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卡是不限額的,真正意義上的她想花多少就花多少。
但是陸知嫻想要的不是這個,“毅哥,跳舞真的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也很珍惜進入舞團的機會。”
跳舞不光是她的夢想,也是她以後謀生的手段。
她總不可能一輩子就依靠著程硯南活吧。
等弟弟的病情好起來,她是一定要結束這段荒唐的關係。
程硯南看她沒有借黑卡,反問:“那你弟弟的醫藥費怎麼辦?你打算去求宋承毅嗎?”
陸知嫻仍舊是搖頭。
她早已認清了,在宋承毅那邊,她也隻是個玩物罷了。
那天被拐賣以後,她也給宋承毅發了消息,可是到現在都沒有回應。
讓她開口要錢,她怎麼能張開這個嘴?
“你弟弟的醫藥費是我出的,包括你的學費,生活費,還有衣櫃裡那些衣服,靠你自己的話,你連一件都買不起。你如果實在想跳舞,我在家裡給你弄個舞台,你跳給我看也是一樣的。”
程硯南每說一句話,陸知嫻的臉色就慘白一分。
她緊緊咬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這怎麼能一樣?
在舞台上跳舞的是藝術家,在家裡跳舞的隻是一個情婦。
“硯哥,你和梁小姐是要結婚的,那你能不能”
能不能跟我分開?
陸知嫻的話沒有說完。
程硯南打斷她,略帶警告:“嫻嫻,你是在跟我討價還價嗎?程家跟梁家聯姻牽扯很多,你那又是個小舞團,一年下來也賺不到多少錢,我給你一張黑卡,你不虧。”
豈止是不虧,如果隻從錢這方麵來考慮,那她還是賺了的。
可問題是,這個世界上不是每一樣東西都能夠用錢來衡量的。
“硯哥,我知道了。”陸知嫻渾身上下脫力一般,什麼話都不想說。
她轉身朝房間裡走去,並沒有拿桌子上的卡,仿佛這樣做,她就能給自己剩點自尊。
程硯南叫住她,修長的手指夾起黑卡,“你不要嗎?如果今天你不收這張卡,以後就彆來找我要弟弟的醫藥費。”
這是警告,也是威脅。
陸知嫻隻能轉過身,接過黑卡,她的自尊也密密麻麻的碎了一地。
她眼裡的光也在一點一點的熄滅,“謝謝硯哥。”
“之前宋承毅跟你弟弟出過一次醫藥費,你把錢還給他,以後不要再跟他聯係。我給你的錢已經夠多了,你沒必要同時遊走於兩個男人之間。”程硯南繼續命令她。
陸知嫻原本是想要靠自己還那一筆錢,她不想事事都跟程硯南開口。
但是轉念一想,現在先還給宋承毅,以後再還程硯南也是一樣的。
至少這樣她就隻跟程硯南一個人糾纏。
當著程硯南的麵,她直接給宋承毅轉過去一筆賬:毅哥,上次你幫我弟弟墊的醫藥費,現在我還給你。
宋承毅沒有收錢,看到轉賬的那一刻,他就點了退還。
然後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嫻嫻,你這是要跟我斷絕聯係嗎?”宋承毅苦笑著問她,“你是不是生氣了?”
他早就想要去找陸知嫻了。
但是因為宋婉宜乾出來的好事,他最近忙的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