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明顯刻意地針對,陳老師也並非看不透她們的心思。
正要發作,陸知嫻突然輕聲開口:“如果隻是憑資曆的話,我的確不夠資格擔任主舞之一。”
實事求是,她沒有急於為自己辯解。
卿禾瞥了她一眼,輕蔑地哼了一聲,“看來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沈卿禾!”陳老師不悅地嗬斥著,製止她再說下去。
陸知嫻並未介意,她也理解大家對她的不滿。
易地而處,她也會覺得不公平。
她澄澈的眸子看著大家,態度坦然,“不過論實力,我想我配得上主舞的身份。”
其他人不屑的眼神看著她,撇著嘴質疑,“有沒有實力可不是你自己吹出來的!真有本事,舞台上見真章啊!”
這倒正合陸知嫻的心思。
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好啊。”
隨後扭頭看向陳老師,“可以嗎?”
陳老師點了點頭,默許了這場突然開始的“考核”。
她之前見識過陸知嫻的舞蹈天賦,所以對她的實力毫不擔心。
目光掃了一眼自己的團員,看到她們眼裡的輕視與幸災樂禍,陳老師心裡一沉,悄然一聲歎息。
讓陸知嫻展示展示也好,給大家上上發條,讓她們有點危機意識,認清楚她們還有很大的空間需要提升。
在眾人的注視下,陸知嫻沒有絲毫怯場,大方地站到舞台中央。
從音樂響起的那一刻,她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端莊高雅,每一步一點都輕盈靈動,每一個動作線條都柔美窈窕。
在複古紅的幕布背景下,她美的不真實,仿佛是畫中的人物,在透過舞蹈向觀眾展示那段久遠的故事文化。
原本還質疑她能力的眾人,如今紛紛打臉,情不自禁地被這段舞蹈吸引。
明明這就是她們每天都在練習的舞蹈,可陸知嫻跳起來,卻有種獨特的韻味。
她不是在跳舞,而是在詮釋一場絕美的視覺盛宴。
一曲舞畢,就連對陸知嫻存有偏見的沈卿禾也不再言語。
她即便口上沒有服軟,可是心裡已然認可了陸知嫻的能力。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資曆深淺全是浮雲。
沒有人再使絆子,陸知嫻在和大家熟悉配合也變得遊刃有餘。
雖然隻有短短三天,但陸知嫻底氣十足,每一個動作舞步幾乎都成為了條件反射的肌肉記憶,她並不擔心自己出錯。
演出當日,陸知嫻和大家一起在後台準備。
臨近上場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場務過來催促著:“大家把服裝都整理一下,馬上就過去候場了。”
大家紛紛開始確認著裝,陸知嫻也拿起舞鞋,習慣性地用手摸了一下裡麵。
“嘶……”
一陣尖銳的刺痛讓她縮回了手,指尖上冒出了血珠。
有人在她鞋上動了手腳!
演出在即,陸知嫻本來不想聲張,卻被許之情瞧見了。
她一驚一乍地大聲嚷嚷著:“天呐!嫻嫻,你的鞋裡被人放了針了?!”
陸知嫻眉心一緊,想製止她嚷出去時已經晚了。
這讓所有人的關注力都挪到了她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