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將昨晚聽到的消息,包括連夜和鳥兒打聽到的消息一股腦都告知給元清嫿。
元清嫿眉頭深深鎖起,眸中的光色瞬間如黑雲壓城,透著濃烈而淩烈的冷,渾身散發出刺骨的涼寒氣。
她哼笑出聲:“好樣的,又是這個法子,離了女人她活不了是嗎?沒了女人就沒有宏圖大業是嗎?她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能隨意安排彆人的命運!”
原主便是被元嬌嬌送出去,籠絡彆國帝君的工具,最終慘死他鄉,再也無法回來,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那樣隕落。
她知道在人身下的屈辱和不堪嗎?
在她看來不擇手段達到目的,罔顧他人性命的,都是嗶嗶———
早晚有一天,讓她體驗一次原主死前的無助和絕望。
狗蛋撇撇嘴,知道這是讓她想到不好的事情了,不過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宿主,彆說臟話。”
元清嫿置若罔聞:“把臟話說出口,嘴巴才會變得乾淨,把臟話咽進嘴裡,心就臟了。”
她眼瞼垂下,長睫卷翹在她眼簾投下一處陰影,遮擋住她眼底的情緒,嘴唇繃直,顯得她臉色有些冰冷:“然後呢,她為什麼親自來景涼?”
狗蛋聽著元清嫿那不倫不類的反駁,無聲歎息,隨後解釋道:“她想嫁給蕭景淮,如今蕭景淮回到景涼,她原本想著在他回來前,能在景涼帝麵前表現一下,結果景涼帝早已知道蕭景淮的蹤跡,並不搭理她。”
“她也不著急,利用她義父的名義,私底下用女人籠絡大臣,讓他們上奏催婚,並且引薦驃騎大將軍家義女盧嬌嬌,她借此派人又在百姓之中和大臣家眷之中傳出她即將被賜婚給蕭景淮的消息。”
“以此來逼迫景涼帝賜婚。”
元清嫿總感覺有點簡單了:“僅僅是這樣?”
狗蛋搖搖頭,它張了張嘴,支支吾吾有點說不出口,滿臉糾結。
元清嫿一扭頭就見它一臉難以啟齒的表情,大膽猜測:“元嬌嬌想要景涼國?”
“差不多。”
“並且用的方法很炸裂?”
“你怎麼知道!”狗蛋一臉懵,它剛剛還什麼都沒說呢。
元清嫿翻了個白眼,掏出桌上的小點心,一看就是蕭景淮親手做的,不過是涼的,應該不是今天做的,拿了一塊遞給狗蛋,又塞嘴裡一塊。
“你那白花花的臉上都能露出那種神情了,我又不是瞎的。”她吃著甜點,因為陰天而沉悶的胸口舒緩了許多。
“所以是什麼方法?”
狗蛋瞧著元清嫿淡淡的說道:“你知道如今盧將軍的夫人是曾經的齊王妃嗎?”
元清嫿往嘴裡塞甜點的動作猛然僵住,倏然瞪大眼睛,滿臉震驚訝異:“大傻春,你在說什麼!”
“齊王妃就是驃騎大將軍府的嫡夫人。”
王德發~
太炸裂了,手裡的點心瞬間不香了,她想吃西瓜!
就在元清嫿要繼續問的時候,餘靈帶著早膳進來了,兩小隻隻得住嘴,安心吃飯。
用過膳之後,元清嫿向餘靈要了西瓜,很快西瓜就被端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