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毅笑著搖搖頭,道:
“有什麼可獻身的?你的舞蹈是真正的藝術,《破繭》的意義就是化繭成蝶不是嗎?為此你特意穿了白衣,歌曲**的時候設計讓伴舞往你身上丟染料。一切意欲出淤泥而不染。你是希望那些殘障兒在各類流言蜚語和嘲笑下都能勇敢堅強吧。”
陸知嫻驚訝。
她沒想到,這個男人竟是認真品讀了她的作品。
除了在學校,好似從來沒有人跟她談論過舞蹈與藝術。
陸知嫻是真的喜歡跳舞,她的目標和理想是成為一個國寶級的舞蹈藝術家。
可惜這個行業在一般人眼中不是那麼重視。
許多人隻覺得學舞就是愛好,女孩子減減肥、塑塑形就行了,哪能成為職業?又怎麼跟藝術沾上關係?
陸知嫻明白,舞蹈像歌、像畫,足以展現一個人的人生。
聽了宋承毅的見解,陸知嫻收起了之前對他的偏見。
她甚至把宋承毅當作萍水相逢的知己,兩個人攀談起來。
二人在樓下聊著,宋承毅風趣幽默,把向來冷眉冷眼的陸知嫻逗得露出微笑。
他們渾然不知,這一切都被樓上的男人瞧了去。
程硯南臉色陰沉極了,深邃的鷹眸死死盯著陸知嫻的臉頰。
他按捺著怒氣吩咐助理:
“王秘書,拿著鑰匙先去外麵開車。”
“——是。”
王助理都不敢多言,捂著一把汗:
小姐,先生是真生氣了,你自求多福吧!
陸知嫻正在同宋承毅聊探戈舞種的延伸和變化呢,忽然感到肩膀一重、腰肢一緊。
她有了不詳的預感,果不其然轉頭,是程硯南。
陸知嫻莫名心虛,喚:“硯、硯哥?”
程硯南溫和微笑:“嫻嫻,走吧,我們一起回家。”
“......回家了嗎?”
陸知嫻腦中拉起了警報。
上次這男人這麼笑,蔣婷婷就嚇破膽了,這次......輪到誰了?
她嗎?
程硯南本想直接就這麼把陸知嫻帶走,可惜宋承毅叫住了二人。
“——程總這麼著急回去做什麼?晚會還沒有結束呢。你同陸小姐一起回去?你們?關係很不錯啊。”
程硯南眸色微閃,加重手上力氣。
他現在幾乎把陸知嫻整個人摟在懷裡,毫不掩飾的宣誓主權。
“嫻嫻從小養在陸家,關係自然不錯。”
“哦~“宋承毅裝傻,”你們是兄妹?”
“不是。”
“那是什麼?從小住一起......不是兄妹,總不能是童養媳吧?”
宋承毅麵上裝作漫不經心,實則為了這句試探,他準備了許久。
經調查他知道陸知嫻的身份,也知道她與程硯南的關係。
報告顯示陸知嫻與程硯南此前關係算不上多好,儘管是從小一起長大也沒多少兄妹情誼。
可不知為何,前段時間開始,陸知嫻搬離了程家,也沒有回大學宿舍居住,一直在與程硯南同居。
都是成年人,宋承毅猜想到了二人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