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上課鈴在校舍的響起,午休結束的桐穀哲也回到了教室當中。
他的座位處於倒數第二排偏左側的位置,算是教室裡一個比較不起眼的位置,若是聽課聽累了還能摸一下魚,也不易被老師發現。
在桐穀哲也坐回自己的位置後,前方一名身材壯碩,留著寸頭的男生立馬轉過頭來,開始向桐穀哲也搭話。
這個渾身充滿運動氣息的男生名叫竹原涼太,算是桐穀哲也穿越到東京認識最久的朋友,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同一個班,這種緣分在桐穀哲也看來並不多見,因此一直將對方當做可以掏心掏肺的摯友。
“哲也,你剛才又跑去哪了,本來想趁著午休的時間和你探討一下周末的遊玩計劃,結果剛一下課就發現你人不見了。”竹原涼太大大咧咧問道。
“我去教學樓外麵處理了些私事。”桐穀哲也漫不經心地回答。
“私事?不會又是去甩了你新交的女友吧,這個學期都第幾次了。”
竹原涼太有些訝異地摸了摸自己在太陽下輕微反光的寸頭。
“雖說看那些女生吃癟我自己也挺舒服的,但哲也你自己也要注意分寸啊,要是到時被學校的風紀委員盯上就麻煩了。”
“這點你就不用擔心,風紀委員基本不會管這種芝麻蒜皮的小事。”
對於竹原涼太的囑咐桐穀哲也絲毫不放在心上,畢竟對於學校的調性他還是相當清楚。
與其擔心學校方麵會因為他濫交女友而對他施行處罰,倒不如擔心被他欺騙的綠茶們會不會一怒之下組成一個婦仇者聯盟,舉起複仇的柴刀霍霍向他砍來。
在他看來,第二種可能性還要相對更大點。
“算了,你自己注意分寸就行。”竹原涼太微微歎了口氣。
“對了,你聽說了嗎,這幾天咱們班的岡村同學對二班的宇都宮美宇表白了。”
“這我倒還不知道,結果呢,又被扒出什麼黑料?”桐穀哲也饒有興致詢問。
對於高一二班的宇都宮美宇桐穀哲也算是略有耳聞,作為站在秋葉高中顏值天花板的少女,幾乎每隔幾天都會有熱血上頭的男生向她表白,然後慘遭拒絕。
奇怪的是在表白被拒的當天或第二天,關於表白男一些原本不為人知的黑料就會神奇地在整個學校間傳開,成為眾人討論的焦點。
表白,被拒,然後社死,在向宇都宮美宇表白的男生當中至今還沒有人能逃離這個恐怖的循環。
因為這些原因,宇都宮美宇在秋葉高中的男生心中一直都算是一個美貌與厄運並存的恐怖存在。
竹原涼太見四下無人,偷偷將頭靠過來小聲說“有傳言說岡村同學在學校隻穿女式內褲。”
“阿這。”
“因為這件事的傳開,岡村同學已經兩天沒來過學校了。你說他不會轉學了吧?”
“不能排除這個可能。”
“哎,你說乾啥不好,非要去追求宇都宮美宇,最後落得一個社死的下場,將這些精力用來玩遊戲或者投入到操場上,它不香嗎?”
竹原涼太越說越起勁,正打算再說點什麼,不過在見到下午第一堂課的老師已是走進教室後隻好悻悻作罷,乖乖轉身回去聽課。
下午的學習生活自此展開。
下午的兩節課分彆是世界史和數學課,由於有前世在華夏學習過的記憶,桐穀哲也並沒有怎麼認真聽講,依舊在思考日後如何最大程度利用好自身係統的問題。
就這樣在他半聽講半劃水的狀態下,兩節課的時間很快過去,轉眼來到放學的時間。
“哲也,我先去操場訓練了,社團活動結束後還是在老地方集合。”
放學的鈴聲還沒完全落下,身前的竹原涼太就已是背著書包衝了出去。
竹原涼太加入的是田徑部,部裡的成員基本都是每年學校體育祭的主角,偶爾也會參加校外的比賽,據說還多次取得過傲人的成績,算是學校裡非常出名的一個社團。
與之相比,桐穀哲也加入的則是在學校裡存在感比較低的美術部,但社團的管理製度卻要相對寬鬆許多,沒有每天都需要參加社團活動的硬性要求,隻要求每周上交一幅自己創作的油畫或者素描等美術作品,以此充當社團的考核指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