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嫻很怕從宋承毅口中說出什麼曖昧的話來,她也不想她和宋承毅之間的關係變得複雜。
宋承毅願意幫她,她很感激,可是他們之間的界限隻是朋友。
她也沒想過要越過這個界限。
雖然及時阻止了宋承毅的話題,但陸知嫻還是不免心虛。
宋承毅隻是定定注視著她,並沒有逼迫她去答應自己什麼。
他陰沉的臉色緩和幾分,扯出一個隨和的笑容,“那好說!我合作的公司要是有商演的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你。”
陸知嫻笑著點頭,她現在缺的就是商演的機會。
宋承毅還想要說什麼,活動負責人安妮走了過來,提醒道:“宋總,陸小姐,咱們的節目可以到後台候場了。”
陸知嫻應了一聲,對宋承毅說道:“那我就先過去了。”
宋承毅認可地點頭,還對她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陸知嫻穿著演出的服裝走了出去,化妝師也緊隨其後。
看著陸知嫻的背影,宋承毅的笑容逐漸消失。
眼裡沒有了剛才的愛意,深諳的眸子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一路來到後台,陸知嫻發現總有人朝她看過來,讓她不禁上下打量自己,沒覺得哪裡不妥。
她疑惑地問化妝師:“我是哪裡不正常嗎?為什麼他們要盯著我看?”
化妝師欲言又止,最終無奈地歎了口氣,將一麵鏡子遞給陸知嫻。
“您自己看吧!”
陸知嫻接過鏡子,當看到自己左臉頰的紅腫,也被嚇了一跳。
儘管紅腫得不是很厲害,但還是能明顯看出兩邊臉頰的差彆。
化妝師試探著問道:“要不跟宋總說一聲吧,今天的演出您還是彆上場了。”
“不行!”陸知嫻堅定地拒絕:“都已經這個時候了,怎麼能臨陣脫逃呢?”
更何況她真得很需要商演的演出費來保證陸旻後續的治療費用。
陸知嫻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裡所有的委屈,對化妝師說道:“麻煩儘量幫我遮蓋一下。”
化妝師的手出神入化,居然真得蓋住了陸知嫻臉上的傷痕。
可是看著陸知嫻在主持人的報幕中上台,化妝師隱約在心疼她。
能夠讓陸知嫻的臉紅腫成那樣,可見宋太太的手下不留情。
帶傷上台,更讓陸知嫻有一種說不出的破碎感。
陸知嫻今日的妝容偏淡,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而這也正是陸知嫻的精心設計,就為了貼合她的舞蹈。
在一曲音樂,陸知嫻用舞蹈演繹了秋日的蟬的一生。
從孤獨的醒來到孤獨的離開,從來都是獨來獨往。
在演出時,陸知嫻忍不住想到了自己。
她和這隻秋日的蟬有很多相像的地方。
沒有可以依賴的同伴或親人,隻有一個人麵對所有的遭遇。
從小生活在程家,但到底不是程家人。
姓著陸家的姓,陸家人可一點都不會為她著想,更不會考慮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