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清拎著兔子,從廚房拿了一把短刀出來,將兔子放在井邊。
“大丫,給我打一盆水上來。”
“誒。”大丫利索的跑過來打水。
一群小蘿卜丁看到林清清提著兔子,都立即圍了上來。
“你們往旁邊去點,小心濺到水濕了衣服。”
旁邊一直呆愣站著的李蘭英,看林清清溫聲細語的和孩子說話,像見了鬼似的。
想到上午打李小娟那樣子,她又渾身打了個擺子,真是越來越看不懂小姑子了。
李蘭英也不敢耽擱,一家人下工回來要是吃不著飯,她又得挨罵,快步的回廚房做餅子了。
林清清先將刀磨了,放了兔血,從尾巴處開始利索的剝皮。
對醫生來說,剝個皮可太容易了,林清清能給兔子做解剖。
自林清清回來後,院裡的響動都落入了宋毅遠的耳中,他隔著窗戶能看到林清清利索的剝兔皮,一看還是老手,這麼熟練。
他不禁皺眉,這個又會醫術,又會打獵的女人,和前幾天隻知道家長裡短的女人是同一個人?
宋毅遠作為軍人,敏銳度自不用說,前幾天明明是世俗的嘴臉,今日卻像換了個人似得,眼中清明,還帶著一絲傲氣。
同樣的一張臉,看著卻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感受著全身傷口輕快的感覺,怎麼都想不通的宋毅遠苦笑搖頭,這是自己開始關注她了?
林清清很快就剝好了兔子,清理乾淨,就讓大丫拿去廚房給二嫂做了。
她又將兔子皮處理了,再晾曬。
李蘭英看到大丫拿了處理好的兔子出來,在廚房門口伸頭問道“他小姑,這兔子咋吃,今天吃完嗎?”
林清清繼續手上的動作,回道“二嫂你想怎麼做都成,今天吃完吧,天太熱了,留不住。”
“好。”
這做兔子需要時間,李蘭英得趕緊忙活,還喊來了二丫燒火。
林清清處理好了兔子的皮毛,又將籃子裡的草藥都拿過來清洗,洗完放在籮筐裡晾乾,明天再熬製。
廚房裡剛傳來香味的時候,林清清也忙好了一切。
大丫和大毛帶著弟弟妹妹們,在院子裡吃野果子。
“哎呀,清清你家晚上吃啥啊,這麼香。”隔壁院的田嬸從門外探頭進來。
林清清暼了她一眼回道“田嬸,我未婚夫不是受傷在床嗎,我今天去山裡打了一隻兔子給他補補。”
田嬸看到有人跟自己搭話,就熟門熟路的走進院子,還往廚房伸頭看了看。
她看到在忙活的林清清,忍著酸氣,走上前問道“我聽說你跟軍人說親了,這是真的啊,現在整個村子都傳開了,說你以後要當官太太。”
林清清抿唇一笑,做害羞狀“是呀。”
田嬸又左右瞅了瞅“在哪呢,我看看這人怎麼樣。”
林清清不想跟這種一臉八卦的人閒聊“他在屋裡睡覺呢,嬸子你家還沒吃飯吧,快回去做飯吧,要不李叔回來沒飯吃該生氣了。”
田嬸聽出話裡逐客的意思,哼了一聲,跑到廚房想跟李蘭英嘮幾句。
李蘭英忙的團團轉,哪裡有功夫理她,應付了兩句就不接她話了,田嬸這才悻悻的走了。
人一走,林清清就去把門關上了。
在農村,哪家做飯有肉香,都會有人來問問,看是吃什麼肉,肉咋做的。
門剛關上,又被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