄弟tony照顧你一樣。”

林子蘇這才恍然大悟,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想到他竟然稱呼小弟為“tony”,也是被氣笑了,而且到底誰照顧誰呀?這人太壞了!

林子蘇禁不住打了他一下,一邊嗔道“得了便宜還賣乖,到底是誰照顧誰?”

“那你說,誰照顧誰?”他嘴角的壞笑更濃。

“哼,明知故問,哥哥太壞了——”林子蘇嬌羞滿麵,惹得周瑁遠一陣心旌搖蕩,情不自禁又一次狂野不羈地吻了她一回,也是讓林子蘇春心蕩漾,再也收不回被他勾走的魂兒。

“哥哥…,”周瑁遠停了吻,喃喃了一聲,便發出了一聲不合時宜的嘲笑,笑聲輕薄又輕蔑。

隨即,他一把拽起她的右手,她甫一下沙發,就被緊緊擁住,他總是充滿了力量,那是雄性特有的力量。林子蘇再次被深深一吻,又是欲罷不能,他這才抿嘴一笑,“我們吃飯!”

他牽著她的手去了餐廳,劉太太早就準備好了飯菜,是在“宮殿”的西餐廳,林子蘇知道周瑁遠習慣吃西餐。

因為西餐不會發生碗筷交叉的衛生問題,他異乎尋常的潔癖一直讓林子蘇難以適從,這也是他幾乎從來不參加應酬的原因。

上次宴請蔡晉,他就幾乎沒吃菜,最後還是主廚給他做了一碗米粉才算填飽了肚子。

二人過去為數不多的幾次共餐,也基本上以西餐為主,為了適應這一點,上京的禮儀老師,還專門教她西餐禮儀。

可是這繁瑣又要命的禮儀,簡直就是沉重的枷鎖,飯吃不了多少,人都要累死了。

而且西餐真心一點都不好吃,不管怎麼培訓和熏陶,林子蘇對西餐都仍然感不起興趣,甚至還有點討厭——優雅是優雅,卻冷冰冰的,沒有人情味。

在她看過的很多英文電影裡,印象中歐美的老百姓並不是都這樣用餐,隻有老式的英倫貴族或上流社會才會有這麼繁瑣的就餐禮儀。

可是,周家明明是中國人,為什麼周瑁遠卻對西方那套禮儀如此情有獨鐘,奇哉怪哉!

兩人實在避免不了吃中餐,他也一定會讓服務生放一雙公筷,說這樣衛生,不給彼此添麻煩,林子蘇感受到的可不是衛生,而是自己被嫌棄了!

可她無能改變,因為他永遠不會讓她付賬,還有他陰晴難定的性格,她不想橫生枝節,以至於每次跟他吃飯都很拘束,根本吃不飽,就怕哪點禮儀不到位,或衛生沒注意,就讓他生氣了。

唯一的一次破例,還是“人間煙火”的那夜,兩人中間沒有隔公筷,甚至還互相投喂食物,那簡直就是破天荒,可那晚自己也付出了慘痛代價——是沒用公筷,他沒生病,自己卻生了一場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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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林子蘇不知道的是,那晚回來周瑁遠就連著幾天鬨肚子,整個人都虛脫了,林子蘇生病沒上班的那兩天,他也虛脫地在家養了幾天,把劉太太和家庭醫生都嚇得不輕,甚至還驚動了老爺子。

周瑁遠從小腸胃都不好,用餐稍有不潔或不注意,就會犯腸胃炎,每次犯病都十分要命,9歲那年因為吃了小餐館的餐食差點小命不保。

最後老爺子沒辦法,才養成了吃西餐的習慣,這樣就不會產生與人交叉用餐的情況,周瑁遠耳濡目染也就漸漸習以為常了。

後來他自己獨居以後,老爺子還親自給他物色管家保姆,要求必須進修過健康營養學和護理學專業,持證上崗。

劉太太就是老爺子推薦過來的,她來之前就已經在周家試崗過大半年,人品和技術都得到了老爺子的首肯才派來上崗,一直跟到現在。

隻是這些林子蘇並不知道,隻道他自矜上流精英,看不起平民餐飲,在林子蘇看來這是上流社會的虛偽禮儀和教養,所以後來的後來,在上京,林子蘇也都儘量不和他一起吃飯,能躲則躲。

可今晚躲不了,甚至今晚比以往都更可怖——因為他家的西餐餐桌太大了,簡直就像英劇裡那種老式英國貴族的餐桌,又大又長。

中間還放著精致奢靡的銀器燭台和高雅的藝術插花,本是氛圍裝點,卻成了礙眼礙事的東西。

兩人一坐,說個話都聽不見,想看一眼,還得透過燭台的縫隙,這是在傳承中式餐桌的祖訓“食不語寢不言”嗎?

再一低頭,麵前是高檔又精美的白色西餐具,整齊,精致,纖塵不染,以至於林子蘇都不敢動手,唯恐會玷汙它們,還沒開始吃飯,就莫名地感覺到壓抑,有些手足無措。

以為不在公司相見,就可以輕鬆自如一些,可以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可他時時刻刻都能自帶那種強烈的階級壓迫感,讓人根本不可能和他平視對話。

林子蘇有些灰心沮喪,覺得自己不該來,這簡直就是個錯誤!

她開始盯著餐盤發呆,直到劉太太來幫她整理餐具,並站在餐桌中間幫助二人“調度”和“分發”食物。

劉太太幫完周瑁遠,就來幫林子蘇,每次“調度”的食物都非常少量,林子蘇看到這種袖珍又秀氣的吃法,禁不住好氣又好笑。

這都不夠自己塞牙縫的,心想我又不是小孩子,吃個飯還要人服侍,還這麼小口小口的送到盤子裡,就差嚼碎了喂嘴裡,咋滴,喉嚨比針眼還細,怕噎著了嗎?

可是一抬頭,卻發現周瑁遠吃得津津有味,輕車駕熟,優雅嫻熟,十分受用的樣子。

看來平常他們都是這麼吃飯的,可是在他習以為常的事,在林子蘇的眼裡卻是奇葩般的存在,吃個飯還整這麼多幺蛾子,不彆扭嗎?

不,人家不彆扭,彆扭的是你。不是有句話說嘛,隻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現在,我就是那個尷尬的“彆人”!

林子蘇突然沒了胃口,又不好意思說出口,壓抑得很,看到了餐台上的紅酒,她眼前一亮,對呀,喝點酒壯膽啊,不然今晚就乾不了正事。

讓她沒想到的是,她隻是盯了一眼紅酒,就見識到了管家劉太太卓越非凡的聰明眼力見,那劉太太心領神會,但並沒有馬上給她斟酒,而是看向了宮殿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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