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今晚她總是感覺心發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心總是落不回原處。
狗蛋深吸一口氣,快速解釋道:“他身受重傷,渾身是血,看不清傷在哪裡,但是已經……沒法獨自回來了。”
元清嫿聞言臉上皆是錯愕,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蕭景淮的功夫,她親眼見到過,誰能將他打成這樣?
元清嫿伸手狂拍夜冥,語氣急促地說道:“回去!快回去!去我們剛剛所在之處的湖對岸!”
夜冥腳步頓了一下,繼續朝前走去,難得抗命:“殿下,您不該在與他有乾係。”
元清嫿頓了下,麵無表情地與他對視:“與你何乾?”
夜冥聽著元清嫿語氣中的不耐,步伐稍頓,隨後慢慢停了下來,他們此時停在一處商鋪的屋頂,月光灑落在兩人身上。
夜冥道:“蕭景淮是景涼國之人,不知他以什麼目的接近殿下,您不該……”
他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元清嫿出言打斷:“與你何乾?”
夜冥聞言低下頭,看向懷裡的元清嫿,隻見她麵上並沒有絲毫的驚訝或是震驚。
原來她早就知道了。
元清嫿深吸一口氣,她心裡著急不已,她知道夜冥一直對蕭景淮抱有敵意,卻不知為何,原以為是很早之前兩人打過架,因此記恨。
卻沒想到夜冥竟早已查出來了蕭景淮的身份,並且若不是今天這一處,恐怕她都不知道夜冥已經查出來了。
元清嫿深吸一口氣,認真地看向他:“你相信我嗎?”
夜冥猶豫了一瞬,隨後堅定點頭。
他們公主殿下雖小,可這些年來,他從未見過公主殿下有判斷失誤的時候。
元清嫿盯著他的眼睛,緩緩說道:“蕭景淮對我來說是無比重要的,他對我有用,我早已知道他的身份,他親自告訴我的,他不會害我。”
夜冥高冷的臉上難得出現裂縫,露出些許驚訝來,他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是蕭景淮本人親口跟她說的。
元清嫿看向景淮的身份的確很敏感,可他以後的確可以成為我們的助力,這是我可以確定的。”
係統不會出錯!就是定位有點拉垮。
元清嫿說完轉頭看向他:“現在我們能過去了嗎?”
夜冥沒有猶豫轉身朝著她們來時的方向奔去。
元清嫿在他懷裡,悶悶出聲:“這是我第一次與你解釋,也是最後一次,今日之事,下不為例。”
夜冥也知道今天的事情是他逾矩:“是,屬下明白。”
夜冥的動作很快,不到十分鐘,他便帶著元清嫿來到湖對岸。
到了蕭景淮所在之處,兩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停了腳步。
眼前躺著十幾具死氣沉沉的屍體,各個身上的傷口猙獰恐怖,還在往外淌著血,地麵已經看不出原先的顏色,被鮮血所暈染。
元清嫿踢了下腿示意她要下來,她小心邁過屍體,一個個辨認,找著她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