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連發猛地回頭，隻見顧駿霆的眼神猶如極地寒冰，讓他不寒而栗。
他又看了看唐虞手裡的雙截棍，隻好露出一個比哭還慘的笑容，雙腿打顫挪回來……
“嫂子！你怎麼在這？這可太巧了。”李堂一進屋就看到拎著雙截棍的唐虞，他隻覺得眼前一亮，被突然叫來加班的壞心情一掃而空。
“李警官，你還是公事公辦的好。”顧駿霆冷著臉，擋在他的前麵。
其他警員把馮連發帶走調查，把唐芸等人也暫時保護起來。
而李堂非要留下來，讓兩人請他吃夜宵。
這個時間，也就江邊的燒烤攤還開著。
吹著晚風，聽著流水聲，吃上幾個串，再來幾瓶啤酒，三個人都很愜意。
隻可惜，今天的夜色暗淡，烏雲遮月。
“老爺子的新彆墅裝修的怎麼樣了？”顧駿霆雖然不常來這樣的地方，但是作為李堂的朋友，也是偶爾跟他吃上幾次。
“彆提了，我爸的審美我是實在難以理解。快裝修完了，說是弄完了，要搞個宴會，請大家都去聚一聚。還特彆囑咐我，一定要讓你帶著女朋友來。這是點我呢，讓我趕緊找女朋友。”
“老爺子要是知道我結婚了，你恐怕更要被天天催婚了。”顧駿霆臉上難得出現了幾分戲謔和溫和。
“我是不想結婚嗎，我是沒有結婚對象。我要是像你一樣，運氣爆棚，遇到嫂子這麼好的姑娘，我也分分鐘閃婚。”李堂舉起杯笑道“來，顧哥，嫂子我敬你們一杯，祝你們百年好合，結婚都不告訴我一聲，紅包都省了。”
“既然你叫我一聲嫂子，那我有個事問問你。”唐虞把剛剛馮連發和自己的衝突說了，道“這可立案嗎？”
“嫂子，馮連發殺人未遂證據不足，對你也沒有造成實質傷害，恐怕無法立案……”李堂把最愛的羊腰子狠狠咬了一口，滿口流油含含糊糊地道。
“無法立案，那你可以走了。”顧駿霆一把奪過李堂嘴邊的串丟了出去，這個又腥又騷的味道，讓他眉頭皺的像個核桃。
“啊嗚！”李堂張了張嘴，咬了過去，咬了個空。
看著那根串華麗麗地畫了個弧線，穩穩地落到垃圾桶裡，恨得牙癢癢，怒道“顧駿霆！你小子良心大大的壞了！啊啊啊，我的腰子啊，肥肥又大大……”
“我不理解，為什麼不能立案，難道非要我死了或者受傷了才行嗎？現在的結果是因為我可以自保，而不是因為他不夠凶殘！”唐虞放下手裡的烤生蠔，感覺它不香了。
李堂拿起啤酒杯，放到嘴邊。被顧駿霆冷厲地盯了一眼。
“這麼說吧。”李堂索性不喝了。
他不情願地放下啤酒，一本正經地道“比如，夜晚，一個男人跟蹤一個女孩，他突然拍了一下女孩的肩頭。女孩如果柔弱，可能第二天我們就在下水道裡找到她的屍體。而如果他遇到了一個高手，女孩一個過肩摔把他擒住，送到警局。他會說，我認錯人了，賠禮道歉了事。作為警察，我們知道這個男人是潛在的罪犯，但是還是要放了他，因為沒有證據。主觀臆測，是沒有法律效力的。”
“這對於守法公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唐虞漂亮的眉毛都扭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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