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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貴人砸場(1 / 2)

殯儀館前,前來吊唁的人絡繹不絕,哀悼悲樂長鳴。

林子蘇想起老爺子往日的音容笑貌,禁不住悲從中來,三步並作兩步,撥開吊唁的人群。

甫一進入吊唁大廳,便看到老爺子的棺槨就停在大廳中央,吊唁人群正繞著被鮮花環繞的棺槨瞻仰老爺子的遺容。

林子蘇哽咽地喚了一聲“爺爺”,腿一軟,險些栽地上,王琪趕緊扶了穩住她,就向老爺子的棺槨而去,她已是淚如雨下

淚眼中,林子蘇望見家屬區前排站著鳳姨、周琞揚、周瑁遠和Aher,後麵還黑壓壓地站了一片,卻都是些陌生麵孔。

不過很快就是掃描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那就是老宅保鏢主管王牌,所以,這些人應該就是周家的族人吧。

林子蘇無暇弄清楚這些來賓,眼睛很快就定到了周氏姐弟身上,姐弟倆並立一處,愁容哀麵正在答謝吊唁來賓。

周琞揚眼睛已經哭腫了,周瑁遠更是形容憔悴,胡子拉碴,瘦脫了相,林子蘇的視線瞬間模糊了。

鳳姨也是一臉悲戚,看到林子蘇,卻也沒了婚禮那日的狠絕和仇視,但也沒有絲毫回應。

Aher隻能瞪著林子蘇,卻也不敢口出悖逆之言。

林子蘇被王琪和司儀引導著,來到被鮮花簇擁的老爺子的遺體前,林子蘇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哽咽地又喊了一聲“爺爺”,已是淚如雨下,全場又是哭聲大作。

林子蘇跪在那裡,鄭重地長長地磕了三個頭,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眼淚如決堤的河水,最後一個頭磕下去,卻是伏地不起。

這一刹那,所有哀事一湧而上,爸爸被陷害入獄,媽媽瘋傻,老爺子又突然賓天,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灰色,心中被氣一片,禁不住慟哭失聲。

最後,還是周琞揚和一眾人過來將她扶起,林子蘇已經哭得不省人事,在周琞揚的攙扶下,繞著老爺子的遺體觀瞻一圈。

那一圈,林子蘇的腦海裡浮起每一個和老爺子相見的畫麵,老爺子的音容笑貌就像幻燈片一樣清晰上映著

精英大賽上他的鼓勵和讚賞,商學院彙報會上他的耐心和點撥,自己被性侵後他的諄諄引導和勸慰;

初次去家他讓周瑁遠教自己打高爾夫時的慈祥,下棋時還不忘闡述從棋道到人生的哲思,他一生心血道不儘對孫子的牽掛和疼愛;

臨終前,仍念念不忘讓自己和周瑁遠禍福相依不離不棄白頭到老,以及對自己過往錯誤的懺悔,生命的最後還牽掛漂泊流浪在外的孫子

他飽含莫大的家國情懷,熱愛著國家,熱愛著故鄉,將一生熱血付諸在事業上,反哺國家和社會,回報生命中際遇的每一個恩人。

他清風傲骨,遺世獨立,如今卻留下身後一世的遺憾,撒手人寰,從此天人相隔,人間再無那個讓子孫又愛又恨又敬的老爺子了

千言萬語儘在不言,林子蘇走過去緊緊抱著周瑁遠,撫摸著他,一直情緒緊繃的周瑁遠,這一個擁抱的到來,讓他的精神徹底破防,禁不住也抱住她痛哭失聲

兩人就這樣兀自相擁而泣,直到周琞揚和鳳姨過來勸,二人才分開,周琞揚騰出位置,讓林子蘇挨著周瑁遠

畢竟現在林子蘇已經是周家新任掌門人的太太,也該有一家主母的位置。

隻是林子蘇對周家事務並不了解,也不想現在去撐這個場麵,家中還有長輩幫襯,她不便也不想插手過問,隻想陪在周瑁遠身邊,攜手答謝吊唁賓客。

自始至終,林子蘇都握著周瑁遠的手,隻希望這樣可以給到他安慰和力量,周瑁遠也因林子蘇的到來,得到了些許的精神慰藉。

就在第二天吊唁即將結束時,方母和方珺清一身黑衣出現在殯儀館。

周琞揚看到他們來,和林子蘇不約而同為之緊張。

二人都回看了一下周瑁遠,果然像炸了毛的公雞,便要當場發作時,周琞揚眼疾手快,和林子蘇一左一右立即一把拉住。

周琞揚勸他不要衝動,這麼多親友都在,家醜不可外揚,小不忍則亂大謀,不要讓外界討論我們的家事,他們隻是吊唁,吊唁完了就離開了。

聽姐的話,爺爺在上,死者為大,一切都看在爺爺的麵子上,等爺爺下葬了,你想怎麼樣,姐都不攔你,好嗎?

林子蘇也是緊緊地盯著周瑁遠,緊張地捏了一把汗,但她可不敢像周琞揚那樣出言製止,否則自己哪句話說不好,反而還會更激化他們兄弟的矛盾。

周瑁遠最終還是聽了勸,一切都是為了爺爺,可是方氏母子吊唁完,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了吊唁的賓客之中,等待著老爺子的出殯。

周瑁遠殺人的眼睛全程都跟隨這對母子,就像一頭獵豹,隨時發動暴起和攻擊。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方氏母子剛剛在賓客中站定,楊氏父女竟然也抬了花圈來。

這回卻是周琞揚不淡定了,衝上去就攔在了二人前麵,“這裡不歡迎你們這對白眼狼父女,請你們立刻滾!”

“我是爺爺看著長大的,是爺爺生前點頭認可的孫女,還是爺爺最看好最認可的孫媳,孫女、孫媳祭拜爺爺,是本分,是情分,也是道義。你一個外姓人,憑什麼阻攔?”楊玫不受所迫,冷靜又從容。

周琞揚這樣一個家教優秀的女子,聽到楊玫這般厚顏無恥的話,也禁不住火冒三丈,“你簡直無恥”

話音剛落,就聽到啪的一聲,一個耳光甩在楊玫臉上,楊玫震驚地看著她。

沒等周琞揚開口,又聽到啪的一聲,這次是楊軍打了周琞揚,力道很大,周琞揚的嘴角立時流出一縷鮮血,怒視著楊軍。

楊軍道:“周琞揚,我忍你很久了,以前是看在乾爹的份兒,你是侄女是小輩,不跟你計較,乾爹才死,你就欺負到我女兒的頭上了,你死了爹,玫兒還沒死爹呢!”

誰也沒有想到周琞揚會挨打,周家人和保鏢隊伍立時就炸了,顧原率先帶著人就衝上來,把氣得差點暈厥的周琞揚保護了起來。

另一波保鏢,便要暴打楊軍時,不料楊軍竟然帶了上百人的打手,打手們一擁而上,把楊氏父女團團保護起來,也和顧原的人對峙了起來。

雙方人馬劍拔弩張,眼見一場血戰即將爆發。

突然,周家一方的人馬緩緩開出一條小過道,林子蘇從狹窄的過道走了過來。

王琪緊跟其後,林子蘇站定後,隔著人牆向楊玫喊話:“楊玫,從破壞婚禮到今天大鬨董事長葬禮,你想針對的,不就是我嘛!你們所有人都退後,誰也不準插手,這是我和楊玫的恩怨,都起開!”

林子蘇喝止了周琞揚等人勸解的意圖,淩厲地掃視一圈,周瑁遠隻得點頭,顧原、王琪等人這才帶人後撤幾米遠。

林子蘇像一個視死如歸準備上戰場的將軍,殺氣凜凜,竟讓全場屏息,楊玫卻心虛又膽怯,沒敢站出來,楊軍的人馬也沒有動分毫。

林子蘇咄咄逼人,大膽邁出一步,二楊的保護人牆竟然退了一步,林子蘇死死地盯著楊玫,無所畏懼:

“楊玫,這是我們兩個女人的戰爭,我不想牽連無辜。你有種,就站出來,我們兩個單挑,我輸了,我離開,從此再也不出現在周瑁遠麵前。

你輸了,我讓你給爺爺磕個頭,然後你該回哪回哪去,從此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麵前。我就問你,有沒有種嗎?”

吊唁現場來了很多周家的族親和重要賓客,楊玫不想被這個林子蘇比下去。

而且,現下的情形,林子蘇單槍匹馬,以一敵十,而自己卻躲在人牆裡,這已經輸了氣場,這絕對不行!

楊玫看了一眼楊軍,畢竟楊軍的人馬就在場,諒她林子蘇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

於是,楊玫壯著膽子,撥開人牆,一如初見時的冷傲、優雅,走到林子蘇麵前後,她回頭擺了擺手,也讓楊軍的人馬後撤同樣的距離,楊軍隻得帶著人後退。

兩方人馬隔著十幾米遠,兩個女子站在中央,吊唁大廳突然就鴉雀無聲,林子蘇特意提高了嗓門,先聲奪人:

“楊玫,誰是周家的孫媳,我們誰說了都不算,而是要周瑁遠本人承認才對,我這樣說,不過分嗎?”

楊玫沒有回應,隻一臉不屑地看著林子蘇。

“周瑁遠”林子蘇大聲一喊,回頭便看向周瑁遠,一字一句嚴肅問道:“我問你,誰是你的妻子,你的太太?”

“你!”

“你是誰?”

“林子蘇!”周瑁遠斬釘截鐵,毫不猶豫,他的眼睛怒視著楊玫。

“你聽到了嗎?”林子蘇冷靜地看著楊玫。

“那”楊玫試圖辯駁,林子蘇冷笑一聲,“楊玫,不管你多麼不服氣、不甘心,這就是事實。周瑁遠親口承認的,現在從情理到法理,我都是他合法的妻子,周家的孫媳婦。接下來,就不好意思了,我要行使周家孫媳、周家掌門人太太的權力了。”

“首先,你姓楊,董事長姓周,爺孫關係是建立在血緣關係上,即便是琞揚姐,雖然不是血緣關係,但董事長為了讓她成為周家的人,

也是親自給她改了姓換了名,明明白白寫進了周家的族譜裡,周家今天在場的族人都可以證明,我所說沒有一個字是假的。

所以,毋庸置疑,琞揚姐就是周家名正言順的孫女。你自稱是董事長的孫女,那麼,我想請問,是董事長給你改姓了,還是你的名字寫進了周家的族譜裡了?”

林子蘇的話語十分溫柔,以至於讓人忘記她正在和不世仇人對峙,楊玫雖然心有不甘,但這個答案不言而明,那都是她自己的一廂情願。

楊玫麵色如灰,再次沉默以對。

“既然如此,你就不是爺爺的孫女。那麼,你既不是周家的孫女,你所謂的孫媳也被周瑁遠一口否定。你不是問琞揚姐,她有什麼資格攔你嗎?這就是資格!

我倒是要反問你楊玫,你有什麼資格來祭拜董事長?我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沒有給你們楊家發邀請!”林子蘇不疾不徐,溫柔而淩厲,看著楊玫。

“我的父親楊軍是爺爺認的義子,就算我不是孫女,名義上,也是爺爺的義孫女。你沒有出現前,爺爺一直都是認可我的。

爺爺好幾次生病,都是我親力親為,照顧左右,我手上的這個鐲子就是很多年前,爺爺親手給我戴上的,也親口說過他待我和周琞揚一樣,都當作自己的孫女。

還有,我每年都要回加拿大陪伴照顧鳳姨,替周瑁遠照顧鳳姨和他的兒子Aher,這麼多年,我都是按照一個孫媳、兒媳的標準,為周家忙裡忙外,照顧左右。

如果爺爺和周瑁遠不認可,他們早就製止我了。而且,你和周瑁遠連戒指都沒有交換,算什麼結婚,爺爺中途暈倒,你們的婚禮都沒有舉行完,你算什麼周家掌門人太太?”

楊玫雖然處於下風,但還是能據理力爭。

“其一,按照你的邏輯,那安娜可能比你更有發言權嘍,董事長喜歡安娜的程度,我想你比誰都清楚吧,她和瑁遠還差點結婚,連訂婚戒指都交換過呢,然並卵?

俞琳徽更不用說了,她是周瑁遠這些年唯一一個想要求娶的女人,還為周瑁遠生了兒子呢,然並卵?真要排隊,好像也輪不到你楊玫;

其二,你一年才回幾次加拿大?你確定是你在照顧Aher嗎?是董事長親手把Aher交到鳳姨手上,這麼多年,鳳姨帶著Aher在加拿大,

一把屎一把尿,冷了熱了病了摔了,都是鳳姨在照顧Aher,你一年才去一兩次,就敢大言不慚說你在照顧Aher,

你把鳳姨的辛苦和付出置於何處?鳳姨是缺胳膊少腿了,是生活不能自理了,還是不省人事了,需要你伸手去照顧Aher?

還有,你說你照顧鳳姨,我就奇了怪了,鳳姨家裡保姆、幫工好幾個,天天守著鳳姨,你這個遠在中國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人,要不是你自己厚臉皮湊上去,

鳳姨會不會主動聯係你都是個未知數,你倒是很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啊!你是在侮辱誰的智商呢?你在公司搶員工、屬下的功勞就算了,現在竟然厚顏無恥到連長輩的功勞也要搶?

其三,你說楊軍是董事長認的義子,情同父子,對你們楊家父女也是照顧有加,可你們是怎麼報答董事長的?

你們父女狼狽為奸,利用太一,偷偷轉移和貪汙崬森的資金,掏空崬森,還貪心不足蛇吞象,一直心懷叵測,意圖謀權篡位。

董事長現在為什麼會躺在這裡?你楊玫沒有逼數嗎?要不是你在婚禮上捏造事實、汙蔑誹謗我,引發董事長的心臟病,現在周家還是好好的!

以前你是不是照顧董事長,董事長有沒有說過認你為孫女,我不知道。我現在看到的是,董事長是引狼入室,養了你們這對白眼狼父女。

你們害死了爺爺,還不消停,還敢來大鬨葬禮,讓爺爺死也不得安寧。人都說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我沒有看到你們父女任何的報恩,反而是恩將仇報,謀財害命!

我替董事長感到不值,董事長但凡早點看清你的惡毒嘴臉,早點看清楊軍的包藏禍心,也不至於被害到這個田地!”

林子蘇舉起自己的左手無名指和周瑁遠的左手無名指,亮出一對婚戒給楊玫看,不疾不徐道:

“其四,看到沒有?知道這是什麼嗎?我就知道,你那天帶著鳳姨和Aher來現場,就是來砸場子,就是為了讓我和周瑁遠結不成婚。

但是,很抱歉,你的用心良苦,不僅我看明白了,董事長心裡也跟明鏡兒似的,他老爺子洞若觀火,就怕節外生枝再生變故,

怕你這個蛇蠍毒婦一計不成,又生毒計破壞我和周瑁遠的關係,所以當天在病房,爺爺一分鐘都等不及,不顧身體孱弱,堅持讓我和瑁遠在病房裡完成交換婚戒。

我們就是在在爺爺的親自主持和見證下,給對方把婚戒戴上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完成了婚禮程序。

爺爺生前的最後一個願望,就是要我和瑁遠保證,往後餘生不離不棄白頭到老。你不覺得很諷刺嗎?

你自以為是,認為爺爺非你不可,可是爺爺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卻在防你這個所謂的孫女孫媳,可見董事長對你的厭惡和警戒有多大!

如果,這還不足以讓你死心,那我就再多說兩句讓你死心這麼多年了,周瑁遠但凡想娶你,都不會等到現在,更不會和那麼多女人勾勾搭搭,

更不會等著你死皮賴臉向他求婚他都仍然無動於衷,這說明什麼?說明,在周瑁遠眼裡,你狗屁都不是一個!你和周家的恩怨,我說得夠明白了嗎?!”

“瑁遠,Edward,你不能這樣對我,你說過的,我是你的第一個女人,我的第一次都是給你了,瑁遠,你不能這樣對我?”

楊玫想衝過去哭求周瑁遠,不料,林子蘇突然一把抓過楊玫,反手就是一耳光,看到雙方人馬都衝了上來,林子蘇衝王琪一個虎視,吼了一聲“王琪”,眼睛又鎖拿了一下楊軍。

王琪心領神會,知道這周太太要有所動作了,所以幾乎是同時,好似迅豹,倏忽間就不見了影,再定睛一看,王琪已經撂倒了幾個打手。

眨眼的工夫,他已經拿住了楊軍的咽喉,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快準狠如閃電,被王琪鎖住咽喉的楊軍立時通臉紫脹,說不出一個字來。

誰也沒想到,連楊軍也沒想到,林子蘇敢拿他開刀,一時都愣住了!

賊首被擒,餘人也都如烏合之眾,有兩個忠心的,試圖救主,也被顧原的人馬三兩下就摁倒在地。

林子蘇掃視一周,厲聲道:“我說了,這是我跟楊玫的恩怨,不想傷及無辜!可是誰敢在這裡動一根手指的,我讓他哪根手指動的,就把他哪根手指交代在這裡,動的腿,就把他的腿交代在這裡。”

楊軍剛想撲棱兩隻肥爪,不料王琪手起拳落,隻聽到楊軍啊的一聲慘叫,眾人這才看到,楊軍剛才打周琞揚的那隻手,五個手指頭已經脫臼了

這是王琪的聰明和狠辣,是在呼應林子蘇剛才的恐嚇,也算是給周琞揚報了仇。

楊軍才嗷嗷叫了兩聲,就又被王琪掐住咽喉無法出聲。

林子蘇這才重新盯住剛挨了自己一巴掌、還不甘心怒目瞪著自己的楊玫,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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