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離開之前有些事情還沒做完,她得去一趟承乾宮。
褚簫兒找個了天氣不錯的日子出了門,她難得打扮的那麼素淨,身上沒有華麗張揚的首飾,瀑布般的長發被一根玉簪鬆鬆的挽著,隻是衣服穿的還是她最喜歡的紅裝。
身上的東西太重了,她被追的難受。
這次的她全程都是被肆予抱著的,腳幾乎沒有落在地上。她是朝著承乾宮的方向去的,隻是沒想到半路上會碰到鳳儀宮的宮女慌慌張張的向她跑來。
“殿下!殿下!”
沿路跑來的是采桑姑姑的侄女寶喜,家人去世後就被接到宮中在鳳儀宮伺候,以前也算見過幾麵。
褚簫兒微微皺起眉頭,嗬斥:“什麼事這麼慌張,鳳儀宮的人沒教過你規矩嗎!”
寶喜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臉上淚如雨下,:“殿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
褚簫兒今天難得身子爽利些,一點也不想被鳳儀宮的事情壞了心情,卻被寶喜突然攔在路上,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清楚。
語氣不免有些不耐:“皇後怎麼了?”
“皇後娘娘她……她……她薨逝了!”
金鑾殿內,恒帝卸了力氣,徹底癱坐在寶座之上,而另一邊,褚簫兒和他比起來沒要到哪裡去。
皇後是自殺的。
采桑說她昨夜的時候還好好的,囑咐她們明日一早做些清淡的吃食,可今日直到日上三竿,內殿卻遲遲沒有動靜。
采桑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便不顧規矩闖了進去,結果就看到皇後坐在鏡子前,手裡拿著一把金色的繡剪,而另一邊的地上,鮮血早已淌了一地,雪白的毛毯被染的赤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