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清回房拎上自己的包,來到院子裡對蔣海霞道:“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緩步往部隊裡去。
路上,林清清麵色如常的跟大院裡的人打招呼。
蔣海霞走在她身側,卻看出了異常,等走到部隊裡麵四周沒人的時候,她問:“是不是出事了?”
林清清聽到這話也沒否認,隻是她還沒理清這件事,現在這個場地也不適合說。
她轉頭看著麵無表情中含著一絲緊張的蔣海霞,緩聲道:“晚上回來再說。”
她原本也是打算晚上回來跟蔣海霞說的。
之前她讓蔣海霞做了許多事,那些事雖和被舉報的事無關,但在調查組那裡也能算上幾條罪名。
所以調查組要來的事,也得提前跟蔣海霞說。
“嗯。”蔣海霞點頭。
兩人一路無話的到了醫藥基地。
過幾天她就不能來了。
正好這幾天加緊教會阮書森審訊藥的製作。
前段時間在京都,她就開始教阮書森製作審訊藥的關鍵步驟了。
本來是想著孕期五個月的時候,她懷著四胎肚子比較大,不方便天天跑來跑去,到時審訊藥就全部交給阮書森製作。
現在出了被舉報的事,她也沒想過直接撂挑子不乾,或是讓審訊藥的製作停滯,逼上麵早點放了她。
她喜歡做事有始有終。
林清清準時進到研究室裡,阮書森已經來了。
自從林清清開始教他做藥後,他不管是在京都還是在醫藥基地,都特彆用功,每天早來一個小時不說,還會拿出自己不解的地方請教林清清。
而阮書森現在對林清清也少了很多心思,一心都放到研究上。
若說之前他對林清清的傾慕是始於顏值,那現在他對林清清的情緒則是欽佩和敬仰。
對,是敬仰。
他自小跟隨爺爺混在研究院裡,耳濡目染後進醫療研究圈也比較早,在圈裡他見過那麼多前輩和同行,在中醫方麵還沒見有誰懂的比林同誌還多。
他每次帶著問題來問林同誌,總能聽到獨特的見解。
每天上班前十分鐘,都快成了他的小課堂了。
“早啊,林同誌。”
阮書森笑容燦爛的跟林清清打招呼。
林清清微微點頭笑了笑。
阮書森打開自己的筆記本,放到林清清麵前說道:“昨晚我回去又遇到兩個問題,你看看能不能解答。”
林清清低頭看了眼筆記本上的兩個問題,是關於幾種相克藥性如何配伍的問題,還有製作麻醉散時,能不能同時加麥草和紫苄延長麻藥時間。
她在筆記本上寫了兩味藥。
“加入白菻這幾味相克的藥能自己中和,若想延長麻醉散的時間,加吉根草效果更好,你記住琢磨一下。”
她簡單解釋了兩句,把更多的思考空間留給阮書森。
阮書森收回自己的筆記本,帶著問題開始忙起來。
下午六點,林清清從研究室走出來。
她到更衣室脫下無菌服,挎上自己的包,來鐵門外找蔣海霞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