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青帶著一絲惡趣味的說出那句調侃話語後。
咖啡店裡的一名男服務生也因為剛才旗袍女人沒有刻意壓低的生冷話語,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這位先生,請問你跟這位太太認識麼?”
服務生來到兩人桌子前,看向陳青說道:“如果你們不認識的話,還請先生你能坐到其他位置去,我們不希望有騷擾事件在店裡發生。”
“我們認識的,剛才不過跟各位開的一個小玩笑,還請不要介意。”
陳青看向男服務生,笑著說道:“不信你可以問她。”
說著,他的目光看向了對麵的旗袍女人。
男服務生頓時眉頭一皺。
雖然他剛才已經聽到了旗袍女人生冷厭煩的話語,但既然對方現在這麼說,他還是轉過頭,望向了旗袍女人,問道:“太太,請問您跟這位先生認識麼?如果他騷擾了你的話,我們可以幫你叫巡捕員。”
旗袍女人在兩人交談期間,臉上神情陰晴不定,目光一直盯著陳青。
在聽到男服務生的詢問後,她看著一臉輕鬆笑意的陳青,回想剛才對方所說的話,木然的點頭回道:“是的,我們認識,剛才隻是跟各位開的一個小玩笑。”
“……”
男服務生一臉無語。
店裡其他因為旗袍女人生冷語氣關注到這邊的客人們,也是忍不住翻了白眼。
兩個神經病!
玩情趣竟然玩到把這裡,還有他們當成了其中一環。
店裡一眾客人心中罵罵咧咧,不再關注兩人。
男服務生也是木著臉的說了一句:“那就不打擾二位了。”
說完,便轉身返回了吧台。
在男服務生離開後,旗袍女人看著陳青,壓低著聲音問道:“你是……什麼人?”
她確定自己從沒見過陳青。
而《雲歌文集》聯絡的殺手組織據她所知,也不可能用這種方式來威脅雇主。
可對方又知道她的事,並且還是在事情剛好辦完的第二天找上門來。
她一時間猜不透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
陳青輕笑一聲,回道:“你隻要知道,我是能幫伱的人就行了。”
“幫我?”
旗袍女人眉頭微蹙。
對方在左掌上寫的字,還有剛才說的話可不像是來幫她的,更像是來威脅她的。
但現在對方占據了主動權,她也隻能順著對方的話說。
隻聽她壓低著聲音說道:“你為什麼要幫我?你想要什麼?”
聽到她的話,陳青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道:“你確定要在這裡聊這個?”
說完,他目光掃視了咖啡店裡的客人以及服務生一眼後,重新回到了旗袍女人身上。
旗袍女人聞言,不由陷入了沉默。
片刻後,她才問道:“你想去哪裡聊?”
她自認為已經明白了陳青的目的。
然而,陳青卻是淡淡說道:“出去在街上邊走邊聊吧,散步聊天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而且環境隨時改變,即使周圍有人路過或者躲藏也聽得零碎,不用擔心泄露。”
嗯?
聽到陳青的話,旗袍女人頓時一臉意外。
她剛才還以為陳青是想跟她找個沒人的地方“單聊”。
卻沒想到對方是這麼個提議。
在略微思忖過後,她點頭答應道:“好。”
說完,她便拿起放在一旁的雲肩,一邊重新披在肩上,一邊站起了身。
陳青也隨之起身。
而這時,服務生卻是端來了陳青剛才點的拿鐵咖啡。
“客人,你的拿鐵……”
陳青笑著伸手進西服內袋,拿出錢夾,從中抽出兩張紙幣放在桌上,並說道:“請你喝了,就當剛才小玩笑的賠禮。”
說完後,陳青重新將錢夾放入西服內袋,然後禮貌的站在一旁,紳士的為旗袍女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披好雲肩的旗袍女人,微微訝然陳青的紳士行為後,邁步走在了前麵。
很快,兩人便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咖啡店。
緊接著,兩人並肩行走在東林街上,在走了一段距離後,陳青率先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剛才肯定覺得我是在威脅你,但你有沒有想過,你昨晚做的事自以為沒人發現,可其實早已經暴露了你自己?”
“嗯?”
旗袍女人聽完這話,頓時眉頭一皺,側頭看向了陳青,等待著陳青繼續說下去。
陳青也側頭看了她一眼,隨後收回目光,繼續目視前方,並笑著說道:“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而隻要不是瘋子,殺人肯定存在著動機。看你的樣子,明顯不是瘋子,你雇人打鮑廣興的黑槍肯定有著某些原因,巡捕辦案的首要偵察方向,就是調查死者周圍的人際關係,看看死者跟哪些人有矛盾衝突,你覺得他們會不會查到你的頭上?”
雖然陳青並不知道旗袍女人跟昨晚那個被打黑槍的“鮑廣興”是什麼關係。
但如他所言,對方看起來並非瘋批,兩者之間肯定是有著某種關係的。
到時候巡捕查到對方頭上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聞聽此言,旗袍女人這才臉上神情微驚,然後,她看著陳青遲疑的問道:“你怎麼對巡捕的辦案這麼清楚?你當過巡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