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啊啊啊啊——!!!!”
刺穿耳鼓膜的聲響中,阿列克謝緩緩拔出了腰間的軍官佩刀,刀尖直至正前方。
下一秒,明鏡般的的刀鋒在周圍無數雙驚恐的眼睛中,逐漸變成了刺目的金紅色。
“要麼開槍,要麼就滾!彆站在這兒礙事!”阿列克謝低吼道
“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司令部自然會給出一個答複,但不是現在!現在,所有不想被當成叛亂分子打死,要麼就乖乖的服從命令,不要擅自有任何舉動!”
“否則…亂槍打死!”
基金會成員麵麵相覷,看了看燃火的長刀,又看了看失去雙手跪地慘叫的同伴,默默的選擇了後退。
被阿列克謝拽住的“人質”還想要反抗,但下一秒他就隻能瞪大眼睛,驚恐的發出淒慘的哀嚎聲。
自己,自己在燃燒!
這個家夥,他為了給武器附著上火焰,正在把自己當成燃料在燃燒!
皮肉,血液,骨頭,器官…自己身體從頭到腳仿佛都變成了木柴和煤炭,正在不停的通過“燃燒”釋放出熊熊烈火,焚灼著自己的生命!
但在周圍人的視野中,他就像是被鎖喉太緊了而在不停地掙紮,哀嚎;讓最後還打算堅持的基金會成員也不得不讓開道路,扔下武器,乖乖的站在原地。
一手人質,一手烈焰長刀的阿列克謝目光陰沉,一步一步向著剛剛魔法氣息傳來的方向靠近。
他之所以剛才沒有立刻衝向對方,選擇向周圍人“炫耀武力”,除了擔心自己可能辨認有誤或者中了對方的陷阱,更是為了暫時的鎮壓人群,避免對方再借助混亂逃竄。
作為第二步兵團長,他沒有忘記自己任務——逮捕凶手是第二位的,維持典禮的秩序和安全才是首要職責。
燃燒的刀鋒如同切黃油一般“劈開”人群,逐漸向內側靠近的阿列克謝開始隱約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而在吸煙室內,始終死死盯著典禮現場的安森已經有百分百的把握確認,那位負責協調委員會,擔任梅森二把手的家夥,就是黑法師本人!
“科洛·馬斯克,終於讓我找到你了……”
就在他喃喃自語的刹那,一道黑影突然從他坐的椅子正下方襲來。
“鐺!”
搶在連人帶椅子的黑影貫穿的刹那,彌漫的煙霧突然化作盾牌,刺目的火光在椅子下方一閃而過。
他之所以把監視地點選在吸煙室,可不僅僅是因為“可以吸煙”而已。
失敗了的“襲擊者”似乎並不打算放棄,又一道黑影從側麵的壁爐中猛地探出;這次安森終於看清了那道黑影的真麵目——是一杆散發著金屬光澤,黝黑無暇的長槍!
呼——
就在即將被長槍灌腦的瞬間,周圍的濃霧中伸出了一根根的“煙觸手”,死死的纏繞住了槍身;除了堪比鋼索的束縛力,觸手還能釋放出堪比強力膠的“煙粘液”,將長槍和觸手以及牆壁粘在一起。
覺察到槍身被黏住的襲擊者拚命試圖掙脫,但隨著“煙觸手”纏繞越來越強,對方掙脫的力度也隨之開始減弱,最終被徹底固定在了和安森隻有幾十公分的位置上。
又過了一會兒,長槍徹底沒有動靜;隱隱覺察到什麼的安森站起身,拉開了吸煙室的房門。
空蕩蕩的房門外沒有哪怕半個身影,更感覺不到任何有人曾經來過的氣息,隻在門上留有一道血淋淋的,明顯是咬破手指寫下的字跡
“為了…不死的哈羅德議長……”
……………………
廣場區,“虔誠信仰”小教堂。
拿著各式各樣武器的匪徒們倚靠著牆壁,戰戰兢兢的看著牆上剛剛被他們親手炸出來大洞,臉上沒有半點血色。
就在幾分鐘前,他們發現自己犯了個極其嚴重的錯誤。
準確的說,是惹了一個他們完全惹不起的人。
更準確的說,是一個…醫生。
“你們知道,我是怎麼用短短半年的時間,就在克洛維城開了家獸醫院,順便還精通各種內外科手術,當上了全科大夫的麼?”
坐在病床上的漢克踢了踢腳邊隻剩些許人形的屍體,一邊把玩著手術刀,一邊自言自語的閒聊著“因為我在乾以前老行當的時候,養成了一個好習慣。”
“我…會給被我抓住的懸賞犯人…治病。”
“刀傷,槍傷,咳嗽,哮喘,內臟破裂,咽喉腫痛,傷口感染…我和其他那些沒人性的混蛋不一樣,我要確認他們已經健康了之後,再交給近衛軍或者其他懸賞他們的人——然後再被吊死,斬首,或者被蒸汽閥門變成熟食。”
“這是個好習慣!但要養成好習慣可不容易,特彆在你根本沒什麼經驗的時候;但我還是個很有創意的人,會在有限的條件下想出很有創意的治療方式,把他們統統治好。”
“當然,一部分倒黴蛋沒能堅持到被治好的那一刻…呃,這裡的‘一部分’,差不多就是絕大多數的意思。”
“所以你們找對人了!遇上風暴師的其他人,你們會被亂槍打死;遇上我,我會先把你們打傷,然後用我的‘創意治療法’,讓你們重新健康起來!”
“如果,你們能堅持到最後的話……”
微笑的軍醫長跳下病床,一邊望著躲在牆角後的身影,一邊從白大褂下抽出兩支削短了的霰彈槍。
下一秒,炫目的槍火和興奮的叫喊聲,響徹了整個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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