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那小子就先告退了。”拱了拱手,張之維轉身便踏著慵懶的外八字,無精打采的離去。
“姐,真的不找嗎?”唐豔來到她姐身旁,低聲道。
“陳家兄妹在善縣過得還好嗎?”唐瑛轉而問。
唐豔頓時被嗆住了,“這…已經有很久都沒這對兄妹的消息了。”
“那就跟他們取得聯係,叫他們找找看,不過不要操之過急,每日照常打撈魚貨就行。”
“好的,姐。”唐豔點頭。
……
善縣。
紅河。
一艘竹筏上,一個穿著花棉襖的黑皮女生,順著河流飄動之時,手裡也放著一張漁網。
然而當她的木筏跟一艘逆流而上的竹筏相交時,對麵那艘竹筏上的漁夫,向她竹筏上丟了張紙團。
花棉襖女生就當沒看見似的,繼續放網。
直到把網全部放完,這才在彎腰撿竹竿時,把那個紙團撿了起來。
又看了看周圍,見沒人,這才紙團攤開。
裡麵竟是包裹著一張照片。
看到這張照片中的那名青年男子,花棉襖女生眼睛頓時眯起。
因為這個皮膚白淨的青年男子,竟然就是滯留在她家中的那個中彈男。
不過花棉襖女生並沒有著急,又仔細檢查了一番紙張,見確實沒有寫任何東西,這才把它揉成團,拋進河裡。
又翻轉那張照片。
果然,照片後麵,有文字。
“找他,找到聯係。”
很簡潔,沒有多餘的廢話。
“這些人找他做什麼?”花棉襖女生思索。
顯而易見,她並不知道自己是唐家的人。
但她知道,幫這些人做事,她就能得到一筆豐厚的報酬。
“這些人殺過日本人,並不是狗漢奸。難道這個高跟他們是一份子?”
照片上的內容實在太少,所以導致花棉襖女生也很苦惱,不知道高淩宇,跟這些人,究竟是不是一夥。
不過花棉襖女生留了個心眼子,她並沒有立刻準備上告的意思。
……
五天的休養,也令高淩宇傷勢又恢複了不少。
如今已是可以行走,就是不能太快。
但這些天,他仍然如同坐牢一般,被黑皮青年陳二狗看守著,除了待在土房內,基本哪也去不了。
除了黑皮青年陳二狗,兄妹倆這個簡陋的家,還多了一個人。
也是名男子,年紀不大,二十左右。
看著比高淩宇還小。
此人也是被曬的很黑,就跟泥鰍似的,一笑,那牙都白的紮眼。
但這位黑皮青年,比起陳二狗,明顯要更加精明不少。
用精明來形容或許不太準確,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好色。
因為自打他憑空出現後,這人便經常借著看守的名字,跟張玉卿各種聊天,就是說的都是些沒什麼營養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