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吹同學,沒想到你這麼早就到了。”
看到神明少女正站在昏黃的路燈下,一雙柔嫩的小手交疊放在背後,然後神色平靜地看著自己被路燈拉長的影子時,桐穀哲也伸手打了個招呼說道。
聽見桐穀哲也從幾米外傳來的說話聲,俏生生站在原地的神明少女這才抬起了清麗動人的臉龐,微微點了點頭回應道。
“桐穀同學晚上好,其實我也是剛剛才到。”
說完這句話後,伊吹玉緒這才緩步朝桐穀哲也走了過來,並將從口袋裡取出的公寓鑰匙遞到桐穀哲也麵前。
“這是桐穀同學托我拿來的鑰匙。”伊吹玉緒小聲述說道。
“真是辛苦你了,還麻煩你親自跑一趟過來。”
看著伊吹玉緒小手捏著的確實是自己上個禮拜交給少女的那串鑰匙,桐穀哲也話語感激地開口道,伸手去拿自己的公寓鑰匙,結果卻發現少女的小手突然緊緊用力,仿佛是不讓自己拿回去。
“?”
桐穀哲也略感疑惑地看了對方一眼,伊吹玉緒隨即才了鬆開手掌,帶有點不舍得看著桐穀哲也將公寓的鑰匙取走。
“桐穀同學,我能和你一起上樓看看嗎,我一時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有些東西放在上麵沒有拿走。”
望著桐穀哲也把鑰匙收回自己的口袋當中,伊吹玉緒緊接著開口說道。
“這倒沒什麼問題,正好我也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桐穀哲也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說道。
“是關於宇都宮同學的事?”
伊吹玉緒一秒鐘就猜出了桐穀哲也內心所想的事情。
“沒錯,咱們等上樓再說吧。”
桐穀哲也點了點頭,對於伊吹玉緒能猜出來倒是不感到意外。
在樓下進行短暫的交談後,兩人便共同走進這棟足有幾十層樓高的公寓,並乘坐電梯來到了最頂層。
一走進門,桐穀哲也就看到一個碩大的黑影朝自己奔跑過來,然後直接是躍到了自己的胸口上。
“糯米,你怎麼還是跟以前一樣那麼粘人,快讓我看看你瘦了沒有。”
在漆黑的玄關口摸著名叫糯米的秋天犬腦袋,桐穀哲也頓時感覺到一種回家的熟悉和親切感,嘴角都是笑了起來。
隻不過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剛跑到他懷裡的橘黃色秋天犬在聞了聞桐穀哲也身上的氣味,仿佛是感到失望一般,隨即又一臉嫌棄地從桐穀哲也手中掙脫開來,並直接從他身邊繞過,重複剛才奔跑的姿勢來到了站在桐穀哲也身後的伊吹玉緒腳下。
“狗子,你變了。”
轉頭看著原本極其粘著自己的糯米此刻正蹲在伊吹玉緒的身前吐著略顯細長的舌頭,桐穀哲也不由得狠狠鄙視了這條見色忘義的秋天犬一眼。
“桐穀同學,何必和一條可愛的小狗計較呢。”
微彎下腰摸了幾下正朝她搖著尾巴吐著舌頭的糯米,伊吹玉緒語氣平淡地說道。
“也是,其實這幾天還得感謝伊吹同學幫我投喂這隻家夥。”
桐穀哲也隨即出聲回複了一句,同時伸出手指按下一旁的燈光開光,把玄關過道以及客廳的燈全都給打了開來。
這下整個寬敞奢華的公寓頓時明亮了起來起來,一種家的熟悉感撲麵而來,使得桐穀哲也開始下意識打量四周的布置和變化。
儘管將近一個禮拜沒有回過這裡,但公寓的所有物品都幾乎保持著最後離開前的模樣,就連灰塵都沒有積攢多少,一切還是那副熟悉的樣子。
而在桐穀哲也站在客廳中間四處張望時,伊吹玉緒則是熟練地走向廚房所在的位置,然後從裡麵拿出一個杯子以及一個紅茶包回到客廳當中。
接下來,這位神明少女便用飲水機內二十四小時供應的熱水泡了一杯熱氣騰騰的紅茶出來,並放到了剛坐在沙發上的桐穀哲也前方,聲音輕微地說道
“桐穀同學請喝吧。”
“謝謝。”
瞧見伊吹玉緒伸手放在自己麵前桌子上的紅茶,桐穀哲也自然而然地拿起來喝了一口,隨後才感到有些不對勁地開口道。
“話說這種事不是應該由我來做嗎,這麼感覺你做起來那麼熟練。”
桐穀哲也滿是古怪地看了對方一眼。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紅茶好像是放在廚房最上麵的櫃子裡,而且還有一個米缸進行遮擋,這少女是怎麼發現的。
“不好意思,我這段時間在這裡漸漸待習慣了,所以看到你進來忍不住就想動手為你泡杯紅茶。”
“合著你把我當客人了是吧。”
桐穀哲也略感無奈地吐槽道。
“桐穀同學,現在可以跟我講講這段時間你和宇都宮同學都發生什麼事了吧。”
這時伊吹玉緒已是坐到了他身旁的沙發上,用手熟練地將塞在大腿和沙發表麵的百褶裙給弄出來,隨後看向桐穀哲也說道,平靜的神情猶如沒有一絲波瀾的湖麵。
見伊吹玉緒突然調轉話題,桐穀哲也隻好臨時收起還欲揶揄對方的念頭,然後用儘量簡潔的形式將這幾天和宇都宮美宇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身邊的少女,尤其是今天傍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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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訴說的過程當中,伊吹玉緒都是安靜地坐在沙發上進行傾聽,直到桐穀哲也把想說的話都講完了才緩緩歎了口氣,之後不急不緩地開口道
“聽桐穀同學這麼說,這次宇都宮同學大概率是真的生氣了。”
“真的有這麼嚴重嗎,但我尋思我也沒做出什麼太過分的事情啊。”
桐穀哲也依舊有點不解地說道,直到現在他還是不能理解宇都宮美宇居然會因為這種小事產生這麼大的反應。
“經過我這麼多年對宇都宮同學的了解,她本身確實非常討厭彆人對自己進行欺騙或隱瞞的行為,但來到地球上的這幾年也從沒有表現出像桐穀同學剛才所說的那麼大反應。從這種角度來看確實有些不同尋常。”
伊吹玉緒淡淡解釋道。
“所以說我這次真的搞砸了?”
桐穀哲也不由得擔心說道。
“倒也不能這麼說,這反而說明桐穀同學在宇都宮同學心中的地位越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